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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交际花重生攻略(全)-25-27

  

Chapter 166

倪菲不是那种只会被动的小女孩。前一世就是枫叶市数一数二的交际花,跟男人上床是必不可少的,然後不做到最後一步,而用别的方式来满足男人,对她来说再也轻易不过。

可是她从来没有这麽强烈的想要满足一个男人。

倪菲仰起头看着他的脸,路灯的光线并不是很亮,但刚好照在了驾驶座这边的位置,所以萧别低下头的时候就看到了倪菲的小脸。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微微的眯着,有些像是要偷腥的小猫,然那小猫的爪子按着他下身那一条早已经勃起的肉棒,用指尖从上到下刮着。

那力道不轻不重,让他全身都紧绷起来。

“你这是,调戏老公吗?”萧别哑着嗓音低头,在她头顶投下一道阴影,一只手扶着她的肩膀,一只手插到了她的秀发里面,因为全身绷紧,连动作都有些僵硬。

“那麽,你想不要被调戏?”倪菲说完话,刻意用舌尖舔了舔微干的下唇,那表情简直让人疯狂。萧别的呼吸也急促了一些,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个狐狸精一样的丫头按到座椅上办了,但这丫头难得主动调戏,他还是强自按捺着一腔激情,一边揉搓着她的头发,一边哑声说,“求之不得呢。”

“唔……这里好硬……”倪菲状似纯洁的说着,小手却往里一按,很色情的隔着西裤把他的肉棒握住,萧别喉头一滑,咽下了嘴里分泌出来液体,天知道他要多麽能忍才能在这种情况下一动不动啊。

他本来就很粗,裤子又贴身,她没办法全都握住,就半握着沿着他的肉棒两面上下滑动,

“喂,你就这麽勾引人吗?”萧别强自镇定的靠在座位上调戏她,嗓音却已经暗哑的要命,倪菲看出他这十有八九是在装蒜,可还是忍不住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於是小手拉住西裤的链子往下,露出了他的白色内裤,肉棒早已经从略有些弹性的内裤里撑起来,脱离了裤子的束缚以後,高高的撑起了一大块。

“咦,竟然反应这麽大。”像是报复他刚才的挑衅,倪菲用指尖戳了戳那只大头的顶端,听得萧别压抑不住的一声哼以後,小手就隔着内裤握住了那肉棒,一下一下的揉捏起来。

一边揉一边以一根手指压住尖端的小眼那里揉搓。

“唔……小坏蛋……”饶是萧别自制力强,还是被倪菲弄得呻吟出来,只是她隔着内裤揉弄总是感觉有些隔靴搔痒,肉棒有生命力一样的绷直耸动,属於男人的气息渐渐的弥漫出来。

靠近气息来源的倪菲喉头一紧,无端的觉得有些渴,她仰起头看着萧别在阴影中有些晦暗不明的脸,然後点下头用牙齿咬住了刚刚在暗的尖端那里。

“嘶……”萧别身子一颤,她咬住了肉棒头上的一小块肉,用牙齿来回磨搓,刚才她就感觉到他马眼里分泌出来的液体浸透了内裤,咬下去的时候气息就无孔不入的深入了唇舌里面,让她戏弄他的心也渐渐狂跳起来。

好饿……她想着,就用小手扒下了内裤的边缘,果然,肉棒立刻从里面跳出来,因为没有了束缚,显得比刚才更加长、也更加狰狞。

在半明半暗的地方,这肉棒看得并不清晰,但是那影子就在鼻尖嘴边摇晃,让倪菲还是被震了一下。

然後她就伸出舌尖,轻轻的舔了一下那个尖端。

“……唔……乖……很舒服……”萧大爷难得被倪菲伺候一次,感受到她那滑腻的小舌头舔在自己肉棒上时,整个身子都微微战栗了一下,这对倪菲来说无异於一个相当大的鼓励。於是她一手抬起肉棒,一手圈住了肉棒底端,用小舌头自下而上舔弄起来。

那里是非常敏感的位置,萧别虽然没有发出太多声音,呼吸已经是随着她的动作起伏不定,身体也微微的颤抖,连带着插在她秀发里的手也有些使力,那力气让她的头发根有些微微发痛,但又不是那种让人难受的痛,带着些痒、带着些淫靡的味道,让人忍不住想要更多的东西。黑暗中两个人彼此看得不是很清楚,却因为这样感官更加敏锐。

倪菲敏感的察觉到了他的反应,就不再犹豫,张着小嘴将他的肉棒含在嘴里。

“嘶……”萧别仰头叹气了一声,肉棒被这张湿润紧致的小嘴包裹住的感觉简直太好,尤其是垂下眼睛看到她那张小嘴合不拢时。他的肉棒很长,她含下一个头就已经有些费力,嘴巴不停的分泌着唾液,小舌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一直在来回滑动,摩擦着他的肉棒头,这感觉简直该死的好。

可是让他惊讶的是,她似乎并不打算止於此,唾液分泌的足够多,她开始上下动着小脑袋,吞吐起他的肉棒头来。她的小嘴闭得很紧,微微的使力吸着他,四周紧紧的贴着他的肌肤,那感觉竟然堪比她下面紧致的那一张小嘴。

这丫头……这会磨人。

她的头上下动的幅度越来越大,随着动作从鼻子里发出难耐的喘息声,整个车厢里弥漫出一股情欲的味道。萧别感受到自己被吞吐的地方已经不止於肉棒头,这张小小的嘴巴竟然渐渐吞到了他的半个身,有几次他已经顶到了她的嗓子眼内壁,生理的反应让她有些作呕,但是他稍稍想要退後一些时,她就会再一次含进更多的部分……挤压越来越大,摩擦越来越多,萧别已经感到那股子快感蔓延到四肢百骸,然後脊背渐渐发麻,他快到了。

抬起头扶住倪菲的头,不想射到她嘴巴里,谁知道这丫头竟然呻吟着将他那粗大吞下喉咙……

“额……宝贝……好厉害……”快感太强烈,就连一直笃定的萧别声音都不稳了,“乖……让我出来……”後背窜起一阵酥麻,萧别知道自己已经受不住要射精了,下身一热,倪菲嗓子眼里发出了难捱的呻吟,整个肉棒都被热乎乎的小嘴包裹住了!

肉体和心理的双重刺激让萧别全身都窜起了死亡般的快感,他猛地将肉棒拉出来之後,那浓厚的精液就不受控制的喷射到了她的脸上、头上。


Chapter 167(限)

饶是萧别反应够快,还是把一大半精液射在了倪菲的头上脸上,这在两个人的亲热史里还是头一次。萧别这个人表面洒脱,实际上却是个极为自律的人,别说倪菲,就是之前有过的寥寥几个其他女人,也从没有这样颜射过。所以当那蚀骨的射精过去以後,清醒过来的他看到她扬起的的脸蛋上那些精液时,脸竟然有些发热,虽然极为克制,还是被倪菲看到了一丝羞涩。

这一天,倪菲好像认识了萧别的很多面,然後竟然每一面都能让她挪不开眼,打从心眼里喜欢的不行。

这样一个强大的男人只在你面前害羞的时候,简直要爱死他。

倪菲见他的片刻的失神之後,目光定定的看着自己,不知道的是自己这瓷白的小脸上洒满白色精液的样子简直像暗夜中的妖精一样惑人。萧别的气息竟然又一次粗重起来,不仅如此,刚刚射精之後软下去的肉棒竟然又昂起头,显然是又想要她。这样的反应让倪菲也有些兴奋,於是伸出舌尖舔了嘴角的那一抹精液,然後微微伸出带着白色液体的舌头,双唇一合,将精液咽了下去。原本觉得恶心的事情,不知怎地在他面前做起来格外的享受。

“小妖精。”看到这面前的情形,萧别竟然觉得鼻孔有些发热,虽然双手将她的细腰一掐,提着她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脱。”他说了一个字,然後大手就在她的後背上来回抚弄起来。

大手炽热而又淫荡,不等倪菲将内裤脱掉,就径自从内裤上面的缝探进去,抓住一侧弹翘的屁股揉捏起来。

倪菲被她捏的身子一酥,内裤才脱掉一半就停下了,萧别竟然也等不及,双手一使力,刺啦一下将内裤撕成了两半。

“急色鬼。”倪菲坐在他腿上,搂着他的脖子居高临下的喘息着说。

“还有更色的,要不要?”萧别嗓音暗哑,一只手从她的双腿正下方探进去,准确的摸到了她最湿润的泉眼上。

倪菲娇喘一声,细腰蛇一样的前後扭动,刻意压着他的手指模仿做爱的姿势。

这一下真是把萧别的这把火点燃了,他一手托起她的小屁股,一手扶着自己的肉棒顶在她的湿润上,然後不等她说话,大手放开她,身体向上一挺,就将她整个甬道完全填满了。

“啊……”倪菲尖叫一声,搂着他的头身子微微颤抖起来。

饶是早已经准备好,还是被这一刻的充实震惊到了。那粗大火热的肉棒一插到顶,将她的甬道挤了个满怀,感觉他的身体在自己身体中上下左右无处不在,将每一个缝隙都挤得死死的,让她险些一下子就攀到高潮。

这样的姿势本来就顶得最深,倪菲身体虽然没多大动作,下面的小穴却在本能的不停吮吸,如同无数的小嘴一齐用力,要将他的命根子吞到小腹里面,舒服的要命。

萧别不等她喘息过来,就扶着她的腰大力的顶弄起来。

倪菲反应不及,在他腿上左右晃了一下,感觉自己的身体在狭小的空间中有一种几近失控的感觉。她的手胡乱的挥了一下,抓到了车窗上面的一只扶手,终於维持住了平衡,而这时萧别终於没有顾忌,开始疯狂的顶弄起来。结实的椅子也有些不堪重负,随着两个人的动作微微晃动,连带着整个车身都微微颤起来。

倪菲仰起头尖叫,感觉自己的乳房被顶的上下晃,在胸前沈甸甸的荡起了一重重肉波。身後的秀发随着动作上下甩动,因为仰着头,发尖不时的落到他的手臂上,撩拨着他的末梢神经。

虽说山里面没有几个人,可是在停车场的路灯下车震,这件事情本身就有着不同以往的刺激,身体上的刺激再加上心理作用,倪菲没多会儿就高潮了一次。可萧别才刚刚尝到滋味,显然没打算就此停下,就着她的高潮连番顶弄,让倪菲攀在顶峰久久不能回魂,在他这样不依不饶的刺激下,脑海中竟然有了那麽几秒锺的空白,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萧别还在卖力气,她就开始叫起来。

“别……别……插……插的太深了……”倪菲早已经无力的松开了扶手,双手都软软的圈在他的脖子後面,嘴里的声音像是哭泣又像是满足的喟叹。

“叫老公。”萧别抓住她一边的椒乳揉捏一把,激的她又颤抖的哼了一声,就乖乖的叫,“老公,插得人家好深。”

那声音娇滴滴的,像是一只吃了腥的小奶猫。这显然是鼓励了正在卖力气的萧别,他伸手一按椅子的按钮,椅背慢慢向後一滑,惯性带的倪菲整个人都扑在了他身上。椅子大概动了二三十度的样子,萧别半靠在椅子上,托起她的小屁股,食指按压住被她体液打湿的菊穴口缓慢的揉弄起来。

“啊啊……这边……很舒服……”倪菲咬着嘴唇半趴在他身上颤抖着叹息,萧别知道她这个地方快感强,见她无比享受的样子,手指微微一使力,硬生生的挤进了一小截。

倪菲尖叫一声几乎坐直了身子,没想到这样的动作让他的手指挤得更深,一时间菊花和阴道都往死里缩,两个人同时发出了满足的呻吟声。然後萧别竟然就不动了。

倪菲绯红着脸看向萧别,却听他略带沙哑的说道,“自己动一下试试。”

“嗯……”倪菲这会儿身体刚刚尝到甜头,也顾不得矜持,扶住了萧别的胸口,纤腰带动着跨步前後扭动起来。先是小幅度的动,然後双手从後撑着他的双腿,使力上下吞吐起来。

倪菲的腰肢软嫩,这样动起来就像是灵动的水蛇一样,带着一股子妖异的美感,一双沁了水雾的眸子微眯着看向萧别,小嘴随着自己的动作发出一声声喘息。

而与此同时,不远处的窗台上,一个女人撑着窗户大声的呻吟,嘴里面求饶般的软软糯糯叫着“小丛……人家认错……你、你小点力气……”

作家的话:

竟然又是好久木有更文……码字速度明显降低了不少

新工作属於晚上班晚下班的那种,每次回家都已经九点左右,稍微一收拾就到十点多,真心苦逼啊苦逼

以後看起来要把文集中调整到周末更新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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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red999、miacc29、 momo0618、小蔻妹、鸭梨满树、kurotaki、贺兰石……各位送的礼物啦,感动ing~~


Chapter 168

这一夜的檀香山顶清风吹拂、明夜当空,本来是S市少有的清静之地,今晚上却着实有些不清净。

停车上唯一的一辆高大越野车里面响了很长时间,如果此时你在车子里面,可以闻到浓浓的情欲味道,车外的气温降到二十度不到,这里面还是火热的气氛不熟中午烈日当空时。

倪菲本想着这一次找回多日以来被萧别屡次弄的哭哭啼啼的面子,可惜借着车子的空间也只能在他上面做了两次,等到第二次自己软的一滩水一样伏在他身体上时,他还是没有射出来。

萧别伸手撩着她鬓角被汗湿的头发,轻柔的吻着她的耳廓,表面上是极为温柔缱眷的模样,被吞在倪菲身体里的肉棒却再一次撑起来,让倪菲不由得心里暗骂一声斯文败类,有谁发情都发的这麽君子吗?

萧别似是感受到了她的不甘心,只是哄小孩子一样的边亲吻边诱导,“乖……别着急,夜还长,咱们慢慢来……”

倪菲顿时觉得自己累成这样这个男人竟然还是这麽气定神闲的模样,实在是碍眼的很,於是就怒从胆边生,低下头照着他肩膀就咬了一口,虽然没了力气,但倪菲牙尖嘴利的,还真是有点疼。

萧别沈沈的呻吟了一声,捏住她的下巴,就着灯光看她一双因为愤怒和快感愈发璀璨的眸子,心里哪一团欲火蹭的窜上了头顶,低手一按,那椅背缓缓摊平。倪菲嘟着嘴巴还没来得及骂,就感觉下身里面那个东西狠狠的动了两下,恰好这椅子向下一耸,身子里面结结实实的被捅了个透,咬着牙就颤声呻吟出来。

萧别喘着粗气,不等椅子完全放平,就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子下面,抬起她一根纤细的腿搭在自己肩膀上,就着她那婉转娇嫩的呻吟开始一下一下猛烈的撞击起来。

忍受了这丫头半个多小时的撩拨,天知道他早已经憋得不行,这一下子就有些霸道横行的模样,难得就只是这一个动作,就把倪菲弄得尖叫连连,不一会儿的功夫缠着身子高潮了两次。她平常并没有这麽爱流水,这一次却不知是被触到了哪个一个开关,下身的蜜汁流的潮水泛滥,两次下来,屁股下面的真皮椅背已经湿透了一大半。

两个人虽然都大汗淋漓,这深山的晚上还是有些寒凉。椅背上的蜜汁一层层的晕开,萧别担心倪菲躺在上面冻坏了,又见她这时候已经有了好几次高潮,显然再下去又有要哭鼻子的趋势,连忙哄着她穿了外套,又把毯子盖在身上,蹲下身子背上她往小路上走。

倪菲被他弄得全身酥软,连一个手指头都懒得动了,内衣内裤全都阵亡,她光着身子穿牛仔裤T恤衫,下身本来就有些微肿不适,这样一勒滋味更是难以言喻,於是就哼哼唧唧的骂萧别。

山路是由一阶一阶的石阶组成的,虽说有白亮的月光,但总归没那麽轻松,倪菲担心他,又忍不住要他小心。萧别听着丫头一会儿骂人一会儿叮嘱,心里不知道怎麽的,就好像被什麽东西填满了一样。

他仔细琢磨着那个味道,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满足。

别墅就在这台阶的尽头,白天走起来也就十几分锺的样子,因为是夜路,到的时候已经过了有半个小时。

房间里的灯开着,橘黄的灯光从半路上就已经可以看到,倪菲还有些惊讶,後来一想,萧别的为人,又怎麽会没有一点准备就带自己过来呢?

一进别墅大门,果然,屋子打扫的一尘不染,空调开得温度刚刚好,冰箱里装了满满的水果蔬菜饮料,就还差洗澡水没有放好,萧别把她放在玄关处,回过身来就嘴角一挑,“衣服先脱了吧,我去放洗澡水。”

倪菲哼哼一声不理他,被他拉到怀里揉了一顿头发,然後搂着她的腰贴在自己身上,低声说,“本来是想着你折腾了一身汗先洗洗的好,要不……我们继续?”

“不成,我要洗澡。”倪菲伸出一根手指头推着他的胸口,“小别子,快去给哀家放洗澡水。”

萧别噗嗤一笑,捏了捏她下巴,凑过去说,“娘娘,我看良宵苦短,咱们还是一起洗个鸳鸯浴吧。”说完不等她反应,就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萧别这抱得姿势有些像是大人抱孩子,倪菲挣紮了几下发现自己没那个能耐,就乖乖的把双腿攀在他腰上了,萧别一路走她就一路坏心眼的用嘴巴亲他脖子捣乱,萧别的喘息越来越重,到浴室里一手按开淋浴,然就就迫不及待的把她的後背按在墙壁上亲了起来。

他的下身早已经昂扬起来,双手一拉扯开了T恤,T恤的布料被撕碎时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倪菲的情绪完全被他的霸道点燃了,也顾不得说别的,双手一抬就任他把自己的衣服脱掉。一双白皙饱满的胸部露出来,已经调到适宜温度的水浇在两人身旁,温热的水让倪菲忍不住舒服的叹息一声。

萧别担心她在山路上太久着了凉,连忙拉着她道儿莲蓬下面,大手解开她牛仔裤的拉链想帮她脱掉,谁知牛仔裤淋上水以後十分难脱,两个人都急出了一身汗才扒下来,萧别随手把裤子扔在一边,两个人似乎是都想到了刚才自己急色的样子,双目一对上,都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倪菲气的拍了他肩头一下,嗔道,“都怪你,笑场了。”

这时的她全身上下光溜溜,头发已经被热水淋湿了,萧别的衬衣西裤全都湿透了,随後脱掉扔在了一边,凑过去说,“不怕,有你哭的时候。”这句话显然就有些戳到倪菲的痛点了,她最近不知怎麽的很是爱哭,尤其是做爱的时候,每次被他弄得受不了了就忍不住想哭,这厮显然好了伤疤忘了疼,也不想想今天早上哄了倪菲多长时间才哄好的。

倪菲气得狠狠的拍了他两下,因为身上被浇了水,声音还挺大的,不过实际上却并没有多疼。萧别一把抓住她的小手拉着她贴在自己身上,捏着她下巴笑意浓浓,“别急,这就给你。”倪菲不想自己的愤怒完全被扭曲为欲求不满,那叫一个悲愤,刚要骂他“你才急”,眼前就一暗,萧别已经吻了上来。

这一次温柔的多,也吻得更加深入,倪菲被他吻得心猿意马,心里想的却是“唔……似乎,还真有点急。”两个人赤裸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感觉到了对方的欲望。萧别按动按钮,圆形浴盆上面的水龙头也开始放水,他一把抱起倪菲走进浴盆里,将她放在凸起的地方就撑起她的腿插了进去,倪菲满足的呻吟一身,扶着他的肩膀,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体中驰骋起来。

两个人从浴室做了一会儿就纠缠着到了房间里,萧别这些天折腾下来也有了经验,见她累急了就停下来撩拨她,又是亲又是摸,甚至还说些不着调的黄话,倪菲经不起撩拨求饶了他就再继续,一直折腾到半夜才罢休。

倪菲睡着以後,萧别看了看表,已经接近一点了。

卧室里面的床湿了一大片,两个人干脆来了客房休息。萧别看着她在昏暗床灯下的脸,光洁的额头,粉红的脸颊,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面形成了一层扇形阴影,嘴巴因为刚才的亲热还有些微肿,还带着一层水润的光泽,当真是秀色可餐。看着看着,下身那里就又有了反应,不由得暗自叹息,自己在她面前似乎总是没办法忍住欲望。

不过她似乎真的累到了,刚才停下来就睡着了,唔,还是明天早上再说吧。

於是第二天两个人来到小木屋的时候,倪菲还气呼呼的不理萧别呢。

一大早起床就那麽猛,害得她竟然走路都有些不稳,这厢还在生气,见到顶着一双黑眼圈打哈欠的左安,想想昨晚上小丛扛着她回去,估计那一晚上也没少折腾啊。左安打量她以後,也是一副彼此彼此的表情,两个人虽然都没说话,显然已经有了同病相怜的感觉。

萧别出去接电话的工夫,左安已经凑过来啧啧啧的上下左右打量她,“果然年轻就是本钱啊,你看看,都是折腾一宿,怎麽你的脸蛋就粉粉嫩嫩的,我就只有一双黑眼圈。”

倪菲两辈子加起来,头一次跟同性朋友讨论这样隐私的问题,一时间竟有些不好意思,脸颊都飞红了。

左安看着更是起劲,凑过去问“小倪看起来不像这麽猛的呀,你刚才走过来的时候,好像腿脚都不方便啦……”

不说还好,一说倪菲这张老脸更红了,还好小丛打着门帘从厨房出来,把做的早饭放在桌上,自己就坐在了左安身边。左安一扫刚才的八卦柔柔弱弱的靠在他肩膀上,一会儿说这里酸一会儿说那里疼,那声音又软又甜,听得倪菲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小店早上并没有别人客人,小丛准备的是十分简单的四人份家庭早餐,萧别回到屋子里,四个人就凑在一个桌子上吃起来。

左安的嗓子有些沙哑,原因似乎不言而喻,但还是叽叽喳喳的跟倪菲萧别聊天,小丛没什麽话,三五不时的给左安夹菜叫她多吃,倪菲看在眼里,想起昨晚上萧别给她讲的两人的经历,不由得打从心眼里为左安感到高兴。

人真是奇怪的动物,有的人认识好多年关系还是一般,而有的人认识一天就能成为好朋友,倪菲和左安显然是後者。所以听说他们吃过饭要走的时候,左安很是舍不得。倪菲跟她说暑假的时候一家人都会过来,她才高兴了一些,还叫包了些小丛做的爽口咸菜给他们吃,那一大盒下去,倪菲都担心他们自己都不够吃了。

山上的空气清新,人起的也早,所以吃过早餐出了山也不过八点锺左右。萧别还真是准备充分,早已经准备好了倪菲换洗的衣服在别墅里,在倪菲起来懊恼衣服全军覆没的时候抱着她去了衣帽间,内衣外衣挂满衣柜,就连内衣的尺码都一点不差。原本气鼓鼓的倪菲看到内衣的时候其实就气消了一半,又有左安一副黑眼圈和“昨晚上折腾了整整一宿”这样的对比,到了路上也把早上的起床气消得一干二净了。

她惦记着小妞妞头一次离开她去外面玩,在车上给她打了个电话,那边的小丫头玩的很开心,叽叽喳喳的跟她说晚会上玩了什麽游戏,又说昨晚上看到的小野兔多麽可爱,听得倪菲直乐,末了LINA接了电话跟她说了晚上回家的事情,等到挂了电话车子已经汇入高速公路的车流,前面的高楼大厦越来越近,倪菲觉得自己一下子又回到了之前的生活中,不免有些感慨,“明明只有一晚上而已,竟然觉得有些不适应城市里这种拥挤的节奏了。”

“等你毕业,我们一家搬到欧洲去怎麽样?”萧别攥着她的手说,“那边空气好一些,人也没有这麽多。”

倪菲沈吟着点了点头说要考虑,别的姑且不说,对於妞妞这样的小孩子,那边的环境确实更加适合成长。倪菲想想昨天山上清新的空气,不免有些动心了。

回到学校照例是一团忙,杰米昨天真身暴露,今早上又来帮着抬桌子,把这一堆孩子都惊倒了。只不过学生毕竟没有体会到社会上的阶级之间有多麽大的差异,没一会儿就跟他打成一片,一边干活一边聊得风生水起。只是杰米总是有些心不在焉,大家心照不宣,他这是等着倪菲过来呢。只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等到时间快到了他不得不提前离开去学校招待所去换那身西装,倪菲和萧别才姗姗来迟。

倪菲穿的是萧别准备的一身休闲装,鹅黄色的料子略有些生嫩的张扬,可她偏偏就能压得住,不仅不显得轻浮,反而更称得皮肤白嫩,远远看上去一副十八岁少女的样子。

萧别现在是倪青程的样子,模样本来就是绝色,气质又更加胜了几分。他穿着剪裁得体的衬衫西裤,拖着倪菲的手走过来,真真是一对金童玉女,简直晃瞎了一堆人的眼。

本来偏到杰米身上的天平就悄悄的往这边挪了挪,尤其是几个女生,能绷着不叫就已经是极点了。萧别一点都没端着架子,跟倪菲的同学们打了招呼、在签到处那里签了字,又拉着倪菲低声叮嘱了几句,然後低头吻了吻她脸颊才依依不舍的去了会场,让昨天在电视机上见识到他风采的人各种心折,等他走了几步就有带着眼镜的女孩凑过来,酸溜溜的说,“倪学姐你好幸福,怎麽能找到这麽帅这麽有气质这麽温柔体贴的男朋友,还是一下子两个!”

倪菲忍不住白眼,“哪里有两个?”

她说,“杰米和倪先生,还不是两个?只要给我一个我就心满意足了。”倪菲看着眼镜小妞一副花痴的样子忍不住逗她,“那敢情好,明儿我跟杰米说一声,就说我们这里有人瞧上他了,你说怎麽样?”

眼镜小妞被她说得脸蛋刷的红了,羞得话都说不出来,把倪菲逗得直笑,连忙安慰她。

正在说着呢,就听身後有人说,“这麽急着给我介绍女朋友吗?”

倪菲转过身,是换好了一身西装的杰米。刚才玩笑的时候不觉得,被正主听到以後还真有些不好意思,倪菲见他脸色不善的模样,连忙凑过去,“好啦,中午一起吃饭。”这模样跟哄孩子似的,杰米脸色这才好点,嘴角扯了扯皮笑肉不笑的说,“那说好了,中午只能跟我吃。”

倪菲呵呵一笑说“尽量”,心里琢磨着中午这自助餐版的大锅饭,单独吃起来也算是有难度的。

说话的功夫就有几个人陆陆续续的来签字,杰米看时间差不多,也就磨磨蹭蹭的去了里面,倪菲这才松口气,昨晚上折腾的狠了,这一双腿还是有些发飘呢。

今天的会议内容是自由讨论,内容比昨天还要精彩,且萧别、杰米和在场的几个互联网行业试水者的论辩十分激烈,会议一度延长时间,到了中午才结束。

午餐仍然像是昨天那样安排,分为工作人员餐和到场嘉宾餐两个部分,分别在两个相邻的大厅里,让主办方惊讶的是,今天大放异彩的年轻参会嘉宾中有一位坚持在工作人员厅用餐,看那样子……额……跟工作人员还挺熟。

关於这件事情,倪菲早上来的时候已经跟萧别打好了招呼,让他不要跟着过来,萧别思来想去也只好同意,毕竟只剩两天的时间了,杰米想要一起吃饭就一起吃好了,反正大家也都不是外人。

杰米吃饭的时候却有些心不在焉,倪菲帮他弄了一些S市本地的小吃,拉着他跟一群学生会的人聊参会人员的八卦,他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


Chapter 169

倪菲心里面琢磨着,他也许是因为要离开学校了,有那麽一点点恋恋不舍。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倪菲慢慢发现,杰米的本质其实根本就没变。尤其是跟学生们一起聊天的时候,大多数时候言谈举止跟大家根本没有两样。可是一回到他的那些下属身边,又会变成了不可一世的冷傲男人。

他其实,自己也不享受这种生活吧。

倪菲想起萧别说的那些话,杰米是一个商业天才不错,但是他就真的喜欢这样吗?转过头看着坐在另一边独自用餐的萧别,倪菲摇摇头转过身,目光却恰好跟杰米撞上。

等等,刚才那个目光是怎麽回事?明明是看着萧别的放向,却一点厌恶或者鄙视都没有,反而有很多的不舍。

“杰米,尝尝这个小笼包。”倪菲干咳一声把桌子中间哪屉小笼包往杰米面前推了推,这次学校为了表示对这些世界各地商业领袖的欢迎,特别邀请了好几位S市厨艺大师出马,帮忙的学生也算是跟着沾了光,像是这些小笼包、蒸饺一类的跟那边没什麽两样。

“嗯。”杰米眼神一闪,神色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伸出筷子夹了一只刨子安安静静的吃着。倪菲心想,她一定是看错了。

“你,还记不记得,”杰米吃掉嘴里的东西,用餐巾擦了擦嘴抬起头看着她说,“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吃的就是这种广式的汤包。”

倪菲听他一提,也不禁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一次见面。萧别出人意料的拍卖的自己的一次晚餐时间,然後拉着杰米开着一架直升机拉风的把自己接到别墅里面。在那里,她跟萧别做了一笔交易,然後自己的人生就开始跟他纠缠下去。

嘴角忍不住扯起了笑容,倪菲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向萧别那边看去,却不知道杰米顺着他的目光一瞥,脸上的表情又变了一变。

他忽然冷冰冰的说,“所以,你这样做,有没有考虑过我哥哥?”

倪菲没想到杰米忽然这样说,说实话要是在刚见面的时候他这样说,自己反倒没有这麽惊讶,没想到他一直表面无事,在临走前竟然发难起来。

萧别是杰米最依赖的亲人,原本他有希望被救下来,但是和倪青程两个人只有一个人可以活下去的情况下,他死掉了,不管是他还是倪菲自己,对倪青程的感情肯定都不会好到哪去。

而倪菲,竟然要带着她和萧别的女人嫁给了“倪青程”,杰米自然不会开心。换做是自己,也会是这样的吧。

倪菲低低的叹了口气,抬起头来的时候,目光里多了一丝坚定。“对不起杰米,感情的事情,我也没办法控制。”杰米嘴唇动了动,然後说,“既然是这样的话,倪菲,让我带走萧遇吧,你和倪先生都很年轻,而我的家族,需要一个有哥哥血脉的继承人,我的爸爸妈妈年事已高,他们都希望能够有个孙女承欢膝下。”

倪菲闻言心里猛地一跳,脸上却没敢露出一丝犹豫,“不,杰米,我没办法同意。”

“我希望你能明白,萧遇跟着我,会有更好的将来。她会过着公主一样的生活,能拥有想要的所有东西,能过的更幸福。”杰米撑着桌子靠近了一些,定定的看着她,“我希望你能够替她着想。”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倪菲整个人气的有些发抖,没有做母亲的人完全不能够体会到,从十月怀胎到一朝分娩,再把一个小小的软软的婴儿一点点的养大,教她说话、引着她走路、跟她一起玩幼稚的游戏,慢慢的看着她有了自己的想法,然後忽然发现可以跟她驴唇不对马嘴的聊天……这一切,是多麽的珍贵。他竟然那麽轻飘飘的说她离开自己会更幸福,要不是有这些日子的相处,搞不好倪菲就把面前的一屉包子掼到他头上去了!

倪菲沈吟着不说话,双手紧紧的握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杰米似乎也在等着她的回答,一直没有再开口。

“杰米,你不要跟我说连自己都不相信的事情。”倪菲的声音从紧绷到放松,直到恢复了开始的平静,“你知道吗,妞妞两岁的时候,曾经得过一次肺炎。”

“当时她一连几天发烧超过四十度,因为咳嗽整日整夜睡不着,饭也吃不下,哭的嗓子都没声音了。医院下了两次病危通知,当时我签字的时候就在想,要是她真的离开我,那麽我,干脆就一起离开,然後一起去找他的爸爸,跟他在天堂团圆……”

“杰米,我希望你能够理解一个母亲的心,妞妞离不开我,她也喜欢、喜欢倪先生,我们在一起会很幸福。你的父母那里,如果需要的话,我们每年都会去法国见他们。其他的事情,恕不能从命。”

倪菲一连气说了这麽多话,杰米却始终没有抬头,等她说完了,杰米才抬起头看着她,淡淡的说,“说完了吗?”

倪菲心里咯!一下,这样的语气,这样的表情,他的态度再明显不过了。

果然,杰米凑到她面前,低声说,“这样的话,我只好采取法律手段了。法院如果知道了倪先生和我哥哥的事情会怎麽选?如果知道你和伊瓦尔家的差距会怎麽选?倪菲,我们是朋友,我希望我们可以和平的解决这件事情。”

“伊瓦尔先生,如果你真的要这样,那麽我们只好法庭见了。”倪菲站起身来冷冷的丢下这句话急步离开,一直注意这边情况的萧别连忙从那边起身走了出去。

而坐在椅子上的杰米一直没有起身,他瞥过萧别匆匆离开的身影,垂下头来久久没有说话。

半晌之後才慢慢站起身来,抬起眼睛,目光里已经满是痛苦,嘴角却斜斜挑起,那一瞬间的模样真像是堕入了魔道的天使,“如果真的要这样的话,那麽你会怎麽做呢?我等着,你们的回击。”

作家的话:

sorry sorry ~

新工作适应起来实在是难度够大,所以最近一直各种纠结脱不开身,请大家谅解啊~~


chapter 170

“小菲,刚刚是怎麽回事?”萧别走出来追上倪菲,拉着她的手让她停下暴走的脚步,大热天下倪菲走的满脸通红,回过头来的时候还是犹如一头护崽的母兽,“杰米说,要领走妞妞。”

萧别闻言眉头皱了起来,问道,“他当时怎麽跟你说的?”

倪菲当下把两个人的对话一五一十的跟萧别说了。

“这臭小子!”萧别听她说完以後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然後叹口气拉起倪菲的手,“你放心,我们的女儿不会跟着他走的。”

“我……哎……”倪菲说着也叹了口气,她相信萧别的能力,只是没想到到了最後,杰米仍然还是发难了,这样的话,萧别不免要跟自己的亲弟弟对立──虽然说在商业上他们已经打了很长时间的仗了,事关家人,这次却不能像商场上那样只需暗中操控就能了结的。明明是两兄弟一家人,却阴差阳错成了这幅局面,她觉得有些啼笑皆非,更多的是无能为力。

“我们,就不能告诉他吗?”倪菲握住萧别的手,他面沈如水,心里必定比自己难过吧?

“这件事情,让我好好想想。”萧别轻轻拍了拍倪菲的手,而後拉着她沈默的往停车场走去。

倪菲上了车头一件事就是给TINA打了电话,得知他们顺顺利利的结束活动,一大群人正在往回赶,小妞妞又抢过电话甜甜的叫了一通爸爸妈妈,然後还拍着小手唱起了新学的儿歌,两个人隔着车载音响都能听到满车的人因为她的可爱表现笑个不停,不由得心里也跟着放松起来。

萧别想到倪菲原先那麽一个骄傲蛮横的小女孩,竟然能独自把他们的孩子拉扯这麽大,又教养的这麽好,肯定吃了不少苦,每每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一阵揪心。想了想,他的目光最终坚定起来,握住倪菲的手说,“既然是我弟弟,真刀真枪的跟他比试一场又能怎麽样?这臭小子,我这做哥哥的要好好教训他什麽叫不能分离人家骨肉。”

“你说什麽呢,这都什麽年代了,你还要跟杰米比武吗?”倪菲听他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了这麽一堆话,忍不住扶额吐槽。

萧别自觉的孩子气,摇头苦笑,拍了拍倪菲的手,“我想,杰米这麽跟你说,不过是想让我跟他实实在在的拼一拼,这臭小子看出我留了手,逼着我跟他在商场上全力一战呢。”

“你是说,杰米的目的不在妞妞?”倪菲倒真有些搞不懂杰米了。

萧别摇摇头,说,“杰米的为人我太了解,他还小的时候父亲和丽萨就常年在外面,家里只有我带着他,他呢,跟丽萨一样喜欢自然、喜欢散漫,成年以後经常在外面旅行探险。他说什麽家族继承人、父母啊,这些话在别人听来确实唬人,实际上在我家根本就不存在这样的情况。据我所知,我的父亲和继母这些年来一直环游世界,我也是刚刚听到消息,说他们现在在新西兰买了个农场,打算定居一段时间,因为丽萨怀孕了。更不要提家族,杰米第一个就是对家族唾弃的人,这些年来一直不愿意接下家族管理的事情,搞得我爸爸一个头两个大,现在估计正盼着丽萨肚子里面是个听话的儿子,好乖乖的接下家族管理大业呢。”

倪菲闻言忍不住要翻白眼……这到底是什麽老爹啊!亏得当年萧别那样的个性,才把家族和企业的事情管理的井井有条吧。

“所以说,他刚刚说的那些,都是吓唬我的?”倪菲忍不住愤慨道。

“这个,倒不一定。”萧别说,“他的个性有些固执,这几年又在商场浸淫了很久,我也说不准,他到底有没有改变。”嘴角挑起一抹苦笑,“你不知道,我昨晚上听到爸爸和丽萨的消息,心里竟然有些高兴。我离开了,家族不得不由他支撑起来,如果真的有个新的继承人,也许,他也有机会过回原先的生活。”

“你嘴里的那个家族,怎麽反倒成了一个牢笼一样?”

“累积了成百上千年,无孔不入的渗入到了整个国家甚至世界的各个角落,犹如骑在猛虎身上。骑虎难下──中国有这样一句成语吧,我的家族就是这样的局面。”

当年的萧别何其嚣张,十几岁就打理别人想也想不到的财富,成年後就能够轻轻松松的控制住整个家族兴衰。谁知世事无常,他因为遗传性的癌症死去,家族顿时失去了顶梁柱,不得不让第一顺位继承人杰米顶上。

而杰米在丧兄之痛下竟然也能抛弃了自己的人生理想,咬牙把哥哥留下的基业打拼得固若金汤。如果说之前在萧别手下,那些隐形的权力就如同一只黑暗中的猛兽,只需波动手指操控几个顶级人才就能低调优雅的俯瞰众生;现在的杰米更像是站在风口浪尖上的掌舵人,古老家族不成文的规矩,贵族并不直接管理企业,只需学会调教人把住命脉就能优雅的坐享其成,杰米却偏偏要自己掌控,这其实也是憋着一口气,当年他去世之後,虽然提前安排了几年的事项,却还是抵不住家族里有些人蠢蠢欲动,很多事情都遭到掣肘。杰米隐忍了两年多,终於一举翻盘,连续将那几个人弄下台,然後自己站出来,成为了整个家族中头一个明面上的嫡系继承人。

当他的灵魂经过两年多的磨砺,终於可以完全操控倪青程的身体,用了一年多时间安排人脉探查之後才知道,小杰米俨然已经成了独当一面、跺一只脚就能让道琼斯指数上下波动的大鳄。所以萧别最终还是没有告诉他自己的身份,萧别想,这何尝不是一种放任呢?

放纵他肆无忌惮的挥霍自己的天赋,可终究,这并不是他喜欢的吧?

摇摇头把自己从回忆中拉回来,萧别头枕着交叠的双臂靠在驾驶座上,看着车顶窗外那一层层明明暗暗的绿,说道,“你说,我告诉他我的身份,他会不会相信?”

“这还用说吗?”同样动作的倪菲白了他一眼,说,“他是这个世界上跟你最亲近的人,从小跟你一起长大。”

“是呢。”萧别笑笑,眼睛里带着温和的笑意,仿佛穿透了多少年的时光,回到了跟杰米在一起的时候,

“喂,小子,如果你再逃课去玩,下个月就别想跟我回枫叶市了。”

“别,你怎麽这样?你还是我亲爱的哥哥吗?我那个课程真的很没意思……好了好了,我保证,话说回来,下个月正好是巨龟产卵的时候我们晚上一起去海边看吧……”

“唔,看你的表现……”

“真是,我保证不逃课还不成!”

这小子真是越来越嚣张了,看出自己并没有全力出击,竟然想了这麽个主意吓唬倪菲,要不是他对他的个性了解至深,恐怕也会被蒙在鼓励。

唔……太猖狂了可不行啊,做哥哥的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Chapter 171

意料之外的事情总比想象的来的要快。

吃完午饭赶往TINA公司大楼下以後,两个人等了很长时间都没有等到公司的大巴。TINA的电话打不通,刚开始还以为是堵车,到了後来两个人都发现有些不对,赶忙去楼上TINA的公司里询问,谁知道满车的人竟然一个也联系不上。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挂掉了最後一个电话,萧别说,“刚才通话的时候他们大概在郊外,从那里到市区的路上,应该都有信号覆盖。”

“信号被屏蔽了。”倪菲心里咯!一下,声音却冷了下来。

拿起手机刚要打电话,手机已经响了起来,她看了上面的名字,跟萧别对视一眼,萧别从她手里拿过电话,接通以後说,“是我。”

对面的人似乎没想到萧别会接电话,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才说,“妞妞现在在我这里,我想邀请你们晚上过来一趟。”

“给我电话。”倪菲的声音微微发颤,要不是全力控制自己,她恐怕现在就要骂人了。

萧别搂住了她的肩膀,安抚的拍着她,对电话那边的人说,“杰米,我们现在就去接女儿。”

“唔,很不巧,她现在在我的私人飞机上,我们马上出发去迪士尼海洋乐园玩。”

“杰米,你有什麽权利把我的女儿带走!”倪菲一把夺过手机大喊,却听到对方传来一个弱弱的声音,“妈咪,我跟叔叔玩,你不开心吗?”

倪菲一听到妞妞说话眼圈就红了,又怕吓到孩子,强忍着做出一副轻松的语气说,“没有,妈妈跟叔叔开玩笑。”

“是吗,太好了,妈咪,我们的飞机要起飞啦”,妞妞似乎很开心,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叔叔说一会儿就可以到迪士尼乐园,那里有很多很多童话里的公主,妈咪,你要是能一起去就好了。”倪菲一边答应着她一边跟萧别视线交流,末了才温和的说,“乖,你跟叔叔好好玩,你先把电话给叔叔,爸爸妈妈跟他说几句话。”

“嗯,叔叔,你的电话……”

倪菲深呼吸了一下,等到杰米接过电话以後才让自己没有发起火来,“你保证。”

“我保证,今晚上带她回家。”杰米的语气难得正经一次,倪菲知道他是言而有信的人,一直紧绷的身体才慢慢放松下来,脚竟然有些软。萧别接过电话,扶着她靠在自己身上,对杰米说,“杰米,没有经过允许就私下接走妞妞,你这样做太没有风度。”

“风度?”那边的人愣了一下,仿佛听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一样笑起来,语气却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忧伤,“风度拿来做什麽?可以换来我哥哥吗?”

萧别闻言喉头一哽,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麽接下去。那边的杰米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说了一句,“我的秘书会接你们过去。”然後就挂了电话。

萧别搂过倪菲轻轻的拍着,他自小独立,凡事都有担当,所做的事情也从未後悔过,可是今天,他忽然觉得有些後悔,自己放任杰米,到底是对还是错?

妞妞在杰米那里,倪菲气归气,却依然信他的人品,相信他不会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

只是带着这样的情绪,学校的会议活动两个人就都没心思参加了,干脆在学校招待所那边等杰米的消息。

萧别到了招待所以後就安排助理查询杰米私人飞机路程,又安排人跟迪士尼海洋乐园那边联系,等到四点多锺的时候,迪士尼乐园的监控录像已经出现在他的手提电脑上。

助理早就把杰米和妞妞的照片发给工作人员对照,所以现在他们看到的镜头里面就有他们两个人。妞妞穿着一身小公主的纱裙,头上带着皇冠,手里拿着一把小小的公主手杖,开开心心的在睡美人城堡前跟一个金发碧眼、辛迪瑞拉打扮的女孩讲话,杰米拉着妞妞的手微笑着站在一旁,时不时的摸摸妞妞的脑袋跟她讲着什麽,看得出来,妞妞真的很开心。

那个公主打扮的女孩子也挺有意思的,虽然跟妞妞说话,眼神却总是羞答答的瞄着杰米──难怪,杰米这一身黑色西装潇潇洒洒的站在那边,真的可以比上童话里的王子了。

杰米领着妞妞在睡美人城堡转了一圈,让她在睡美人小床上拍了照片,才跟她说了一句什麽,妞妞依依不舍的跟着他出了城堡,两个人又在迪士尼商店里买了很多东西,这才慢慢的往外走。

倪菲和萧别就那麽静静的看着镜头里的两个人离开,直到电话声响起来。

对方是杰米的秘书,非常有礼貌的表示,“先生一个小时以後返回,请两位准备一下,车子一会儿就去招待所接你们。”倪菲闻言有些失笑,这个杰米果然是不肯让一步,他们想方设法盯着他,他又何长不是在盯着他们?

没过多久,杰米那辆骚包的加长凯迪拉克就停在了招待所楼下,两个人坐上车,等到汽车出了校门口转弯以後,没过多久就上了一条熟悉的路。

等到车子下环线走上一条安静的路时,倪菲终於忍不住眼中的诧异,这分明就是回别墅的路啊!

果然,前面的车驶进了别墅区,只不过没有停在自家门口,而是拐了一个弯停在不远处的一栋别墅门口。

“怎麽会?”倪菲有些诧异的看着萧别,萧别也苦笑着摇头,“我不知道。”

杰米在S市的家就在自己家後面?难道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萧别有些五味杂陈,竟然不知希望他知道好还是不知道好。

想到这里他又不禁摇头,事情究竟是怎样的,他很快就能知道了不是?

两个人跟着杰米的秘书进了院子,没走几步就听见了熟悉的笑声,两个人循着声音望去,发现妞妞正坐在院子右边的秋千架上荡秋千,杰米一副老母鸡的样子手忙脚乱的守在一旁,哪里还有电话里那副公子哥的模样。

“妈咪爹地,你们来啦!”妞妞看到两个人以後开心的叫了一声就往下跳……

12-19

Chapter 172(限)

这秋千本来是在摇晃,妞妞这一跳是借着秋千向前的力一下子冲下来的,眼看着她就要摔在地上。杰米见状一个箭步窜过来弯下身子伸手捞住了她,躲闪不及被厚重的秋千狠狠的砸到了後腰上,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闷哼。

倪菲和萧别连同杰米的助理早就往这边跑了,到这边的时候杰米已经没事人似的安抚妞妞。

妞妞也吓坏了,她之前经常这麽玩的,却忘了杰米叔叔这里的秋千比自己小区里那个小秋千要高一截,刚刚险些摔倒她就吓了一大跳,害得杰米叔叔被撞疼,她就知道自己闯祸了。趴在杰米坏你眼睛含着一包泪可怜巴巴的看着倪菲和萧别。

倪菲走过前去拉着妞妞上下看了看,见她一点事情也没有才松了一口气,脸上表情却仍然严肃,“害叔叔被秋千撞到了,还不给杰米叔叔道歉。”

“杰米叔叔,对不起。”妞妞说着就哭出来,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眼睛里滚出来,抽抽搭搭的样子别提多可怜了。杰米抬手擦了擦她的眼泪说,“没关系,但是以後不许这样往下跳了,知道吗?”

“嗯。”妞妞连忙点头,乖乖的说,“妞妞以後不往下跳了。”

萧别看杰米皱着眉头站起身子,脸色不是很好,不免有些担心,忍不住问道,“你怎麽样,要不要去看医生。”

“倪先生不必客气,”杰米刻意把“倪”字要的清楚,看到萧别脸色一僵,倒是挑唇笑出来,“我的意思相比你已经明白,让我看看你的手段吧,不送了。”

说完竟然就这麽离开了当场,萧别和倪菲面面相觑,特别是萧别,杰米中午分明还是想跟他们一家纠缠一番的样子,即便是做戏也不至於到晚上就懒得做下去了吧?还是……

萧别跟倪菲对视一眼,两个人一起看向离开的杰米,他的脚步很缓慢,是刚才被撞伤了吗?

“二位,你们听到先生的话了,请离开吧。”助理公事公办的上来送客,倪菲和萧别也不好再呆下去,萧别抱起还在抽搭的妞妞,一手拉着倪菲出了大宅。

两家离得这麽近,走回家也用不了几分锺时间。倪菲心里怪怪的,直觉杰米今天的表现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前後反差也太大了。

“你有没有觉得,杰米有哪里不对劲的?”倪菲一边想,一边跟萧别说。

“你也这麽觉得?”萧别声音沈沈,显然也在思索。

“嗯,好像忽然改变了主意。”倪菲看看萧别抱着的妞妞,小丫头显然是已经累了,这才走了几步就开始闭上眼睛了,如果说他是因为妞妞才改变主意的,她大约不太会相信,可除此之外,又有什麽理由会让一个人的态度忽然180°大转变呢?

“我回去会找人查一下。”萧别沈吟一下说道,“不管为什麽,他的态度直接,对我们是件好事。”他之前甚至想要在今晚上把身世的事情告诉杰米了,而杰米这样一来,反倒是堵住了他的嘴。

眉头深深的皱起,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吧。

杰米果然不负萧别的期待,成长为了一名十分优秀的企业领导人,所以当他的金融攻击枪林弹雨般的袭向萧别名下的所有产业时,萧别也着实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能招架。

从离开杰米家的第二天起,萧别几乎就没有再淩晨前回家过,倪菲本想着协助萧别,却被他摇头拒绝。他要完全凭借自己的力量跟最亲近的弟弟对抗,这仿佛是男人之间的一个约定,又或是想通过这个交锋验证这孩子是否已经成为了一个可以独自撑起家族的男人。

倪菲理解萧别的决定,这个时候她能做的,不过是在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之後送上一杯温水。不过看着他虽然日渐憔悴却愈发明亮,这个男人似乎找到了对手以後整个人完全变了一种状态,自从在这里见到萧别以後,倪菲之所以没有认出他,就是因为他身上那股子非常强大的王者气概似乎不见了,原先举手投足间满是贵族的那种优雅和高高在上,而回来以後的他锋芒统统藏在了躯壳之下。而与已经无比强大的杰米的较量,却渐渐的将他的杀伐决断给激活了,以至於倪菲不得不承认,因为有了杰米的挑衅,真正的完整的萧别,才回来了。

唔,想到这个时候,倪菲还真有点小小的挫败,然後又为自己这种小心眼而默默鄙视自己。之前萧别在家里很少进入斗兽状态(某些时候不算啦)而现在工作生活被搅得一团糟,反而让她又找回了当初狠狠爱上他的感觉。

於是某日趁着他冲澡的时候,她就光着身子穿着一件他的白衬衫,旖旎的进了浴室,然後不顾淋浴洒了满身满脸,渐渐的将衣服浇成半透明紧紧的贴在了凹凸有致的身子上,她抬起手摸着萧别已经微青的下巴,胡茬的触感让她整个心肝都跟着狂跳起来,当萧别喘着起抱起她贴在瓷砖上时,她双腿紧紧的圈住了他的腰,抬起头咬住了他的下巴。

“你这……小东西……”萧别几乎是狠狠的进入了她,这些日子两个人都团团转,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亲热一下,如今倪菲小妖精似的闯到浴室里,简直是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倪菲没有说话,温热的水浇在他们身上,触手是纠结的肌肉,下身被心爱的男人狠狠的占据着一遍又一遍,这个封闭的空间让她整个人完全放纵起来,随着她着动作发出呻吟,勾的萧别喉头滑动,一把扯开了她的白衬衣,低下头吻住白皙的颈子。

大手揉搓着她饱满的乳房,倪菲几乎立刻就来了感觉,夹住他後腰的双腿狠狠一颤,萧别立刻感觉到自己顶在她身体里的利刃被湿热的汁水浇灌,又顶着她的敏感点狠狠撞击了两下,倪菲果然受不住,手指死死抓住他的肩头,夹着他的小嘴死命的吸、身子也绷了起来。


Chapter 173

结束以後倪菲软绵绵的趴在萧别身上,伸出小手摸着他下巴上的胡茬不说话。

“怎麽?”萧别握住她的手沙哑着嗓子问,倪菲懒洋洋的表示,“不知怎麽,总觉的现在的你才像是真正的你。”

“唔,看来我原来表现的不够好啊……”萧别说着就低头吻她脖子,浴室又是一片旖旎……

大战几个回合以後,萧别抱着倪菲回了卧室,时间已经是淩晨2点多。这些日子他经常这个时间休息,但是就像倪菲说的,他似乎找到了真正的自己,杰米那小子──他真的为他骄傲了,短短几年时间,他比自己想象的还要老辣的多,有那麽几次,他险些掉进他埋设的陷阱里去,不过那小子估计也不好过,自己也算给他出了不少考题。

都说宝剑锋从磨砺出,萧别现在才深以为然,只有强大的对手才会让自己成长的更快,而他不介意作为杰米的磨刀石。

最近S市的金融圈真是风起云涌,究其根本原因谁又能想到是一对兄弟在互相较量?

两兄弟的较量已经持续了三周时间,第一周艾莫集团先被金融评级公司做空、股价一度跌到谷底,在总裁“倪青程”宣布艾莫获得世界传媒剧透艾美森集团的战略投资连续三个交易日涨停,第二周艾莫集团小股东忽然同时大量抛售股票,外界纷纷传闻集团所控股的两家互联网公司泄露用户资料,股价再度连续跳水,两天跌停,到了第三周股价已经跌至历史最低点,就在众人以为艾莫不行的时候,艾莫忽然宣布收购老牌电脑制造商IDEA,并全面进军高端笔记本、触屏本的研制开发事业,与教育部签订协议,与全国顶尖的五所大学联合开办工程学、信息学等多个实验室,并为优秀大学生提供职业岗位。

政府部门的参与一下子打破了原来的谣言,艾莫股价连续一周持续上涨,那些在低谷抛售的股民纷纷扼腕。

学习金融的倪菲冷眼旁观,萧别跟杰米这几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打的真是跌宕起伏,连她都忍不住用自己的小金库投资了几次,唔,感谢萧别,她收货颇丰。

当然外人看到的还只是两个人表面上的斗争,其他一些暗处的陷阱更是一天好几出,萧别现在略占上风,堪称越挫越勇。就在两个人都以为杰米会出更大的杀招时,萧别却收到了杰米的电话,老人家表示,倪青程先生还算有点能耐,不过他这些日子有些事情需要处理,等一年後再回来继续斗。

等到那边挂了电话萧别还没反应过来。

匆忙开车赶回家中,倪菲也收到了消息,两个人一起去杰米的别墅,只看到了他的手下,说杰米下午就乘飞机离开S市了。

这可真是……

萧别扶额,忽然觉得自己对这个弟弟了解的还真不够多,倪菲却挺开心,最近萧别这天天折腾瘦了不少,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前期的铺垫太大,艾莫的许多重大举措同一时段开始进行,饶是萧别经验丰富,也熬了小半个月才一一厘清。待到所有的事情都走上轨道,萧别找了个时间跟倪菲表示,想要带她回枫叶市,一是舅舅最近刚好有时间,想带着倪菲去把她父亲的事情查清楚,第二,就是跟他名义上的父亲以及倪家那边说一下,两个人要结婚。

听到萧别这样说,倪菲首先想到的就是,“舅舅找你了?”

萧别笑笑,“确实,不过我也正有此意,我知道你对自己的身世一直耿耿於怀,而且,我们也该结婚了。”

“唔,这个也不是特别着急。”倪菲嘀咕道。

“妞妞也大了,我们这做父母的要给她个合法的家庭才好,而且我也急了呢,这麽漂亮的老婆,不赶紧娶过来我不放心。”萧别笑笑,搂倪菲进怀里,“说起来还要多谢杰米那小子,也许是因为身份换了,重生来我做事情一直都求稳,最後就变成了一副温吞水的样子,很多事情都想着准备到万无一失再慢慢完成,反而失去了很多机会。”

倪菲知道其实结婚完全可以在S市进行,毕竟他在那边的身份更加单纯,而这次回到枫叶结婚完全是顾虑她和倪家的感受,毕竟,倪韫安只有“倪青程”这一个儿子。知道他的难处和坚持,所以才更加感动,倪菲搂住萧别的腰说,“好,我们一起回去,把那些事情统统都解决。”

三天以後,倪菲萧别妞妞一起回到了枫叶市,而古城由於工作原因会迟来一天。

当一家人走出飞机,看到枫叶市特有的亚热带风光时,妞妞开心的不得了,一直东看西看,跟倪菲和萧别说,“这是爸爸妈妈的家乡吗,好美哦!”

比起经济发达、高楼林立的S市,枫叶确实是一个更加美丽的城市。她有着亚热带城市特有的旖旎风光、四季常绿的植物、湿润的海风、因为生活节奏更慢而常带笑容的行人,倪菲忽然发现,她竟然也会想念这个城市。

虽然前世和今生,她都在这里经历很多痛苦的事情,但是毕竟成长於此,她的骨子里还是更加适应这里的风土人情。

枫叶的一切萧别早已经安排妥当,出了机场以後就有这边的人接他们去了酒店,倪菲坐在汽车里看着路边闪过的街景,离开五年,这里也发生了很多变化。萧别见她默不作声,只是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倪菲转过头看着他的手,又抬起头看着他,萧别凑过去说,“没关系,一切都有我呢。”

“爸比爸比,你跟妈咪说什麽呢?”妞妞凑过来眨巴着大眼睛问,萧别拍了拍她的小脑袋,说,“说妞妞听话的话,爸爸妈妈就带你去游乐园呢。”

“哇,太棒了,妞妞一定乖乖的。”小朋友毫无掩饰的开心让两个人也忍不住跟着笑出来。

“是呢,我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我了,那个时候我是孤身一人,而现在,我有萧别和孩子,就没什麽可怕的。”倪菲这样想着,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似乎到了这个时候一直僵硬的肩膀才缓缓的放松下来。

到了酒店已经是下午,原本活蹦乱跳的妞妞早就困得摇摇晃晃,勉强冲了个澡就睡着了。萧别到了没多久就出去办事,让倪菲先好好休息一下。她哄着妞妞睡着了,独自泡在浴缸里考虑这几天要面对的事情,想着想着竟然也睡着了。幸亏这浴缸里的水是循环加温的,饶是这样等到萧别回来还是教训了她一顿,万一滑进水里可真不是好玩的。

晚饭是在枫叶市一家知名的西餐厅吃的,这里的海鲜尤其着名,倪菲之前也来过几次,不过看现在的装潢有了很大变化,就连她最喜欢的最靠内的单人位置也变成了情侣餐桌。

“先生您好,这是您预订的位置。”帅气的服务生引导两人到了窗边的位置,又殷勤的服务他们点餐,萧别指了指窗外说,“你看。”

倪菲转过头一看,不远处灯光灿烂的地方,竟然有个漂亮的摩天轮在旋转。“那是我们上次去的游乐园。”他们还在那摩天轮里激吻过呢。

“妈咪妈咪,这里好美哦!”妞妞看着落地窗外的灯火阑珊开心的说着。

“是呢,好美。”好奇怪,原来她来过这里无数次,从来就没发现过窗外还有这麽美好的夜景。城市永远是这个城市,可是你的眼睛里看到美丽,它就是美丽的,若果你永远躲在一个角落里,那麽,享受到的永远是孤独而已。倪菲转过头去看着自己经常坐的那个角落,内心有一瞬间的释然。

仿佛穿越时光看到那个倔强的、全副武装的小女孩,她优雅的享受最美的佳肴,实际上内心却满是仓惶。

正在感慨着,忽然发现有个熟悉的身影从角落那边站起身,倪菲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竟然是她,她怎麽还在枫叶市?!


Chapter 174

也许是倪菲的目光太过炽热,正欲离开的罗绮丽回头看了一眼。当她看到倪菲时整个人完全愣住了,当年因为爱人的去世而决绝离开这个城市的女孩回来了!犹记得她离开之前憔悴不堪的样子,现在竟然像朵绽放的玫瑰花似的娇艳又迷人,这丫头啊……

从小淑女到大的罗绮丽也顾不得形象了,一双高跟鞋踩得虎虎生风,三步并作两步的向倪菲走过来。倪菲也迎上去,两个人在西餐厅的过道上紧紧地握住了对方的手,都是双眼发红。

罗绮丽一把抱住了倪菲,哽咽着说,“你这丫头,一走就是这麽多年。”

“绮丽姐姐,对不起。”倪菲心有愧疚的道歉,作为朋友来说,罗绮丽对她真的很好。只是当时她心如死灰,恨不得跟这个城市的一切断绝关系,尤其是倪家。知道罗绮丽对倪韫安的感情,倪菲连对她也选择了保密,只是在上飞机前给她发了个信息,说了一句“姐姐我走了。”然後就把手机扔进了垃圾箱。

“我知道,我知道。”罗绮丽的眼泪又一次流下来,当年她接到短信以後就联系了倪韫安,倪青程那时候刚刚脱离生命危险,一时清醒一时糊涂,倪韫安有大半的时间都在医院。得知倪菲离开的时候,他的心里如同有一根线嘎!一下断了,他早就知道她会离开,却没想到她会离开的那麽决绝。

“最起码,起码要生完孩子再走啊……”罗绮丽哽咽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倪韫安如梦初醒,霍然起身跟着她去了机场。可是怎麽也没想到,倪菲竟然没有用真实身份离境,那一天从枫叶市通往的国外飞机很多,倪韫安动用私人关系几乎把每一架的名单都看了一遍,又一一电话确认,却没有发现一点线索。倪菲,就那麽从他们生命中消失了一样。

而今天……罗绮丽抬起头,看着之前跟倪菲坐在一起的男人和女孩,先前没有注意,等到仔细一看,才发现那男人竟然是倪青程。

“是你……”罗绮丽身体一僵,倪菲知道她为什麽这麽诧异,忙直起身子说,“绮丽姐,我和、和青程准备结婚了。”

“你跟……青程?”饶是罗绮丽这麽处变不惊的人也忍不住有些结巴,倪菲心里苦笑,在不知真相的人看来,她跟倪青程就是继兄妹关系啊。

“是的,你好,罗小姐。”萧别走过来跟罗绮丽打了招呼,又招呼罗绮丽一起做,罗绮丽见到“倪青程”个性变化这麽大,又是一阵惊讶。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倪青程似乎从几乎死去那一次之後,性格就跟原来不大一样了。

只是没想到,现在竟然这麽彬彬有礼,完全跟原先那个色厉内荏的傲娇美男不同了,倒是有一点萧别当年的味道,想到这里罗绮丽心里一震,转头看着倪菲,她的手被萧别握着,正抬起头看着他。罗绮丽的视线转移到他脸上,之间萧别微笑着冲她点了点头,然後抬手帮她撩了一缕发丝到耳後,说,“我们请罗小姐过去坐吧。”

倪菲粲然一笑,点了点转身拉住了罗绮丽的手,“罗姐姐,跟我们去坐一会儿吧。”

“好。”罗绮丽点了点头,微笑着跟他们走过去。

懂事的妞妞已经从座位上起身迎了过来,眉眼跟倪菲一模一样、鼻子嘴巴却像萧别,略略的有些混血儿的样子,十分的乖巧可爱。

“妞妞,这是妈妈跟你说过的罗阿姨,问阿姨好。”倪菲说道。

“罗阿姨好,阿姨长得真好看,怪不得妈妈说阿姨是个超级美的大美人呢。”罗绮丽是倪菲为数不多的同性朋友,之前没少跟妞妞提,却没想到这丫头这次竟然一点都不认生。

“呦,我们妞妞的小嘴真甜。”罗绮丽听到这麽萌的小丫头夸自己,一颗心已然化了,蹲下身子亲了妞妞一口,心里暗暗的想,果然还是女儿比较可爱啊。

跟倪菲一家坐在一起聊了会儿天之後,罗绮丽才明白,为什麽倪菲这身材皮肤状态都这麽好,敢情人家小日子甜的很呢。女儿乖巧懂事,未婚夫浪子回头又对她百般体贴,五年不回来、这次回来竟然是为了跟家里宣布结婚,不得不说,倪菲真的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饭菜很快上来了,罗绮丽本来就是要参加晚上的临时会议才一个人在公司附近餐厅用餐的,这会儿着急去公司,临走前倪菲再三保证明天一定抽时间跟她吃饭才离开。

倪菲对罗绮丽现在的状况也很关心,见她似乎不太想当着萧别的面讲出来也就按捺住了,只等着改天见面的时候再慢慢聊。

也许是因为有了罗绮丽这个插曲,原本感觉对枫叶市还有些别扭的倪菲似乎找回了当年那种熟悉的感觉,一顿饭吃下来,话也多了,萧别看在眼里也暗暗的松口气,倪菲这麽高兴,看来这次“巧合”安排的还不错。

离开五年,倪菲一直想象着自己回到倪家大宅的时候会是什麽心情,沈重?压抑?恐惧……而当她终於跟萧别站在院门外的时候,心里竟然是意想不到的放松。

是的,一路行驶过来的时候她胸口一直闷闷的,总是担心这担心那,可是跟萧别肩并肩站在大门口的时候,她竟然是放松的。心里已经清清楚楚的知道,倪菲,已经不怕了。她有了自己的人生,所以不再为了过去而恐惧。

正在这时手被萧别拉住,听到他说“没关系,有我。”倪菲偏头对他笑了笑,握紧了他的手,说,“好,并肩作战。”

萧别忍不住一笑,这个语气让他想起了多年前那个明艳的少女,她刁蛮任性、胆大妄为,如同一朵还未绽放就长满利刺的红玫瑰。现在为止,她才是真正的倪菲。

看到了离开多年的少爷小姐一起回来,下人忙不迭的敞开大门,萧别倪菲从车子上下来,手拉着一步一步向倪家大宅走去。

番外篇归来的晨 第一章

异国他乡的酒吧,也未见得多么豪华,低沉、污浊的空间里,还响着哭泣般的提琴声;十几张台子散坐着零星的客人,大多是四十岁以上面色阴沉的男人,或者失业、或者离异、或者……无数的不如意让他们在酒精里寻找快活。

在酒吧的一角,她坐在那里,脸苍白、眼失神,却怎么也盖不过她美丽的容颜。她来到这陌生的国家,说是上学,其实她什么也学不下去。她在这里已三天了,她发现这可是个好地方,比那些音乐轰鸣迪吧强得多,甚至比高雅的咖啡厅也有过之。她要逃离喧嚣逃离宁静,让自己一个人享受孤独,享受寂寞,享受内心深处的一阵阵绞痛。

晨喝下一口高度的威士忌,起初像刀子拉过的感觉已经没有了;再喝大口一点,嗓子被呛得难受,心里却好受了许多。再也没人认识她,再也没人了解她,她多想那些过去的没有发生过,她还和她的贺亲密地在一起,旁边是她亲爱的女儿,她的楚楚,她的家,她家中的草坪……这一切都失去了,不是别人的掠夺,而是自己的丢弃。

她用力抓着她的头发,拉到自己的眼前,秀发遮挡了她半边有点发红的脸,显得诡异了不少。她抽了自己的嘴一巴掌,有些血丝在口中蔓延,痛的感觉让她轻快了一些。她一口喝掉杯中的酒,伸手招呼着再来一杯。

酒吧的老板端酒过来:“姑娘,已经可以了!”

老板认识她,知道她不喝醉不走。

“为什么叫我姑娘?”

晨抬起头,盯着老板的眼睛。

“是,应该叫你小姐,可是你和我的女儿一样大,一样的漂亮,所以我就叫了。”

“你有女儿吗?”

晨想到了远方的爸妈。

老板显然的骄傲:“我有女儿,她二十四岁了,聪明、美丽!”

“那她……”

“没有了,失去了,是车祸,是所谓的现代文明把她夺去了!”

“对不起!”

“好好活着吧!姑娘,失去了才觉得宝贵!”

老板的泪水在淌,痛苦让他的脸变形。

晨想:“如果我死了,爸爸妈妈也会这样吗?过去肯定会,他们为我也骄傲自豪过,现在却不会了!是我伤害了他们,让他们丢尽了脸!她似乎看到了爸爸愤怒的样子,他要拿枪,他要崩了我!她看到了妈妈的失望无奈!她看到贺和爸爸拼命的争夺!”

为什么,为什么当时不死在那里?那还有这么多的痛苦吗!?

可是她舍不得,舍不得离开那么多美好的东西:爸爸的慈祥;妈妈的宠爱;贺的娇惯;楚楚的依赖!

爸爸妈妈,对不起!是我不争气,是我辜负了你们!你们真的再也不要我了吗?我打了那么多的电话,为什么一个也不接?我写了那么多的信,为什么一封也不给我回?给我一个道歉的机会也不行吗?

贺,你好吗?楚楚好吗?我没脸对你们说对不起,我没脸请求你们的原谅,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每天都在反思,我每天都希望找到一个理由,让我哪怕得到一丝自我原谅的借口,可是,没有!

我想说是你太忙忽略了我,可是你不忙,哪来我们安逸的家?我想说是你对我不体贴,可你的温柔到现在还是我最甜的回忆;我甚至还想说你在床上满足不了我,可你每次都让我激情澎湃!是你给我少了吗?只要你在我身边,每天你都希望我要你。我没有理由做出那样无耻的事情,可我却做了,为什么?难道除了“淫荡”

这两个字,还有更好的解释吗?晨一口又干了一大杯,脸上的红晕便拓展开来,两只眼睛迷朦朦的,既娇媚又羞怯。她本就不是淫荡的人,怎么也不会是淫荡的样子。

她站起来,想是要回去了,可一下子又跌坐下去,看来是酒喝太多了,可她离了麻醉就只能彻夜难眠了!

这时酒吧的门口一闪,一个高大的年轻人冲了进来,他快步来到晨的面前,“晨,我找了你整个晚上。”

他用汉语说。

“是吗?你找我干嘛?”

晨瞪着他。

“晨,我喜欢你!”

“可我不喜欢你!”

“为什么?我能给你想要的,钱,还有绿卡。”

“我不需要。”

晨想:“钱,我有。”

她最后离开贺的时候,她不知道贺在她的包里放了存折,她看着后面的好多个零,彷佛变成了贺的眼睛,她好羞愧。

爸爸对她怒目而视,妈妈让她还给贺,可她不!她不能拒绝贺给她的一切。

“晨,你教我中文吧?”

“你中文比我都好。”

“是,我在北京五年,我了解中国。”

“你了解什么?”

晨只知道他叫波波,英俊也许还富有。

“中国女人。”

“中国女人怎么了?”

“晨,你真是好奇怪,我追了你三个月了,你不给我机会,要是在北京,我已经和几十个女孩上床了,她们都很大方。”

“你说的那些是妓女!现在请你走开!”

“晨,怎么了?”

“滚!”

晨愤怒了,从学校到这里,怎么还躲不开了。

波波悻悻然,还不甘心:“晨,中国的女人,只要看到我的蓝眼睛,就走不动了!”

“滚!滚得远远的,肏你妈的!”

晨惊讶自己骂了脏话,抬头看看周围,没人理她。

波波丧气地走了,酒吧的老板伸出两个指头冲上做个V字。

晨离开酒吧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了,晚风一吹,酒劲直往上冲,她知道今晚又可以安眠了。她步履蹒跚,在昏暗的路灯下摇曳,她想要快一点回到她的床上,回到她的梦里,让贺也进来,听听她的忏悔!可她知道,他不会来,真的,他从来没来过。



贺,只是梦,梦里你也不想来?是啊,他对我失望透顶了,我的身上沾满了肮脏的气息,我的每一个细胞都混合了低贱的因子。瞧,我刚刚还骂了脏话:“肏”,在我的家庭是没有的,在贺那里也没有,这种肮脏的字眼,这种流氓的语言,只有那个混蛋那里才会出产。我真是不可救药了,我真是悔死了!贺!”

突然,一条手臂缠上她的脖子,一只手摸到她的胸:“晨,我爱你,你这么美,没人爱太可惜了!”

“放开,你这个混蛋!”

她抓住胸前的手,狠咬下去。

“好,我放开。你就给我一次吧,我可能真的爱上你了!”

波波放开了她,看着手指上的血:“晨,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姑娘,为了你,你要怎样都行!”

“那你离我远远的!”

晨不容置疑道。

“那我明天还来!”

晨看着他走了。

对着镜子,晨看到自己憔悴而美丽的脸,心中一股酸痛直冒上来。她看着依然婀娜的身子,那家伙摸胸的感觉还停在这里,可是不是快感,而是恶心。

“这本属于贺的,为什么会有别人的侵犯?晨,你瞧瞧你那淫荡的样子,你不觉得羞耻吗?那个混蛋在你身上为所欲为,是你的放纵;那个混蛋肆无忌惮地侮辱你的老公,你是帮凶。你好意思说你还是个人吗?你怎么还在这个世界上活着?你的父母,因你而蒙羞;你的女儿,因你而得不到完整的爱;你的老公,因你而遭人耻笑,而你却跑到国外逍遥自在。你可真行!你所做的一切,还没有理由让你离开这个世界吗?”

泪水,淌下来。可再多的泪水,也无法洗刷她内心的罪恶。她的出轨,不,不是出轨,是移情别恋,已经走上了不归路!

“怎么会到了这一步?如果我坚持不离开,如果我跪下来求贺,贺一定不忍心赶我,我们还可以生活在一起,父母也一定会原谅我,可那只是利用了贺的善良和父母的宽容,那还会有幸福可言吗?贺在痛苦中挣扎,我在悔恨中流泪,那还是个家庭吗?可那总是个家呀!不,不是这样的!当时我还没有这样的反思,我执着的想要离开,我没有意识到我将要毁掉的是什么!那场闹剧,那不堪回首的一幕幕,我是乐在其中吗?没有,真的没有!那不是偶然的激情碰撞,创造出甘美的身体愉悦;那也不是真心的两情相悦,激发出伟大的爱情!那只是两只畜生的相互占有,而我却屡屡主动。我献出了一切,换来的是无尽的追悔。我咎由自取,当然要付出理所当然的代价。叛徒,只有一种结果!”

晨脱掉了上衣,露出蕾丝的胸罩,可惜她看到的不是美,而是下流。把这下流也脱去吧!她看到了她的胸,饱满、挺立,这该是完美的,这该是贺的,可她遭了别人的手,更可恨的是她自己奉献的!她脱下牛仔裤,有点费事,是她丰满的臀部有点卡,她粗鲁地褪下,一脚踢得好远。白皙的身体,闪出熠熠的光。

“贺,亲爱的,你还能想到我吗?是啊,凭什么想你,你这不要脸的女人,你伤害了所有你的亲人,而只为一个混蛋!贺,你对女儿是怎么说的,说我死了吗?是,你只能这样说,这样说对女儿的伤害最小。我知道你爱女儿,我放心,你又何尝不爱我,而我背叛了你,背叛了家庭,也背叛了整个世界!贺,我求你,等女儿长大,你就告诉她,我是个不要脸的女人,让她恨我,让她唾弃我,让她把所有的孝心都给你一个人,我不配得到一星半点,哪怕一星半点的思念!”

晨脱下浅粉色的内裤拿在手中,痛恨地拧成一把。这里又没有贺,干嘛还要穿成这样?这不是淫荡、不是下流是什么?

晨分开双腿,黑黑的阴毛整齐的贴附在阴阜上,下面干净的阴道闭成一条小缝,胖胖的,像五月鲜的桃子;艳艳的,像羞答答少女抿着的嘴,而那红红的小阴唇,恰如那嘴中吐露的舌。“这里只有过一个主人,就是我亲爱的丈夫!那混蛋的入侵,只是我的一时之迷,只能算是强盗的掠夺!”

“贺,我错了,我不会再让她处于危险之中,她是你的,今生不是,来生也是!我知道你对她的迷恋,你的眼总是盯紧了看;我知道你对她的爱惜,你的手总是轻轻地将她抚摸。我说:重一点,亲爱的!你说:这是我的,我要用一辈子来宝贝她!我的水就流好多,好多……贺,你看看,她真的好美好美,不像许多女人的那样,看上去又黑又脏,而你的妻子的,却又干净又漂亮,可惜她不纯洁了,但是,她再也不会不纯洁了!贺,你相信来生吗?你不信,原先我也不信,现在我信了,我坚信我的来生还是你!”

窗上开始显白,天要亮了吗?晨坚定地去拿她的包,从里面拿出纸笔,她要告诉她远方的亲人,不要难过,不要为她哭泣,因为她明白了,做人不光要有责任,还要能担当!

这一刻,晨没有一丝的悲伤,她的脸上散发出惊人的漂亮:她描眉,描成一弯明月;她化妆,妆成绝色佳人。

她看着镜中的她,心中默念:“贺,这是你的!我要亲手毁了她,再也没有谁能得到她,阎王爷爷不行!我的心里只有你!只让你看最后一眼,我信,你能看得到!”

晨从化妆包里拿出一个薄薄的东西,是一把刀片。许久没有用了,它曾剃走过她身体上多余的毛发,现在她不是剃而是割。她在脸上轻轻的一划,殷红的血液顺腮而流,没有痛的感觉;在这边再来一下,好痛快!

“贺,今晚我想去你的梦里,当然不是这丑恶的样子,还是以前的,还是你喜欢的那个晨。我要亲吻你,亲吻你的脸,亲吻你的嘴,亲吻你的身体,亲吻你的每个角角落落!我要舔你的阴茎,那大大的东西,一定会撑满我的嘴。我要你粗鲁,我要你残忍,我要你干爆我,把我小小的嘴当成你曾抽插过的我的阴道,狠狠地,是,恶狠狠地!因为她是干净的!我没有这样给过那混蛋,我没有!我的嘴一直离那混蛋远远的!贺,我的贺,射给我!对,射到我嘴里,我想吃,吃你的精液。那一定是甜甜的味道,是爱情那种甜!”

晨有些吓人的站起身来,那个美丽的女人瞬间不见了。她躺在床上,闭上双眼,两手抚摸过她的身体,从高耸的乳房一直向下。她摸到了那羞人的去处。她抓住了那黑黑的毛,没有停留,干脆地一拽,她的身体一震,颤栗地抖动,是真的痛极了!但她没有犹豫,伸出她本是纤纤的玉指,两手的食指和中指同时插进她的阴道里,紧缩的口,没有阻挡住;干涩的口,没有阻挡住。

她的手两下里用力,或许撕裂也有声音,她渴望这声音能传送到东方,告诉贺:“我要给你一个交代!太残忍了吗?难道你忘记了我对你的残忍?啊,贺,你心痛了?因为我看到了你的泪水,我好心慰!”

晨的意识有点模糊,她彷佛回到了家里,她从窗口看到丈夫在和女儿嬉闹。

丈夫偶尔抬头望向她,饱含了深情,饱含了温柔。女儿冲出了大门,“楚楚,外面有车!”

她喊。丈夫追出去,她看着两个人越来越远。

血,染红了床单,还在淌。晨抬起手臂,看到腕上的青筋。她的皮肤又白又有弹性,她是一个好女人。她是吗?曾经是,曾经不是,今后她是!她想:“我要做个好女人了!还要父母骄傲,还让丈夫疼爱,还要女儿依靠!”

她把那薄薄的东西只是优美的一抹,浑身开始虚脱一样剥离。于是,那血就漫延了……

晨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她要漂在血泊中回到她爱人的身边。可晨有意识的时候,她明白她没有,她只是来到了一个洁白的世界,是医院。

医生说:“你昏迷了三天三夜,我们为你输了大量的血,可以说,你的身体有多半是我们的了!”

“我怎么来到这里?医生。”

晨虚弱地问。

“你被人及时发现了,也许再晚一会,你真的要见上帝了。”

“谢谢你!”

“小姐,你都没有权利放弃生命,是的,你没有权利!”

“医生……”

“你不要多说什么,无论发生了什么,我们都要勇敢的接受或者面对。人来到世界上,就会有喜悦、痛苦甚至灾难,好姑娘,做人要有责任,选择死亡,是最不负责任的!”

“是,医生,谢谢你!”

“好了,现在让我告诉你,你现在是在市急救中心医院,你的生命已经没有问题,除了虚弱。你需要做的是选择:要么看心理医生,要么看整形医生。”

晨说:“我没有心理问题!”

医生说:“是吗?心理健康比身体健康更重要!”

晨说:“你说的整形?”

“小姐,难道你不知道,德国是世界上医学最发达的国家?”

晨开始感觉到身体的痛和无力,思维渐渐回归了大脑,这一刹那,她惊出一身冷汗:“我……我变成了什么?医生,请给我镜子!”

“小姐,你别激动,镜子,会给你的。只是现在你的身体如果允许,你先要见警察!”

晨想到自己这可惹了麻烦:“不,我不要见警察!”

医生问道:“我该怎样告诉他们?”

“我自己的责任!”

“好吧,我下午再来看你。”

晨闭上眼睛,大脑一片空荡荡的,她没有了灵魂,丢失了思想。不能这样,她想找回点什么。第一缕思绪就是贺,贺悲切的样子,一下子丰满起来。

“我干嘛要死?死真的能带走一切吗?不,不能,除了带给亲人们耻辱,为什么还要给他们悲伤?晨,你太自私了,你想逃离这一切,却要让你的亲人承担所有的痛苦。你的父母养育了你,娇惯了你,你没有回报,却给他们打击;你的丈夫深爱着你,宠爱着你,你没有温情,却给予背叛,难道你真的不敢面对吗?所有的因,造就出应该的果,不管酸甜苦辣,都是你的!”

晨精神一下子振作起来,想想年老的父母,想想年幼的女儿,想想劳累痛苦的贺,她要回去,她要承担她该承担的:在孝敬老人,抚养女儿,热爱丈夫!

下午,她对医生说:“我要整容!”

“真的不需要心理医生?”

“不,不需要!”

“好吧,看起来你的精神不错,是想通了?”

“是。”

“我们马上转院,在那除了给你做后续治疗,还会给你一个全新的自我。”

“谢谢你!医生。”

“还要看镜子吗?”

“不,不需要了。”

“还有一件事,那个送你来的年轻人,是你朋友吗?”

“不是。”

“要不要告诉他你去了哪里?”

“不!”

“那要我们怎么说?”

“很遗憾!”

“小姐,你真聪明。祝你比原先更美丽!”

“谢谢!”

一个多月后。

晨期待着这一天,所有的医生和护士都来到她的病房。她不知道这是什么规矩,纱布拆了十多天来,就是不让她照镜子,说是恢复期,要配合治疗。她也真没有勇气,怕失望,怕整出一副对不起贺的尊容,那可怎么办?

她望着她的主刀医生,那个和蔼可亲的小老头,她看到了她想看到的。护士小姐转过身,她抱了面镜子,直冲着她。

那一刻,晨哭了:那不是她,可比她更美丽!

“谢谢你,医生,我一定对得起这份美丽!”

“告诉你的丈夫,要爱护我的杰作。”

“他会的,他会的!”

晨在掌声中泣不成声。

娟在欲海中挣扎,肉体的暂时欢愉,无法掩饰她内心的失落。那时候,她是否带了点幸灾乐祸的喜悦,她想她没有。她们是自小长大的同学,是交心莫逆的朋友,看到她毅然的决绝,她是愤怒了。

是为了贺吗?是,贺是她钟情的男人,可她却从未想过占有,也许在潜意识里,她知道毫无希望与机会。贺和晨是完美的一对,完美得无法让人嫉妒。任何想破坏的人,都会自惭形秽,无从下手。更别说晨是她的姐妹,就是在街上随便看到这种完美,那也只能是羡慕和祝福。

可是现在,贺形单影孤,像是被遗弃的宠物,从天上摔到地下。贺的眼神让她心疼。贺,我不想你消瘦下去!

她们纠缠在一起,汗水与淫水共飞,呻吟和艳语齐唱。

娟大叫一声:“快,来了呀!”

伟没有停止的意思,高起的臀无情地冲击,那根黝黑的棍棒,像是疯狂了一般,不光是要进出的抽插,还要左右的摇摆,在涌出的一股股潮水中耀武扬威。

娟喘息着:“伟,饶了我……”

“说,几波了?”

为的喘息更粗重。

“两次了,好人!”

“我说过要让你高潮迭起,不给你个厉害,不知道你伟哥三条腿!”

伟加快臀部的动作,泥泞的结合部位发出“啪啪”

的撞击声;双方的阴毛湿漉漉的混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肉棒带出的黏液,顺着阴门滑过菊花流到床上;那女人的花朵,不知是发情的胖还是被蹂躏的肿,丰丰满满地裂开,却显得有些可怜。

娟感到又一股电流通过全身,下体放尿样的泛滥。“不行了,不行了!”

娟真的不行了,涨红的脸已经变形,牙齿“喀喀”

作响,身体不住地抖动:“伟,伟,给我啦!给我!”

“说,你喜欢我!”

“好,我喜欢你。”

“说,你爱我!”

“好,我爱你。”

“说,你要嫁给我!”

“伟,你是好人!”

“那你嫁给我!”

“伟,别逼我!”

“娟,嫁给我吧!要不我不饶你!”

伟又加几分力道,可惜不饶也得饶了,那股强劲的精水破体而出,似乎随之而出的还有他的勇气,他沮丧地俯下身去!

“娟娟,娟娟,我来了!”

声音还和着音乐,娟的手机在叫。娟推开伟的身体,跳下床冲了过去。

伟酸酸地道:“又是那个贺?”

娟回头瞪了他一眼,伸手抓起手机:“喂,是你吗?”

伟想:“

我打电话的时候,你开口就是“干什么”,哪有这样温柔过?”

贺:“你怎么了?气喘吁吁的。”

娟脸红心跳:“我要去洗澡,听到电话跑过来。怎么?别说一大清早打电话是想我了。”

贺:“娟,有她的电话吗?”

娟:“谁?!”

贺:“她。”

娟气气地:“她是谁?”

贺:“你知道的。”

娟:“贺,你还不死心?”

贺:“娟,不是的,我……我只是想知道……知道她怎么样。”

娟:“她死了!死了!”

贺:“真的?娟!”

娟:“别问我,我不知道!”

贺祈求地:“娟,真的,她死了吗?”

娟心软地:“贺,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她从未给过我电话!”

贺:“娟,谢谢你。”

娟:“贺,你没事吧?”

贺:“没事,没事。”

娟关了电话,失神地坐到床上,伟从后面搂住她,亲亲她的脸颊,她把他推开。伟怏怏地道:“都说男人拔屌无情,我看女人更是提起裤子六亲不认,真是吃饱饭骂厨子,念完经打和尚。”

“好啦,你不上班了?”

“上啊!还不都是为了你,昨晚喝醉,闹了大半宿;今早发情,又弄了一早晨,你说,我是不是有点贱?”

伟牢骚满腹。

娟拍拍他:“你不贱,我贱,行了吧?下次我找别人,行了吧?”

“姑奶奶,你是杨贵妃,我是高力士;你是慈禧太后,我就是李莲英,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还不成吗?”

“走吧,记着吃早餐,到报社给我打电话。”

娟笑笑。

伟穿好衣服,不满地看着娟:“我总要洗洗脸吧?”

娟无奈地指指卫生间,心中还在想:“贺怎么了?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这可是我做记者的直觉。”
12-19

归来的晨 第二章

贺匆匆地开着车,一边给秘书打电话:“静,楚楚没有闹你吧?我马上去接她。”

楚楚昨天一定要去公司,下班后说什么也要跟着静。这一宿,不知道一个姑娘家怎么和这小祖宗过的呢?

贺接上楚楚,告诉静有事打他电话。静关心地问:“出什么事了吗?”

贺说:“没有。”

静说:“还没有,瞧你脸上都写着呢!”

贺说:“可能没有休息好,担心我们家这小姐不是好对付的,担心你受了委屈还没处诉。”

静笑靥如花:“楚楚可好着呢!一点不淘,一点不闹,九点准时睡觉,早上一个煎蛋,半杯牛奶。她说:和爸爸一起只吃煎蛋,要不只喝牛奶,是不是?楚楚。”

楚楚拉着贺的手:“静姐姐身上可香了,爸爸,我还要跟静姐姐睡行吗?”

贺说:“楚楚,你的小算盘爸爸知道,不就是不想去幼儿园嘛!你问下静姐姐,好孩子都要去幼儿园。”

静抱起楚楚:“贺总,以后就让我带楚楚吧,幼儿园我去接送,保证一天不拉!”

贺说:“算了吧,哪有姑娘带小孩的,传出去好说不好听。”

“怕什么?我就是喜欢楚楚,我又没有做贼。”

贺说:“好了,去上班吧!”

静不知想到什么,脸一下红红的:“贺总,你慢点开车,你的脸色不好。”

“好。”

贺对楚楚说:“和姐姐再见。”

“楚楚再见!”

静说。

“爸爸,我们这是去哪?”

“小笨蛋,当然是去姥姥家。”

“爸爸,今天不去幼儿园了吗?”

“姥姥想你了,我给你请了假,就今天一天,别光想偷懒。”

楚楚神秘兮兮地:“爸爸,静姐姐喜欢你!”

“楚楚,记住,这话不要再说,否则不是好孩子!”

贺当然知道静喜欢自己,而且是默默的、无私的,不像娟那样直白。

到了楚楚的姥姥家,两位老人又是手忙脚乱地兴奋。贺理解他们,到了这个年纪,最想要的就是天伦之乐。

楚楚抱着姥姥的大腿,扭糖葫芦般撒娇,姥姥高兴得直喊:“别摔了,别摔了!”

贺叫一声:“爸。”

曾经的岳父头发大多都白了,这个刚强的汉子,显得无助又倔强。

“贺,坐,坐呀!”

岳母招呼道。

岳父问工作,岳母问生活,两位老人的关怀是发自内心的。贺是他们满意的女婿,稳重诚实,对女儿一往情深,虽然人在生意场,却能洁身自爱,这样的人现在太少了。

贺小心的问,声音低低的:“她有信来吗?”

“有啊,”

岳母抢着说:“你要看看吗?”

“不行,”

岳父说:“谁也不准理她!”

岳母说:“可她毕竟是我们的女儿呀!”

“你有这样的女儿,我没有。”

“贺,你说,我们要怎么办啊?”

岳母两眼充满了泪水。

贺说:“妈,给她打个电话问一声。”

“不可能!”

岳父严厉道。

贺说:“爸,打通了,就听一下她的声音,这也不行吗?”

岳父说:“不行,打从那天我拿枪的时候,我就没有女儿了。贺,谢谢你还叫我一声爸爸,你做不成我的女婿,就做我的儿子,是我们对不起你。”

贺看见岳父也有泪,这是第一次。

“爸、妈,我是你们的孩子,永远是!”

岳母擦眼抹泪。

岳父说:“贺,你是好孩子,从你进了我的家门,我就把你像儿子一样的看待。作为一个男人要能自立,可更重要的还要有自尊,要有男人的威严!你有点懦弱,你知道吗?”

“爸爸,家庭不是战场,我只想和和气气地过日子。”

“孩子,家庭就是战场,生活就是战争!你想好好的过,可有人就不让你过好。外人想侵略你,你要保卫,你要和你的家人一起团结抗战!最可恨的就是叛徒,他们内外勾结,你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岳父永远军人的气质,说出话来也是军人的语言,掷地有声:“记住,对待敌人不能仁慈,对待叛徒那更要很!”

贺只能苦笑,他狠得起来吗?

贺推开隔壁的门,楚楚在一地的玩具中兴高采烈,岳母跟在身后:“贺,楚楚我们给你带吧?”

岳父说:“老婆子,我们有资格吗?再说,她还有爷爷奶奶嘛!”

“爸、妈,我想自己带,只要有时间,我就不会让她离开我身边。这样吧,我下午来接她,以后每周我都带她来,行吗?”

“好!”

首先是岳母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离开岳父家,他手中多了一张小纸条,上面是个电话号码,他知道一定是她的,是岳母在门口偷偷给的。

岳父还要叮嘱:对叛徒要狠!

岳父家中。岳父说:“把我当成老糊涂了吧?还干上地下党了。”

岳母说:“我真是喜欢贺,我不想看到别人是我们的女婿!”

贺迫不及待地打电话,他还是狠不起来。

起初的心痛,让时间消耗了,而且每当夜晚来临,晨也会来。他不理她,她还来!他忍不了她痛哭失声,她请求他原谅,他不答应;她说:“那我就死!”

那是真切的,虽然只是在梦中。他不想她死!他爱她,是,爱她!这爱胜过爱自己!

他和晨缠绵了,像以往一样,他吻着她鲜艳的红唇,手抚在她的乳上,两个手指轻捻她的乳头,捻了一边,还要另一边。晨在他的身下喘息,张口舔着他的胸部,舌头在他的身上游荡。

“贺,我的好哥哥,我好想你!”

晨媚眼如丝。

“我也想你,亲爱的!”

“那你快要我呀!我要你那大东西插进我的那里,让它为你出气,让它为你解恨!”

“亲爱的,对你我没有气,对你我没有恨,我只想好好爱你!”

“那就来呀!来弄我呀!”

他的阴茎涨得硕大,龟头闪出亮光,膨胀得像撑起的伞一样:“亲爱的,它好穷凶极恶。”

“啊,真的呀!我喜欢。好哥哥,插进来,你看好多的水,都是为你流的,以后也只为你流。”

“是,亲爱的,只为我一个人流!”

“只为你一个人流,亲爱的!”

“晨,我的宝贝,我要弄死你!”

“贺,好哥哥,我就是要你把我弄死!”

他飞扑上她的身,把他的肉棒直插到她的洞里,水包围了它。他看着她在颤抖,感觉她兴奋地逢迎,听到她燕语莺声。

“好哥哥,好哥哥呀,你真棒!你最厉害,我怕了你了!哥哥呀,我不要你怜惜我,我不要,我要你插爆我、插烂我,我要你……我要你爱我!”

她满脸激动的泪还有汗水。

他疯狂地抽插着。他过去有这样疯狂过吗?他想不起来。难道他太缺乏激情吗?他想是。

晨是个好女人!他们每夜欢愉的高潮,带来他无限的期盼。晨会回来,他们还会重建美好的未来。

他非常的清醒。晨来了,披着一层薄薄的纱,玲珑有致的胴体,清晰可见。

他看到她那里的毛,扎煞开来,说不出的丑陋;那迷人的阴部,突然冒出一股清水,他还想,那是尿,可这清水变成了血水,流淌着涌向他的床边。他吃惊地看她的脸,已经面目全非,腮上开裂着无数道口子,一会便变成了一朵鲜花,他叫不出花的名字,却在那花心处看到同样的血的红,一刹时,那血喷了起来,漫天的血雨在飞……

他在惊悸中醒来,深深的恐惧让他心惊肉跳。

话筒待了很久,才传来“嘟……嘟……”

的接通声。

贺紧张的听着,“哈喽!”

是男人,不是晨?听口音,还是个老外!

贺关上手机,似乎同时也关闭了心扉。大脑空了,眼前空了,所有的一切都空了。

娟无聊地歪在沙发上。伟打电话说没有采访任务让她休息;还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最爱她;还说贺只是她想象中的完美,要不他妻子也不会红杏出墙。听到最后,她开骂了,说:“去你妈的,你知道个屁!以后滚我远远的,别想让我再见你!”

啪地挂了,不给他道歉的机会。

伟是她的上司,追了她好多年,也算得上情深意切了。娟对他有说不出的感觉,肯定不是爱,却也有好感,总觉得他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贺,贺却流水般无情;于是,她更想要,却发现贺离得更远了。虽然和伟上了床,也只是偶然的发泄,在心中似乎有一种对贺背叛的感觉,是那种痛还混着一丝甜蜜。

“贺呀,你看不到我也很漂亮吗?你个瞎子!贺,你是不是有点怕我呀?总躲着我,放心,我强奸不了你!”

电视机里不知播放着什么恶劣的电视剧,茶几上有个她刚刚吃过的方便面盒子,她拿起盒子旁边的香烟,无所事事的吞云吐雾起来。

门铃响的时候,娟想:伟来了,来负荆请罪,不理他。

门铃还响,她从门镜里看到是贺。

贺盯着娟:“你喜欢我是吗?”

“你怎么了?贺。”

娟有些担忧,贺,从未有过的失态。

“我只想问你,你喜欢我吗?”

贺的眼睛红红的。

娟说:“是,我喜欢你,我爱你!”

贺把她搂在怀里,急切地吻上她的嘴。娟想:这才是我想要的。

贺粗鲁地去解她的衣服,娟配合地帮忙。其实,娟只穿了一件睡衣,早上起来,她又没有要出门,所以连内衣也没有穿。

贺迅速地脱光了自己,把娟扑倒在沙发上。娟顺从地依他,她不想挣扎,她不愿意拒绝,她不忍心违了他的意。她看到贺的急切,便分开了她的双腿。她的腿又长又直,有多少男人想拥有它,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这次是真的要为她的爱人打开。

她看到他的下体,那家伙气昂昂的,青筋暴露,坚硬如铁。曾经多少次在梦中和它相会,可从未想到它如此吓人。

娟真得痛极了,汗水几乎是瞬间冒出来,这比她的初夜还要刻骨铭心。贺失去理智地弄她,肉棒无情地进入了干涩的地带,没有快感,只有痛。他听到它悲愤地呼喊:“为什么?为什么?难道我不会放荡吗?难道我没有资格享受吗?”

他用力地进入,又快速的退出,然后进入、退出……周而复始。

“我要肏你!肏你!”

贺叫着。

娟也在叫。她是在鼓励他,让他发泄,让他把所有的痛苦都发泄出来!她感受到了他的悲愤,她被传染了他的悲愤。在悲愤中,她甚至有了快感,是那种无畏地为所爱的人牺牲所产生的自豪。

只在一刹那,贺崩溃了。娟看着贺颓废地坐到地上,阴茎上沾有血丝,“我的,还是他的?”

她想:“这是我们俩的。”

贺无力了。这是他第一次和别的女人性交,不是情投意合的融汇,也没有了那种想要报复的冲动:“我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娟,对不起!”

“贺,别这样说。”

娟去拉贺,牵动了身体,痛得她浑身发抖,她知道自己的小妹妹受苦了!

贺连忙起身,也感到了他下体钻心的痛,他忍着。“娟,我害了你,让我看看。”

他跪在娟的面前,双手放在她的膝盖上。

娟轻轻分开了一点,那里肿得厉害,胖胖的大阴唇红得发紫,肉洞里淌出白浊的精液夹杂着血色。贺羞愧地趴在娟的腿上:“娟,真的对不起!我们去医院吧!”

娟艰苦的笑了:“上医院,你好意思,我也不好意思。”

“娟,那怎么办呢?”

“贺,别担心我,我没事,很快就会好的。倒是你怎么了?今天早晨我就觉得不对劲。”

“没什么,娟,我没什么。你说,我总该做些什么吧?”

贺期待着,希望能减轻自己的罪恶。

“贺,站起来,让我看看你。”

“不行!”

“贺,让我看看,我就原谅你!”

娟说。

“娟,我真的不好意思。”

贺想穿衣服。

“弄人家的时候咋就那么好意思?”

“娟,你饶了我吧!”

“本来我以为是你怕我强奸了你,没想到是你强奸了我。”

“娟,我会负责的!”

贺说。

“怎么负责?娶了我?”

“只要你愿意,我就娶你。”

“贺,你放心,我不会讹你的,我是怕你的小弟弟受了伤。”

“我回家自己看看就行了。”

“那行,马上走!”

娟说翻脸就翻脸。

“娟。”

“走,走,就当我们从来不认识!”

“娟,我们……”

“要么让我看,要么立刻走人!”

贺没有好办法,只好红着脸站到娟的面前。娟轻轻地托起他的阴茎,贺痛得倒吸一口凉气,她看到龟头上除了精斑还有些血印,“很痛吗?”

她柔声问。

“不,不痛,应该是你更痛,应该是我照顾你。”

贺说。

“谁叫我是女人呢,女人照顾男人天经地义!”

“娟,谢谢你!”

娟笑了,笑得真美,本来苍白的脸上染上一抹红晕,更显得妩媚可爱。她张口含住了贺的肉棒,虽不坚硬,却也长长大大。

贺吓得一激灵:“别这样。”

想要往回抽,却又忍不住好奇:“你不嫌它脏吗?娟。”

娟高兴地抬起头:“傻哥哥,你是第一回吗?”

“是,第一回。”

“那怎么谢我?”

娟用舌头舔净他的龟头,问:“还痛吗?”

“不太痛了。”

贺呆呆的。

娟更加下力地舔弄,她的手从下面托起他的阴囊,把玩那一对小球,舔过的阴毛,湿漉漉的清爽,她想吞下那肉棒,可是太困难了,龟头顶到了她的嗓子,她张大着嘴呜咽,口水从嘴角溢出,拉出一条透明的银线。

贺沉浸在那温暖的所在,这时他不知道痛苦在哪里,也许肉体的痛会掩盖,掩盖住那心的破碎。

贺又硬了,娟说:“还想使坏?”

他无地自容:“没有。”

“说吧,怎么谢我?”

“那你说,只要我能做到。”

“那,也给我舔一下吧!”

娟好羞,声音低得自己都听不到。

可是贺听到了,听得很清楚。


归来的晨 第三章

贺让静通知取消中层会议,这是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因为个人的原因放弃工作。

他坐在办公室里,心中说不出是种什么滋味,对娟的行为让他产生出对自己的厌恶,不是负罪感之类的东西,他现在单身,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可娟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晨。晨是他的梦,是他一生的归属,这才是他渴望的。

那一刹的报复冲动,早已无影无踪,或者这冲动对他来说,显得既幼稚又可笑。晨不会知道什么,即使她知道了又怎么样?不过是离你越来越远。她会因为你粗暴地干了她的好友而对你旧情复燃吗?当然不会,只会惹来她的鄙视。

更何况她早已离你远去,是心的远离!当她红杏出墙的时候;当她在床上与别人苟合的时候;当她为奸夫而求情的时候;当她和你毅然离婚而不是忏悔的时候;当她离开你、离开父母甚至恨不能离开地球远别的时候,她不可能还会想到你,想到你们还有个爱的结晶楚楚。

所有的一切,哪怕她对你还有一丝情感,她也不会走得那样遥远!晨,你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假如那过去的一切都让我承担,都是我的错,你还会回来吗?

不,你不会,你把我们之间的曾经的美好毁得彻底无法弥合,这就是你想要的?

才三个多月的时间,你就有了别人,而且还是个外国佬!

我多想质问你,可我怕极了,怕极了你的无情!这里面不可能会有误会,难道你还会让一个陌生的男人接听你前夫的电话?晨,你太可怕了,你以为我还会纠缠你?你曾经有过的善良,为什么不给我点?为什么不给我们的女儿点?

娟打来电话,问:“贺,在干嘛呢?想我没有?”

贺说:“没干嘛,想你了。”

娟说:“别太累,晚上带楚楚过来吧,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贺说:“好。”

他不敢拒绝。

娟,你要我怎么办?我给不了你想要的。我的爱情被人杀死了!

那天,贺舔了娟。娟说:“也给我舔一下吧!”

声音又羞又媚。

贺蹲下去,抱住娟白大圆嫩的屁股,娟轻轻敞开双腿。他知道娟痛,肿胀的阴道就在他眼前,有一种淡淡的咸味和着淡淡的腥味。贺清楚血迹不是自己的,是娟的,他伸出舌,扫过娟的阴唇,娟颤抖着哼哼。

贺尝试着为女人口交,不是贺不知道口交,他相信男女之间不存在什么变态的理论,只要是愉快的,就是合理的。但是,他和晨没有过,不是缺乏激情,而是为许多的世俗因素所阻挡。他没有要求过晨这样做,晨也没有要求过他。这让他突然地心跳加快,彷佛看到了晨洁白的肉体在别人的舔弄下翻滚,臀部掀起跌宕起伏,揉动中发出淫荡的叫声,阴道湿润了,阴道出水了,阴道泛滥了。

贺看到一张猥亵的脸,笑得扭曲,笑得得意。晨还是那高贵的样子吗?他忘记了晨娇美的脸是副什么样子,想不出他熟悉的晨是怎样的面容。他的大脑没有失忆,他只是不愿意记起。

贺还在想他不是成功地进行男人和女人的嬉戏,娟却激荡地回应,阴道滑腻柔软,肉洞因肿胀而见不到洞口,翻翻的有些丑陋。贺感到一股酸酸的液体从胃部往上涌,他连忙用口往下压,于是,娟的阴液流进他的体内。贺吃了第一口女人的阴水,却不是晨的。

他自暴自弃地把舌头伸出老长,用力地去顶那肉洞口,娟叫着:“贺,痛,痛!”

于是,他就停了,两眼无神呆呆的样子。

电视机里传出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你从来没有爱过我!你从来没有爱过我!”

贺听着像晨的。

娟见到贺的样子,尽管下体还在痛,还是将他拉起来,坐在沙发上。

娟说:“穿上衣服吧?贺。”

贺就穿上衣服,娟也穿了。贺低垂着头,把手指插进头发里,娟就看着他,眼神像母亲看着儿子,那是女人特有的温柔。

“贺,有些东西说出来比闷在心里好。”

“娟,”

贺抬起头:“我对你造成了伤害,我愿意承担……”

“伤害,什么是伤害?贺,你不要有这样的想法。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我又没有隐瞒,别说这样,无论你对我干什么,我都喜欢。”

“可是,毕竟我冒犯了你的身体。”

“贺,我比你了解我的身体。女人被伤害,不是身体的,是心灵的。贺,你现在这个样子,才是对我的伤害!贺,我不能看着你痛苦下去。”

“对不起,娟。”

“贺,如果你相信我,就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

“我知道你仍忘不了她。贺,我从来没有嫉妒过人,现在我真是嫉妒她,恨她!”

“她,也许又有了别的男人。”

“不会吧?不可能,这才多长时间。贺,你弄错了吧?”

“我倒是希望我弄错!娟,你的手机会让一个陌生男人接吗?”

“你对她还不死心?”

“可她还是楚楚的妈呀!”

“贺,我了解感情的事,很难让人摆脱,但是,你也要理智一些,她为了那个农民工,能背叛你,能丢弃女儿和家庭,尽管她是我的好朋友,我依然不能原谅她。我不知道她和那个农民工是一种怎样的畸形恋情,但这不是一般的出轨可以解释的,她爱他,甚至为他孕育过生命。贺,醒醒吧,你是个男人,要拿得起放得下,放弃一段伤痛情感,迎接新的人生,未尝不是塞翁失马。”

“娟,我也想忘掉,我也想丢弃,可是我做不到。一想到她躺在别的男人的怀抱里,我就心如刀绞。娟,她是你的好姐妹,你了解她,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我劝过她,警告过她,作为朋友,该做的我都做了,是她执迷不悟我们又能怎样?贺,你想想,即使你们再在一起,你觉得你的心里能真的过得了关吗?对你,对她,都是折磨,还会幸福吗?”

“我不知道。”

贺从娟家出来去接楚楚,岳母恳切地留他吃饭,楚楚坚持不愿意走,可是还是走了。他不知道如何面对一对和蔼的老人,他想:晨真的离他越来越远了。

和娟又见过两次。一次是在咖啡厅,他们对爱情话题的探讨;另一次是在酒吧,他们都喝了点酒,谈了性。两个人对那天发生的事都没有再提。贺觉得娟善解人意,是难得的红颜知己。

爱情和性究竟是密不可分的还是可以自由支配的?贺自觉没有发言权。

娟倒是夸夸其谈:“我们都是成年人,身体的支配权当然是自己的,前提是不能对别人造成伤害。比如:你知道我和伟的关系,我们彼此没有承诺,一开始我们就说明了双方可以自由交友,如果他和别人发生性关系,对我当然不存在伤害,反之亦然,假如我和你在一起,对他我不会产生内疚。现在的社会,性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夫妻行为,许多的性行为不可避免地产生在我们周围,这就需要我们分清是夫妻关系还是爱情关系,是外遇关系,还是利益关系。所以,性的关系也就产生出差异,夫妻例行公事那叫同房;爱人之间心心相印才叫做爱;外遇即使激情四射也只是性交,性的交往;为了利益呢,相互利用,无耻的勾结,我看只能叫性交易。”

贺不知道自己和晨是应该叫做爱还是叫同房,他不知道他和晨之间究竟有没有过爱情。

静敲门进来:“贺总,深圳那边打电话请你过去签约,我给你订机票吗?”

贺说:“算了吧,他们愿意签就会到北京来;不签,就当生意没谈成。”

“贺总,你怎么了?你从来没有这样过!”

“没什么,我只是想开了,突然就想开了,人能活多少年,我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我拼命地干,到头来还不是妻离子散?”

静坐在贺的对面,隔着大大的板台说:“贺总,你说得不错,可你从来也不是为自己活着,你还有楚楚,还有这么多信任你的员工,你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

贺沉默了,突然问:“静,你来公司几年了?”

“快五年了吧!”

“我从没给你升过职?”

“工资涨了不少,我很满足了。”

“静,我对你很不公平,现在我就给你升职,当个副总怎么样?”

贺说。

“贺总,这玩笑开大了吧?”

“我什么时候和你开过玩笑,我是说真的,论资历、论工作经验,我相信你会干得好。”

静说:“贺总,别这样,我只想给你当秘书,干好秘书,我就很高兴了!”

贺说:“静,我太累了,我只想歇歇。干吧,公司里我最信任你,以你的能力也一定能干得好。是不是怕人说闲话?”

“贺总……”

“静,帮帮我,有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贺总,一会我就去订机票,明天飞深圳。”

“静,谢谢你!有你,是我的福气。”

静红着脸出去。

下午贺躲在家里,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大脑空荡荡的,浑身虚脱一样,感觉着人生的无味与凄凉。

三点多的时候,静打电话说老爷子来了。他知道是岳父,连忙打起精神去公司。

岳父拿出一份合同,冲茶倒水的静要转身离开,岳父说:“你不用走,你可以做个证人!”

静抬眼望着贺,贺示意她出去。

贺把合同递给岳父,说:“我不能接受,我自己的公司我都不想干了!”

岳父说:“你看看,你看看你这个熊样,还像个男人吗?”

贺只有苦笑。

“贺,不要把我这老头子想歪了,我并不要你承诺什么,公司给了你,就是你的。我不会用公司拴住你,如果有合适的女孩,该谈你的恋爱就谈,该结婚就结,到时候我一定会祝福你!”

贺说:“爸,你的年龄不算大,还能再干二十年。”

“你小子,我的身体没你说的那么好,我的意志力也没你想象的那样差。说实话,这是你岳母的意思,我们年纪大了,从年轻时就拼命地干,现在也该好好歇歇了。我们决定在楚楚上学前带她在全国转转,也算我们老两口旅旅游,渡一次真正的蜜月。”

“那我就给你代管吧!”

贺说。

“什么代管不代管,给你就是给你,明天就去给我办手续。”

“爸,我真的不能要。”

“嫌大还是嫌小?”

“爸。”

“贺,我说过,我们一直把你当儿子看的,我们老两口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留着干什么用?”

“爸,晨……”

“算是给楚楚的行了吧?”

老头子气抖抖地走到门口,开门后又回过头来:“明天我等着你,我已经和律师约好了。”

才走了。

静进来,说:“老板,恭喜你了!”

脸上笑嘻嘻的。

“开什么玩笑?你买好机票了吗?”

“买好了,明天九点。贺总,等我回来,你就是亿万富翁了吧?”

“静,我就是我,我像个财迷的样子吗?”

“我知道,你不是。”

静轻轻地说。

贺看着这美丽的姑娘,心中一股莫名的欣慰涌上来,顿时,感到周身一阵轻松。他从静的眼里看到了赞赏的目光,这目光让他觉得自己彷佛增添了力量。这又美又出色的女孩子,就在自己的身边,为什么过去就没有用心欣赏呢?

“静,明天你和谁一起去?”

贺一下子想到什么。

“还能有谁,就我自己。”

“你自己?一个人去深圳?”

“是啊,你不放心,怕我给你弄砸了?”

“我是不放心你,你个小傻瓜,你不知道对方是些什么人呀!”

“他们爱什么人就什么人,我只是去签一份合同。”

“算了吧!你马上再订一张机票,我和你一块去。”

“真的?”

静的眼睛瞪得好大。

“真的,那些好色之徒见了你,不知会变出什么花样,我可不想害了你。”

静激动地看着贺,脸刹那间通红,兴奋与娇羞让她更加动人。贺为了她而忘掉了明天有个庞大的公司要过户吗?

“可是,明天你还要去办手续呢!”

静提醒说,这是秘书的责任。

“订机票。”

贺说。

晚上,贺带着楚楚到娟家。饭是娟亲自做的,像艺术品般精美得让人不忍心放到口中,味道却难以恭维。

看着爷俩难受的样子,娟却笑得开心:“楚楚,娟姨给你准备了肯德基。”

贺说:“我就该饿着?”

“对。你如果不愿意,我们喝啤酒吧?”

娟打开啤酒的罐盖递给贺。

贺说:“做得这么好的东西,可惜中看不中吃,浪费了。”

娟说:“可见漂亮不是第一重要的,可口才行。”

她看看楚楚。楚楚正吃得津津有味,两眼盯着电视里的动画片,根本不顾他们,这才说:“我决定放弃你了,贺。”

贺已经喝下一罐啤酒,正要开第二罐,听到这话,便怔怔的。

“我们之间其实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发生,只是我一个人的单相思。”

娟也又开了一罐:“别打断我,我接着说。本来嘛,爱情就是两个人的事,两情相悦,才会情意融融相得益彰。不过,你说,我爱你没有错吧?当然,你不爱我也没有错。那谁错了?”

贺见娟还要开啤酒,连忙过去拦着:“娟,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

娟泪如雨下。

“娟,别再喝了。”

“我想喝,你有权管我吗?”

“娟,你想喝多少,我替你喝,只要你心里好受些!”

娟把头贴在贺的小腹部,双手放在他的胯上,扬起让酒精烧红的脸,喃喃地说:“贺,我们能成为最好的朋友吗?”

贺说:“能。”

娟就推开他,一板正经地说:“贺,你欠我一次,欠我一次完美的性爱!”

贺说:“娟,你醉了吗?”

娟说:“你看我像醉了吗?我能喝半斤白酒,还是高度的。记住,有一天,不管是你要娶还是我要嫁之前,我一定会要你还的!”

“娟,你知道我……”

“别婆婆妈妈的,像个男人一样。”

贺就咬咬牙说:“好。”

接下来话题轻松了不少,贺就说了楚楚外公送公司的事。娟说:“父母真是伟大,为了儿女会不惜一切代价。”

贺说:“他们没有那意思,说是给楚楚的。”

娟说:“你可真行,受了人家万贯家产,好意思不要人家女儿吗?”

贺就有些呆呆的发楞。

第二天。

静就像春天的花一样,既清爽又艳丽,心情格外的美。虽然做贺的秘书,真正出远门却是两个人第一次。贺不像大公司的老板,又好色又摆架子,能自己做的事就自己做;对女员工从未轻佻过,对静也就像大哥哥一样,关心却有些过于严肃,静却享受在其中。

她的工资比一般的大公司白领还要高一些,在北京买了房子,虽然不大,却是她周围的女孩子想也不敢想的。这么多年来,她感到幸运,她毕业后留在大都市,就在贺的公司里做文员,没有受到过漂亮女孩都要经历的骚扰。她就像怀春少女一样喜欢自己的老板。

那时,贺还有幸福的家庭,她就想:哪怕做丫头也不想离开贺。后来,眼看着贺离了婚,她就像失魂样的难受;想到那个美貌的女人离贺而去,就想骂她有眼无珠;想到贺一个人带着孩子,她就好想成为孩子的妈妈。

静喜欢楚楚,其实静去接楚楚的时候要远比贺多。贺事忙,就嘱咐她去,她觉得这是份内的事。

有一次,贺想起接楚楚的时候,天都快黑了。静给贺打电话,楚楚不让,这小精灵说:“看他着急吧,下次就不会忘了!”

楚楚对电话里的贺说:“你不是好爸爸,我已经丢了,给静姐姐捡了。”

静想到温馨处,心中的甜蜜就想溢出来。

贺见静没有像在公司里一样打扮,一身的OL装,而是穿了白色的连衣裙,裙装既合体又大方,显出静苗条的身材,想不到静的胸挺立傲人,臀部也又圆又翘。静看贺的眼神,既放肆又羞涩,像个大男孩,不由得心跳加速,也是既兴奋又腼腆。

顺利到达深圳,合约也没什么问题地签了。

“贺总,想开了?这么漂亮的女秘书,早该带出来嘛!”

对方肆无忌惮地的玩笑,让贺有点为难:“诸位,不要胡闹,这是我们公司的副总。”

“这有什么,公司副总,床上也是副总吧?”

贺来个默不作声,看看静,还是那样微笑着,大方的站在自己身边,对方也就失去了哄闹的兴趣。

吃饭的时候,对方还想藉酒撒疯,静却能泰然处之,不卑不亢,对他们过份的话语,以充耳不闻相应。到酒宴结束时,双方言语也就成了真正的谈业务了。

到宾馆时,静说:“服务台说只有一个房间了。”

“那我们再换一家。”

贺说。

“怕我吃了你?”

贺想说什么,静已经去登记了。

房间里空调开得很大,凉嗖嗖的。贺有些忐忑地坐在沙发上。他当然知道,这么大的酒店不会只有这一间。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他想到了晨,想到晨也许正和某个老外在床上亲热。

晨会想到我吗?贺感到无力与无奈。晨已经离他而去了,这现实却似乎从未让他在感情上接受:所有的海誓山盟还在耳边回响;所有的身影笑貌就在眼前荡漾。然而,这美好就要破坏,这希望就要毁灭,晨,你真的好残忍!

静说:“贺总,你去洗洗吧?”

贺说:“你先洗。”

静又说:“晚上我睡地板。”

贺说:“静,今天你好出色,既高贵又大方。”

静高兴的说:“真的?我还怕给你丢了人。”

“你知道,商场上的女孩子总要吃亏。”

“不光是商场上,生活中不是到处都是二奶和小蜜吗?其实,女人的悲剧还是要怪自己,你自己不自尊,还能得到别人的尊重吗?我们老家有句话,话粗理不粗:母狗不掉臀,公狗不上身!”

贺说:“对,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

静去了洗浴间,贺在静转身的那一刻,看到的是纯真的眼神、清澈而妩媚,贺的心被温暖所融化。晨,不管你做了什么,都与我无关了,是你对不起我,不是我对不起你。

两人亲吻在一起,自然而和谐。贺的手,在静光滑的背上游走,瞬间到了臀上,觉得有软又有弹性。他把她的腰自己身上搂,同时把舌头伸到她的嘴里,静颤抖着应承,显得束手无策。

贺说:“静,你的身体为什么这么美?你的身体为什么这么热?”

静喘息着说:“贺总,我不知道……”

“别叫贺总,就叫贺!”

“贺,我好高兴,好喜欢这感觉。”

“那就把你的香舌给我,我想吃吃是个啥滋味。”

“嗯……”

声音从鼻腔里出来,又甜又糯。

贺揉压过她的臀,一下捉住她的一只乳房,略带粗鲁地搓弄,然后用两个手指去拨弄乳头,这时才发现静的乳头还躲在乳房里,仅仅露出一点点。

贺激动地说:“宝贝,怎么这样子?”

静羞涩地搂紧贺的脖子,轻声道:“没有人动过,是原生态。”

“那我要给你吸出来。”

“这该是你吸得吗?”

“我怕我儿子太小没力气。”

“亲爱的,温柔点对我,我什么都是完整的,就盼着这一天把她都给你!”

贺说:“我知道,宝贝,我不会让你受苦。”


归来的晨 第四章

晨完全恢复了健康,如同噩梦醒来後的早晨,阳光依然灿烂。被她毁得一塌糊涂的那个女人,已经出脱成完美的少妇:高贵、典雅,如果略动风情,还会骚媚无限,透出诱人的俏丽。

无数次晨盯着自己看。这是脱胎换骨後她的必修课程,她要熟悉自己,把自己周身的一切细胞都调动起来,变得更加完美,这是将要献给贺的。她了解贺,就像了解自己。

贺一直迷恋这饱满的乳房,总喜欢含着乳头,手却抓着另一只抚摸。这臀还是那样挺翘,让贺从後面抱住,把他那大大的肉棍插进洞洞里,不知这洞洞还撑不撑得下他那家伙?自己的小手指捅一下还觉得紧,要是让他的大肉棍无法无天起来,小屄屄可要吃多大的苦头?

想到这,晨的脸就热得发烫,感觉像第一次和贺发生关系,又紧张又甜蜜。

傻瓜,不会和贺多做一会前戏,让洞洞里面水汪汪的,然後还要给他口交,把他的肉棍舔得坚挺硬朗,浸满自己的唾液,让阴液和口水做润滑剂,弄起来不就容易多了?

晨嘴角挂着笑,体会着重逢时会是怎样:贺不知道眼前的美女就是他自己的妻子,一定是看也不敢看的。贺过去不是腼腆的性格,这许多年是自己压抑了他本来的天性,我要让他重新变成篮球场上的那个帅小伙,要他重还当年的风流倜傥;我要主动出击,追得他惊慌失措,要他体会一把玩的就是心跳。

晨忘乎所以地放纵自己的想像,多少甜蜜,就在他的心中荡漾。她一刻也按捺不住地想要回家。

突然就冒出一个念头:贺,亲爱的,你在干吗呢?

贺脱光了静,也脱光了自己,把静平放在床上,欣赏着这美妙的胴体,激情便涌动起来,小弟弟像是疯狂了一般,青筋暴露、坚硬似棍,龟头昂然像一个大蘑菇。

静愈发抖得厉害,贺搂紧了她,温柔地问:“静,怕麽?”

“怕。”

“怕什麽?”

“贺,你那个好大。”

“越大你会越开心。”

“贺,我那里好小,要给你弄坏的。”

“静,宝贝,叫我一声好听的,我就轻轻的。”

贺用手在她的身上抚动,嘴里含着耳垂吸吮。

静微张着艳艳的红唇,吐气如兰:“叫你亲爱的行不行?”

“亲爱的差点。”

贺抓着她的双乳,舌头在她的唇上舔舐。

“那我叫你好哥哥成吗?”

贺说:“好妹妹,你放心,你就是叫我大坏蛋,我也不会让你吃苦的。”

“好哥哥,我知道你疼妹妹,可是我不想你委屈自己,只要你高兴,我就不怕,我不怕!”

“宝贝,你可真是个傻妹妹!”

贺的眼睛有些潮湿。

静一下吻住贺的嘴,把舌头吐进他的嘴里绞弄,贺一边回应着亲吻,一边深吸着静口中的唾液。静也吻着吸着他的,两个人的口水交融在一起,来来回回地进进出出,然後默契地分而食之。

贺吸着静的乳头,嘴和舌头配合着裹咬,贪得无厌地大口吞噬。麻麻酥酥还有些痛痛的感觉,让静激动不已:“好哥哥,你要吃了我?”

贺埋头工作,顺着向下。

“好哥哥,别咬那里。”

贺已经把头伸到她两腿的交叉处,静紧紧地把腿夹起,害羞地嚷道:“坏哥哥,我那里好难看!”

“好妹妹,这是女孩最美的地方。来,放开,让哥哥亲亲。”

“啊……还要亲?你不怕恶心我还怕。”

“静,你瞧,多美,多漂亮!”

“好哥哥,我的毛毛是不是太多了?讨厌不讨厌?”

“小傻瓜,这是最美的,不多也不少,整整齐齐的倒三角,标标准准的好洞洞。”

“真的?哥,你不哄我?”

“宝贝,我不哄你,你这里不光好看,还有一股香气飘出来。”

贺毫不客气地把嘴盖了上去,舌尖撩拨着嫩嫩的小肉芽。

“啊……不要,不要……”

静臊得把脸藏在手掌後面。然而,很快她就被一股钻心的潮流所淹没。她想要拒绝,可内心之中更多的是渴望。她感受到了那蛇一样的舌在她的阴道里刮舔,她觉得那潮流不知是要涌进还是要喷出。她想她的血液已经沸腾,她的心跳已经超速,她的那里已经要决堤了。

“啊……哥啊哥,我要坏了!”

一股股阴液从静的阴道里淌进贺的口中,贺贪婪地吞咽,觉得特别甘甜。

“宝贝,你这样敏感?”

“好哥哥,我怎麽了?这是高潮吗?”

静激动的问。

贺说:“亲爱的,这只是序幕,高潮还在後面。”

“我要,亲爱的,我要。”

贺爬上身,粗野地与静深吻,静激情地回应。

贺说:“宝贝,我也要你。”

静说:“哥,我也要你!”

贺说:“宝贝,我要弄你!”

静说:“哥哥呀,我要你弄!”

贺把静的腿分得大开,静的阴部整个凸显出来,黑黑的阴毛湿漉漉的紧贴在阴阜上,红红的阴道口一片泥泞,阴蒂冒出个小头,胖胖的阴唇微闭微开。

贺用手掌抚摸了一下,觉得滑不留手,把大肉棒贴上去上下滑动:“宝贝,痛就告诉我。”

静说:“好哥哥,小妹妹放心交给你!”

贺还是被静的紧密阻挡,他知道此时最好的是当机立断,然而心中却有许多的不忍。他竟想到:多少天真、纯情就是让性给玷污了静说:“哥哥,你弄我,弄我!”

贺进入了,瞬间结束了女孩的姑娘时代。

“啊!”

静压抑着还是从身体里传出撕裂的呐喊。剧痛使她告别了完整的混沌生涯,泪水忍不住的流淌,当然,这不是她悲哀她的失去,却彷佛是她奉献後的骄傲激荡。这时候,她看到贺的眼中也泪光闪动,她觉得再多的痛也值得!

贺说:“我的好妹妹,哥哥要插。”

静说:“哥哥,妹妹要你插!”

贺轻插慢抽:“行吗,宝贝?”

“行,好行。”

贺加快点速度:“怎麽样?”

“好。”

贺开始肆无忌惮地横冲直撞,静就像波涛中的小舟颠动飘荡。“啊、啊”

的叫声和着“嗯、嗯”

的呻吟,已经扯起了快乐的风帆。不论是贺还是静,此时的肉体冲击就是他们共同弹奏的激情乐章。

静享受到了贺的强悍,她的阴道痛并快乐着。她觉得她的淫液随着那大肉棒的撞击在飞,而自己的身体却是要飘。

“啊,好哥哥,你就这麽狠心地弄妹妹?”

贺喘息着:“宝贝,我还要更狠。”

“哎呀!你真的狠了,哥哥呀,我不行了!你饶了小妹妹。”

静说得缠缠绵绵。而她的缠绵就像对贺的鼓动,让他无休无止地抽插下去。

贺的肉棒猛然像铁杵一样一阵急送,静像小舟推上了浪尖,内心慌乱得不知所以,下面觉得浪涛涌出:“哥哥……啊……哥哥,啊……我坏了!坏了……啊啊……”

静感到了激流的奔放,随着一声大叫,一股灼热的液体蓬勃而出。

贺惊诧未定,肉棒早已经被温暖的肉洞裹得难以自控,那舒爽让全身汗毛直立,精液像脱缰的野马急射喷出,足有十几下才停住。

静在那一刻,几乎是灵魂脱壳,肉洞顷刻间收缩,冲入的浆液使她在震撼中战栗,身体像打摆子一样颤抖,她的双臂,无意识地缠上贺的脖颈,让贺艰於呼吸。

“宝贝,你好棒!”

贺说。

“哥哥,你弄惨了我!”

“对不起,宝贝,我太兴奋了,从来没有过的兴奋。”

静说:“真的?”

“真的!”

“我好高兴,亲爱的!”

贺搂抱住了静,紧紧地贴在自己的怀里:“静,记住,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静也搂紧了贺:“我知道,亲爱的!”

艳阳高照的时候,静看着还在熟睡的贺,心中泛起一股股爱意,想到一夜的疯狂,脸上就烧得厉害,用手摸一下自己的阴部,灼热的疼痛。

贺睁开眼,见静坐在床边,如守围在婴儿旁边的母亲,不由得就有些动情:“静,你怎麽不多睡会儿?”

静说:“我也是刚起来。你睡吧,我已经叫好了早餐,一会就送来。”

“静,应该是我照顾你的。”

“为什麽?”

“我比你大,当然是我要对你负责。”

“我就想伺候你。”

静说。

贺说:“你要把我惯坏了。”

“我愿意。”

“身体怎麽样,有没有不合适?”

“你还说,”

静涨红了脸:“我这里给你弄坏了,好几天你不能碰我。”

“静,我看看,要紧不要紧?”

“不要,我不要你看。”

“静,那你告诉我,没事吧?”

静说:“没事,亲爱的,就是肿得像馒头,有点小小的痛。”

“我说就弄一次,你还不听话,非要再来!吃苦头了吧?”

“我也不想,都怪你那坏坏的大家伙,硬起来不下去,我怕憋坏了你!”

“那我下次就不是三回,而是五回。”

“好哥哥,只要你能高兴,你愿意几回就几回。”

“静,傻孩子,你真的傻傻的!”

静说:“我就是傻。亲爱的,我就想你快乐,我不能看到你受委屈!”

贺说:“从今天起,我永远都快快乐乐的!”

静突然想到:“啊,先别快乐了,这里的床单呢?”

贺说:“趁你睡得正香,我早就藏起来了,我要留着做纪念。”

静说:“贺,让我藏着,这是我二十六年来最宝贵的,如果有一天我能嫁给你,这就是我最好的嫁妆!”

贺激动地说:“对,你说得对,到那一天,我只要你和它!”

贺一回到公司,迎接他的就是岳父的律师。

律师说:“老爷子说了,如果你不愿意做他儿子,他的公司就给他外孙女,你没有权利拒绝。老爷子还说,没有任何附加条件。”

贺勉强签了字,心中却觉得压抑。静劝他:“车到山前必有路,你就当给楚楚打工了。”

贺就觉得有点欣然。

下午静说接楚楚吃饭让他陪客户,贺就给娟打了电话。

娟说:“恭喜恭喜!”

贺就说:“我有点赶鸭子上架的意思,总觉得不妥。”

娟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是你的总归是你的。说吧,什麽时候请我?”

贺说:“请你是小意思,不过这事我不想张扬。娟,你有没有合适的管理人才给我推荐一下?”

娟就说:“没问题。”

贺想着要到岳父家去一趟,听一听两位老人有什麽建议。当然,像岳父那样的大公司,一切正规有序,管理上是不需要费多大周折的。但想到两位老人的落寞,不由地又想起晨,心中抽抽地紧缩,莫名其妙的一阵愧疚,似乎是自己背叛了晨,隐约之中就看见晨鄙视的目光,觉得自己好不光彩,干了强盗的行径还心安理得!他想给静打个电话,说一说自己的感觉,想到静一定能理解自己,就觉得还有一点安慰。

贺拿起电话,手机却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贺接通,“喂”

了一声。

对方说:“哈喽!”

贺的心脏刹时彷佛停止了跳动:这声音在他的魂梦里不知萦绕过多少次,痛苦的折磨,在他的脑海里展开自由的发展,引出无数幅淫秽的画面,令他渡过多少不眠之夜。

“他要干嘛?”

贺无法听清楚对方说了些什麽,只记住了咖啡厅的名字。

贺清楚了:这个人在北京,那麽晨也回来了?!他们要约自己见面?再给自己一场羞辱?晨,为什麽要这样?前一次在我的眼前勾搭成奸,这一次公然上门示威,无非是一个笑我傻,一个笑我弱!晨,想看我狼狈的样子,我就给你看,我不会要你加一分钱,我会把一切全给你!

贺有些自虐般的快意。

贺走进咖啡厅,由於还太早,只有两三个人,他立刻看到了那个年轻人。不管怎样说,他应该都是英俊的,高大的身形显得有点呆板,从他的脸上看得出年轻人的朝气。

他说:“您是贺先生?”

见贺点头:“您可以叫我波波。”

贺说:“有什麽事,你就请说。”

波波说:“是关於你妻子的。”

贺说:“我没有妻子。”

波波说:“你知道晨吗?”

贺说:“我知道,可她只能算我的前妻。”

波波说:“是这样的,我有些东西给你……你的妻子,噢,是前妻,也许去世了。”

“什麽?”

贺瞪大了双眼:“你说什麽?”

“我不知道你们曾经发生过什麽,但我觉得你应该忏悔!那麽美的生命,却离别得那样惊心动魄!”

贺已是呆若木鸡,满脑子里的思绪狂躁地乱蹦,只是找不到一条透明的线,连接意识的回归。波波的话像电影的解说,眼前闪烁着曾经的梦中画面,周围就是血的海洋,他淹没在其中。

贺不知道如何离开的咖啡厅,手中紧攥着一只女士的手包晨的遗物。

飞机跃上蓝天,晨的激动无以复加。

很快就要回到家乡了,很快就会见到贺,她准备好了吗?她想:我要付出全部的努力,让贺原谅我,让父母宽恕我。她知道,这会有多艰难!

昨天她给她的好友娟打电话,发现自己竟然像过街的老鼠。

“娟,你好吗?听出我是谁了吗?”

晨兴奋道。

“听不出,要不自报家门,我就扣了。”

娟的声音是冷冷的。

“我是晨,晨,你也听不出来了?”

“有事说事,我很忙。”

“娟,为什麽,难道连你也恨我?”

“是,我恨你!”

“娟,我们是好朋友、好姐妹。”

“那是过去。”

“娟,明天我就回国了,我需要你的帮助。”

“晨,还回来干嘛?你做得还不够吗?”

“娟,我知道我错了,我回去就是为了弥补我的过错。”

“弥补?还过错?你以为你只是摔了一个盆子、砸了一个碗吧?”

“娟,我知道,所以你要帮帮我!”

“帮你,帮你伤害贺?”

“娟,别这样对我,我求你!”

“晨,你真是太过份了!”

娟的声音在抖。

“娟,贺,怎麽样了?他还好吗?”

“你想他能好吗?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让一个女人弄成这个样子,晨,我真的很恨你。”

“娟,你怎麽了,不会是你爱上贺了吧?”

“为什麽不会?我爱他,可他不爱我,他还爱着你这个无耻的混蛋!”

“娟,你放心,我会给贺一个交代,也会给你给大家一个交代!”

“晨,我会帮你,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贺!”

晨想闭上眼睡一会儿,那样感觉会快一点。可心中的忐忑却愈加的明显。贺还能原谅自己吗?对他的伤害,怎样才能抹平?晨,你真的太坏了,你干了那麽多无耻的行径,难道就能轻易地一笔勾销吗?可娟说他还忘不了我,还爱着我!

贺,对不起,对不起!即使你忘了我,即使你恨死我,你也仍然是我最值得爱的人,我要把所有爱的情感全部交给你,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贺回到家的时候,楚楚睡着了,脸上露出无忧无虑的笑靥。

静默默地走了,说是自己打车不让他送。看着她离去,贺的心中是一股悲凉的痛,他忘不了晨。他想忘,他努力了,他以为可以忘掉她,可这时他才明白,晨是刻在他骨子里了。现在她死了,她为什麽会死?晨,我们不是还有一年之约吗?不是你要我们彼此冷静一段时间的吗?

贺打开晨留下的包,他把包里的手机放在茶几上。他熟悉这手机,是他送给晨的。

当时,晨说:“这手机能拍照呀!”

他说:“我送你,算生日礼物了。”

信是晨写给他爸妈的:爸、妈:你们好吗?女儿没有报答你们的养育之恩,却带给你们了难堪和耻辱,女儿对不起你们!想想自己幸运的的生命,有你们的无微不至的关爱,还有我丈夫百依百顺的娇纵。在这个世界上我曾经不知道忧愁,没有体会过悲伤,我不懂得人间有什麽痛苦,这一切都是拜你们所赐!

可是这一切,都让女儿亲手毁灭了!爸爸,现在女儿理解您当时的气愤了,那是无从发泄的失望。如果那时我就死了,该是多麽庆幸的事,我的丈夫就和我离不了婚,我还是我女儿的妈妈!

爸爸,不是您的教育有什麽失误;妈妈,不是您的爱有什麽偏差,要怨就怨女儿,是女儿不知羞耻丢人现眼。

爸、妈,女儿要你们多多保重!存摺是我丈夫给我的,请还给我丈夫,告诉他,他是我永远的丈夫,如果有来生,我还要做他的妻子,以报今生的愧疚!告诉我的女儿:爸爸是最好的爸爸!

这世上要有後悔药该多好啊……

女儿晨泣上

贺任凭泪水流进口中,品味这咸咸的苦涩。他摸索着手机的手在颤抖,他鼓起勇气想要看看晨最後的生命瞬间。这是残酷的,他知道,可那个老外就把这残酷留在了手机里。他要让这残酷留在脑海里,作为心灵的慰藉。

照片并不清晰,可他还是感觉到了震撼。晨的脸上鲜血纵横,早已没有了往日的风采,那个在篮球场边为他欢呼的少女,那个偎在他怀中的娇美少妇,枯萎凋零了。

他不忍心看她的下体,那撕裂的痛就在他的心中窜动;那朵艳丽的花,曾经的激情,曾经的嫉妒,曾经让他痛不欲生,再也看不出往日的鲜活。

贺盯着那画面,眼中没有了泪却充满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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