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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堕落警察(全)-7-9

  

堕落警察(3) 第08章

我的脑子里乱作一团,现在我可以肯定,赵大庆绝对强* 了卫慧,所以他们才这麽卖力,但凭手上的材料,要放人也说的过去。其实,就算我不同意,检察院强行起诉,到了法院这案子也判不下来,而且,而且这是孟政委交代的,虽然心里很不是滋味,那是血液里残留的员警天职成份因为要放纵罪犯而抗议,但权衡轻重利弊,我也挤出笑容说∶“既然是无辜的,那还关著干什麽?”

看了看他们满意的神色继续说∶“明天一上班我就处理,但有些手续,可能要下午才能把人放出来。”

毛处长笑道∶“没关系,孩子好好出来就行了。”

主任也笑眯眯的说∶“好,好,这样就好嘛,来来,大家干一杯。”

我有些烦躁的想著这个主任真不是个东西,转念一想,自己也不是个东西,大家彼此彼此,算了。

酒喝完之後,毛处长说∶“正是办完了,咱们娱乐娱乐。”

说著站起来走出包厢。

主任凑过来,神色暧昧的说∶“小张,今天可要好好玩玩,毛处长今晚特意安排了几个省艺术学校的女学生,啧啧,那可真是水灵灵的,要长相有长相,要技术有技术”说著禁不住满脸淫笑。

我忍耐著他满嘴的酒气,但听了他的话也不由怦然心动,早听说帝豪大酒店云集了一批南北佳丽,没想到还有女学生出来坐台。

很快,毛处长回来了,几个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美少女走了进来,因为主任的介绍,我很注意的观察著她们,看起来果然是学生,虽然穿著打扮很暴露很性感,但仍是掩不住她们浑身上下浓浓的青春气息,个个都是刚成年的少女,柔软的肢体显示出她们曾受过严格的形体训练,看著她们纤美修长的手臂和大腿,我把不开心的事抛在脑後,幻想著她们在床上会是怎样的婉转娇呢,小腹顿时一团火热。

包厢内的灯光渐渐暗了,不知什麽地方发出几束彩色的光线,平添了些浪漫旖旎的情调。包厢宽阔黑暗的空间让我们可以放心的挑逗身边的美女而不用担心别人的目光,主动依偎在我怀里的是几个女孩中最美丽的,看来今夜我是贵宾了,毛处长是有意识的安排她陪我了,不过另两个女孩也是非常动人的。

黑暗中毛处长和主任把身边的女孩弄得娇喘吁吁,我不太习惯初见面马上就动手动脚的,何况此刻我身边的女孩不同于那些久经风尘的欢场老手,而是个年青稚嫩的美少女,我闻著她身体的那股少女特有的清香,手臂在她的手臂上缓缓抚摸,昏暗的灯光下,她白的眩目的肌肤散发著淡淡的光泽,娇柔的身子在我的怀抱里微微起伏,让我的欲望如潮水般渐渐涌遍全身。

昏暗中毛处长抱著他身边的女孩站起来说∶“各位,房间已经安排好了,在下先走一步了”说著就离开了包厢,紧接著,主任拉著陪侍的美女匆匆离开,房间里只留下我和身畔的少女。不知什麽时候,房间里荡漾著一曲温柔缠绵的英文歌曲,曲调诱人遐思。我摸著身边少女滑腻细长的手指,将她的手拉向自己的胯裆,她会意的解开我的拉链,清凉滑嫩的小手在我的内裤里轻柔抚摸著我的阴茎。

我舒服的叹了口气,问她∶“你叫什麽名字?”

她把头* 在我的肩上说∶“别人都叫我小小。”

我享受著她年青身体的柔软温馨,手儿抚上她的胸部,隔著一层纱衣,可以感到她的乳房浑圆小巧,虽然不大,却充满弹力,摸在手中有种温软饱满的感觉。

我问她∶“你还是学生吗?她轻轻点了点头没有作声。

小小的小手灵活的拨弄著我半硬的阴茎,不时用掌心的温热贴慰著我松软的阴囊,在她的撩拨下,我的阴囊象充气般膨胀起来,阴茎也随之涨大,在裤子里不安分的跃动。

小小撩开我的内裤,让我的阴茎从裤链处伸出来感受自由的空间,小小一苹手按住我阴茎根部的毛发,另一苹手轻快的套动著我充血的阴茎。我感受著这美丽女学生带来的快感,手臂爱怜的抚摸著她黑亮的长发,心情说不出的复杂,既有些惋惜如此娇美的少女从事著出卖肉体换取金钱的行当;但也陶醉於如此她带给我肉体上的强烈刺激。

我搂著小小纤腰的手不断加重揉捏她乳房的力度,小小的身体在我的玩弄下不停的扭动,娇小的手掌也加快了套弄阴茎的速度,小腹间洋洋的暖意将我的欲望之火燃烧的更加猛烈了,我试探著将小小的头向下压,没想到她很乖巧的伏低身子,张口就将我的阴茎含进去半截,让我体会到了那熟悉却又陌生的快感,虽然我知道作为小姐她必须服从我的意志,但看著如此年少又如此妩媚的美女真的含著自己的阴茎上下套动,心底顿时洋溢著无比的快乐。

相对於我硕大的阴茎小小的樱桃小口确实是小了点,虽然她很努力的想把我的阴茎整根含入,但我的**已顶到她的喉咙处将她小嘴撑的满满的,外面仍有一截无法进入,小小只得用手来弥补不足,手口并用的来为我服务,温热滑腻的口腔和清凉柔嫩的小手,带给我截然不同却又同样强烈的快感。

我舒适的看著小小的头颅在我的胯间快速起伏著,很快就有了射精的冲动,最初被鲁丽挑起的却又未能发的欲望在小小的口中不断膨胀,短短两个小时之内,我的阴茎竟然先後进入两个美丽女子的口中,一个是深爱我的女友;一个是出卖肉体的女学生,想想都令人兴奋,我的呼吸逐渐粗重起来,下身那不断脉动的阴茎在奏响冲锋的号角。

小小明白我要射了,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更加努力的吞吐,高潮的那一刻很快就到来了,我按著小小的头,小腹不断向上耸动,随著一阵麻痹的感觉,积蓄了好几天的精液一股股射了出来,小小虽然嘴小,但技巧却很好,竟然能够完全承受我射出的大量精液,而且全部吞进肚子,不像鲁丽每次都只是含在嘴里最後吐掉,我的身体一阵阵的痉挛,全身松软的躺在沙发上,小小仍是紧紧含著我的阴茎,小手继续套动著我阴茎的根部,灵活的舌头包容著我的**,努力的吸允著我残留在输精管内的精液,高潮後我的身体更加敏感,小小这种温柔的吸允让我感觉到更加的舒服。

年轻就是好,没多久我就恢复了精力,随著小小走进预先安排好的房间,宽宽大大的床,香软的枕头,娇俏的小美人,无不让我觉得香艳刺激,雄风大展。

小小将我按在床上,先替我脱光衣裤,然後打开音响选了一首委婉的民乐,就在床前跳起了动人的舞蹈,不,是动人的脱衣舞。

不愧是省艺术学校的学生,小小的脱衣舞没有淫荡放浪的意蕴,反而充斥著一种难以表述的美感,她修长的肢体在音乐中柔若无骨般做出种种曼妙无边而又极具诱惑力的姿态,每一个动作都合著音乐的节拍,象个坠入凡间的仙女般展示著天界的奥秘。我目瞪口呆的看著小小的美妙舞姿,想不到简简单单的脱衣解带竟然可以以如此动人的方式进行。

随著最後一件内裤飞出小小的手,她那刚刚成熟的身体赤裸裸的挺立在我眼前,白嫩如雪的肌肤,小巧美丽的椒乳,两腿间黑亮的毛发无不向我炫耀著青春的骄傲。

我再控制不住自己的激情,跳下床,将她拦腰抱起丢在床上,在她的娇呼声中,我火热的身体重重压在了她的身上。小小不堪我的重压,在我的身下象条蛇般扭动著,我贪婪的亲著她的粉乳,将小巧红嫩的乳头含在嘴里紧紧吸允,粗硬的阴茎在她下身的大腿间挤压著寻找那温暖的洞穴。

小小喘息著呻吟著,娇柔婉转的承受著我近乎暴力的爱抚,我的精力充沛的连自己也不敢相信,火热的身体象要寻找水源般陷入小小清凉滑腻的肌肤中,她的身体仿佛也感染了我的热力般渐渐暖了起来,小腹下稀疏的毛发将我撩拨的痒痒的。

我抬起她的双腿向她胸上压去,她柔嫩的肢体似乎很习惯这样的姿式,并没有象别的女人那样露出难受的神态,她红润的肉缝在我眼前跃动著媚惑的吸引力,我亢奋的喘息著,这迷人的少女身体将我血液里最狂乱的欲望彻底引燃了。

跪在小小的胯间,我挺起小腹,猛烈的往前冲去,小小哀叫一声,随著我的阴茎突入她的肉缝,腔道里剧烈的收缩,让我的身体紧紧插入一半就无法进入了,她的肉缝和她的小嘴一般,都显得太小了,至少相对於我的阴茎来说显得太小了,难怪叫小小。

看著她疼痛的表情,我心里充满了征服的快感和男性的骄傲,我用力的压著她的腿,她娇小的嫩乳被压得微微变型,臀部翘得翻了过来,让我很轻易就能直接攻击她的腔道,我的阴茎象钉子般戳入她身体的身处,小小疼的眼泪都流了出来,我的阴茎顶进了她身体的深处,她狭小的腔道将我的阴茎箍的紧紧的,中间没有任何空隙,那种异乎寻常的强力包容带给无比愉悦的快感。

我努力的运动著,每一次出入都要付出更多的力量,但也获得了更多的快感,小小在我的身下呻吟著,当我的阴茎更多更深的刺激她的腔道深处时,她就会发出似泣似悲的叫喊声,让我的心里升腾起一股强烈的兽性,想要更加疯狂的折磨摧残她娇嫩美丽的身子。

年青健康的身体适应性很强,小小小小的腔道逐渐润滑了,体内分泌出湿腻的爱液,让我的阴茎能顺利的抽插,虽然如此,她小小的腔道仍让我感觉到无比的紧密刺激,我的喘息她的呻吟交织在一起,谱出了一曲和谐的男女乐章。

当小小如同一团烂泥般软瘫在我身下时,她娇慵无力的欢乐表情也刺激著我在她娇美的体内喷出了大量的精液,很爽快很舒服的喷射,她的身体也随著我的喷射而阵阵痉挛颤抖。

一上班,还没在板凳上坐稳,电话就响了,孟政委以漫不经心的口吻询问我有关赵大庆的案件,我知道该怎麽做,赵大庆案件有新的证据出现,种种迹象表明赵大庆很可能是冤枉的,继续拘留已不合适,我建议马上释放。孟政委说,既然案情还没彻底搞清,继续拘留确实不合适,但也不能作无罪释放,办个取保候审吧。我顿时对孟政委佩服的五体投地,他不愧是老手了,这样一来做的干乾净净,案子万一有什麽变化,我们都立於不败之地了。我尊敬的连连称是,看来,我要学的东西还很多。


堕落警察(3) 第09章

赵大庆被释放的第二天,受害人卫慧和家人就到刑警队大哭大闹,我躲开了,不想也不忍看到那副尴尬的场面,只是交代队员要好好安慰她们,同时对那些新的证据去一一核实,明知道是伪造的证据可我也只能按惯例办事。

意料之中的,李晓芳拨了我的手机,约我喝茶顺便了解一下案子的情况,我问她还有没有其他的人,她顿了一下,说就她一个人,堂堂的人民警官不会害怕和一个女学生见面吧,我笑了。和她约定下午两点在雅园茶座见面。

反正闲著也是闲著,我就提前一个小时去了雅园,找到约定的雅座坐下独自喝茶,雅园的茶很出名,晚上经常是宾朋满座,但现在是白天,人不多,我可以静静的享受难得的空闲。所有的茶座都喜欢放些二泉映月之类的民乐,听多了感觉怪怪的,不过话说回来,听著那些凄苦的二胡丝弦声嘴里的茶水似乎也苦涩起来,喝到肚子里人也好像深沉了许多。

脑子里想著李晓芳的模样,我们只见过两面,一次是至今让我回味的火车上的艳遇,一次是在刑警队办公室,都是人多嘈杂的场合,只是隐约觉得她是个很清秀纯美的女子,印象最深的是火车上那肌肤相接身体厮磨的醉人感觉,浑身散发著青春的气息,身体很温暖很有弹力。

虽然在长沙车站她给我留下了联系资料,表现出对我的好感,但在这个实际复杂的社会历练了多年的我却从没有联系过她,仅仅只是把那短短的接触作为生活中的一个插曲。没想到又会重遇她,看来,我们很有缘,彼此间注定要有些关系。想著想著,心中忍不住浮想联翩。

雅园的仿古挂钟敲响一点钟,李晓芳准时走进雅座,一股清香扑面而来,真准时,我笑著招呼,李晓芳今天的打扮很有韵味,秀美的长发也盘在了头上,像个白领丽人多於学生,水灵灵的眼睛盯著我,像是要将我里里外外看个透彻。她在我对面坐下,冷冷的看著我给她倒茶,一句话也不说。

我开玩笑说∶“怎麽了,大热的天水也不喝一口。”

李晓芳有些恨恨的看著我说∶“你把赵大庆放了。”

我摇摇头∶“你错了,不是我放了赵大庆,而是根据新发现的证据,卫慧指控赵大庆强* 她的事实很难成立。依据法律规定,不能再继续拘押赵大庆。”

李晓芳问∶“还有什麽新的证据?我看过案卷,原有证据足以证明赵大庆确实有罪。”

我笑了。“对不起,只有卫慧的律师才能接触新的证据,我不能告诉你。”

李晓芳说∶“我知道,你们官官相护,看到赵大庆的父亲是秘书长就害怕了,想袒护他,现在是讲法制的时代了,你们别想包庇罪犯。”

看著李晓芳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的漂亮脸蛋,我坦然的说∶“很好,你知道现在是讲法制的时代,而不是完全实现法制的时代,很多事不是想当然的。”

李晓芳没有料到我会这麽说,小脸蛋气的通红,略带些愤怒的说∶“你,你竟会这麽说,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李晓芳激动的神色微微颤抖的身子让我不由回想起火车上那旖旎的一幕,心中一荡,用温和的口气说∶“别生气,事情决不是你想像的那麽简单,新的证据确实对你的朋友很不利,毕竟,现在是讲法制的时代,没有证据,我绝不会释放赵大庆的。”

听到我这番话,李晓芳诧异的看著我的眼睛说“那你的意思是真的有证据了。”

我望著她如水般清澈的眼睛肯定的点了点头。

李晓芳看著我诚恳的表情有些不知所措。

我说∶“今天是你请我喝茶,就算我们要争,你总该点东西让我吃吧,吃饱了我才能考虑是否徇私舞弊透露点消息给你。”

李晓芳听我这麽说,忍不住笑了,严肃的表情立即变得妩媚起来,娇笑著说∶“你不怕我告你收受当事人贿赂就只管点吧。”

原本紧绷的气氛松弛了。

琳琅满目的小吃果品将小小的茶桌放的满满的,我没吃午饭,遂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李晓芳想说话,我忙打手势制止,嘴里含糊不清的说∶“求求你,让我先填饱肚子,千万别影响我的食欲,我可是为了这一顿特意不吃午饭等著的。”

李晓芳看著我这副样子,忍不住抿嘴轻笑,端起茶杯,静静的看著我狼吞虎咽的模样笑而不语。

看著纯洁的女学生被侮辱,身为警官不但不能严惩罪犯,反而要顺著权力的安排将罪犯放出法网,心情真的很难受,我一边吃著点心一边在心里想著,虽然我想往上爬,获取更多的权力和更高的地位,但要自己完全背叛自己的良心对於我来说还是太艰难了。怎麽办?我像是咬著罪犯一样狠狠的将一块点心在嘴里咬得粉碎。

吃了个半饱,我将茶杯里的茶一饮而尽,这才舒服的拍拍肚子说∶“差不多了,你有什麽问题就问吧?”

李晓芳没有急著说话,拿起茶壶给我的杯子续水,一副温文诱人的姿态。看著她白嫩细腻的小手,那句饱暖思淫欲的真理开始在我身上起作用了,我有些放肆的欣赏著眼前的美丽女孩。

刻意的修饰掩饰不了李晓芳明艳动人的美丽,丰满的酥胸,颈项间雪白的肌肤,红艳艳的小嘴,无不刺激著我想起曾经的亲密接触。

李晓芳有些受不了我灼灼的目光,粉颊微红,眼波偏到一边不敢与我对视。

我的心里禁不住暗暗高兴,看来她仍然保留著对我的隐约情愫,不管我是否对眼前的这个美丽的女大学生有意,但没有一个男人面对美女若有若无地情意而无动於衷。

我改变话题说∶“在学校过得还愉快吗?”

李晓芳看了我一眼,如水的眼波有些幽幽的,她点了点头说∶“还不错,”

沈默了一会她又问我∶“你,你为什麽不给我写信?”

我看著她略带些幽怨的眼神禁不住心情激荡,张开嘴想说话但却什麽也没说。

无言的寂静中我感觉到彼此的距离又近了些。心中涌起一股冲动,一把握住她放在桌子上的小手,李晓芳身体猛然颤抖了一下,但却没有把手抽回去的意思,静静的任由我抚摸著她白嫩润滑的小手,只是剧烈起伏的酥胸告诉我她的心情是怎样的起伏不平。

“现在我要说的话是对我喜欢的我最信任的女孩说的……”

我身子前倾几乎挨著李晓芳的脸,“而不是员警对案件关系人说的。”

听著我的话,李晓芳的表情又羞又喜,毫不介意我说话时喷出的气流轻轻吹到她的脸上。

我看著她艳丽的娇态继续说∶“赵大庆家里提供了很多足以证明卫慧是个生活作风放荡的女孩的资料,完全可以证明卫慧被强* 是她虚构的事实……“李晓芳闻言抬起头来想要分辨,我用手指轻轻按在她的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後继续说∶“我明白,这些所谓的证据可信度很低,甚至可以说有很大可能是捏造的……”

说到这里,想起赵秘书长的权势和他那张严严实实的关系网,不禁有些气。

身子向後一倒,懒懒得* 在椅子上,有些心灰意懒的说∶“可是,你我都应该清楚,这些证据肯定会被法院采纳,最终判决赵大庆无罪,你的朋友卫慧甚至可能被追究诬告。更何况,有了这些证据,我们根本不可能对赵大庆提起诉讼。”

我点燃一根香烟,闭上眼睛恨恨的吸了一口,心里很不是滋味。毕竟,作为警官,眼睁睁的看著罪犯在权力的庇护下逃脱惩罚,而自己不但无能为力反而要为虎作伥,稍微还有点良心的人谁也不会好受。

雅座里静悄悄的,只有二胡的音乐声如同天籁般遥遥传来,突然,我感觉到一个温暖的身体挨著我坐下,接著两苹光滑细腻的手臂挽住了我的手臂,鼻子里闻到一股清新的香气,我睁开眼睛,只见李晓芳紧紧的挽著我的手,看到我注视的目光,她有些羞涩,但却勇敢的迎接著我的眼神,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满是浓浓的情意。

她痴痴的望著我说∶“我知道,你是个好员警,我喜欢你。”

看著眼前如此美丽娇媚的女孩对自己坦诚的表白,我心中涌起了深深的柔情,伸手拥住她的腰,向著她的小嘴吻了上去,那清新甜美的感受瞬间传遍了我的全身,她热情的迎接著我的亲吻,两手勾著我的脖子,光滑灵活的舌头伸进我的嘴里任凭我肆意的吸允。

这一次,不用再苦苦忍耐自己的渴望,隔著柔若轻纱的连衣裙,我将她那丰盈坚挺的嫩乳紧紧贴在自己的胸膛上,刻意的厮磨缠绵。

刑警队里,我按照和李晓芳商量了一个下午的计画,故意放慢核实新证据的进度,等待著李晓芳那边的行动。

赵大庆强* 卫慧的案子,从表面证据来看,卫慧是没什麽希望了,毕竟小老百姓要和执掌权力的大人物斗,基本上没什麽指望,所以只能想其他的办法,向省里领导反映,请省电视台法制经纬栏目采访。这些就需要李晓芳和她省里的同学想办法了。我唯一能作的就是尽量托著不要结案。

反正在政府机构里,想踏实的做事不容易,但想拖一拖却太容易了,我给队里安排了很多事,上级档精神学习,擒拿格斗强化训练,打靶射击,这些都是我分内主管的事,再加上刚好管区又发生几起入室盗窃案,刑警队上下忙的热火朝天,赵大庆的案子就这麽拖了下来。


堕落警察(3) 第10章

倒是队长精明,隐约看出我是在拖,有意无意的在我面前说∶“这案子难啊,看来也只有像你这样先放一放了。”

我在警惕的同时也感觉到了他对这案子的看法,毕竟,人多多少少都是有感情的。为了避嫌,我和李晓芳没有再见面,只是偶尔通过电话联系交换情况。虽然很想念她,但也只能压抑自己的情绪。趁著空闲,陪著鲁丽到她父母家里去了几次,以前虽然也和其他的女子发生过性关系,但自觉只是生理上的发,没有什麽感觉;但现在和李晓芳仅仅只是亲吻拥抱,并没有突破最後一关。面对鲁丽时,我却有些内疚,似乎和李晓芳的亲吻比与其他女子上床更让我觉得自己正在背叛鲁丽一般。

每次和鲁丽在一起时都决心中止同李晓芳的关系,但离开鲁丽後却又忍不住强烈的思念李晓芳,想著她的唇她的腰她的乳她的呼吸她的微笑。唉,我自己也不知道该怎麽办了,明知道自己走在一条危险的道路上,但那种偷情般的刺激却让自己欲罢不能,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李晓芳和她的同学确实神通广大,不到两个星期,省电视台的暗访小组就下来了。为了了解确实情况,记者除了采访了当事人卫慧之外,坚持要见了解内情的公安局内部的人,没有办法,我已经上了贼船,只能前进不能後退。

在李晓芳娇媚的软磨硬缠下,我答应了与省电视台的记者见面,但我坚决拒绝录影,而且只能见一个记者,这也是为保护自己的无奈选择。

我没有把自己要做的事瞒著鲁丽,但到了这个时刻,鲁丽仍是担心的有些恐惧,毕竟,她和李晓芳不同,也在公安系统上班,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一旦打虎不成反受其害,那我面临的可能就不止是丢官(虽然是小官)甚至可能会受到漏机密妨碍公务提供伪证的刑事指控了,但鲁丽仍是坚定的支持我按照自己的选择去做,这不禁让我非常感动。

像是地下党一样,化装之後我在约定的秘密地点——城郊的一个不上档次的饭馆与李晓芳和记者会面了。出乎我的意料,这个记者竟然也是个员警,而且是个气质高雅的美丽女警,我吓了一跳,李晓芳该不会把省公安厅的人找来吧,那我可就真的完蛋了。

李晓芳看出我的震惊,赶忙解释。原来这个美丽的女警是电视台法制经纬的女记者,因为栏目和公安厅合办,为了方便起见所以采访的记者经过公安厅同意配发警服。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女警,不,女记者的名字叫鸽子,看来是把笔名当真名使用了,不愧是法制经纬栏目的优秀记者,她对相关法律条文很熟悉,问的问题也很尖锐很仔细,我说的情况稍有不详细的她都会细细追问,始终保持著很专业很冷静的语气,我们交谈的速度很快,她边问边在采访本上记录,最後,她郑重的问我,你能不能谈谈自己对这件事的看法。

我整理了一下头绪,有些不敢面对她咄咄逼人的眼神,不是心里有鬼,而是面对非常美女的一种无法直面的感觉,认真的说∶“从我知道的情况和掌握的证据,我相信,赵大庆确实犯下了强* 的罪行,而那些对他有利的证据可以肯定是伪造的,这幕後,有人在利用权力想要混淆黑白颠倒是非。”

鸽子静静地看著我坚定的神情说∶“我明白你所处的环境,问一个题外的问题,你不害怕你揭露事实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吗?你是出於什麽动机这麽做的?”

我偏头看了看正注视著我的李晓芳,她水汪汪的眼睛正深情的望著我,我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柔情,直视著鸽子的眼睛,“回答你的问题前先纠正一点,我知道自己将会遭遇什麽,如果权力真的压制了正义,我所遇到的不会是麻烦,而是灾难,我之所以这麽做,是因为一份真情,一份激发了我的良知,让我快要麻木的员警天职苏醒的真情。”

我慷慨的神情显然打动了她们,鸽子的眼神中流露出尊敬,而李晓芳的眼里却更多的是绵绵的深情。

看著她们的神情,我心里五味俱全,真不知是撞什麽邪了,竟一步步走到和权力对抗的地步,虽然是暗地里对抗,埃!还要把自己表现的很庄严很神圣。倒酶。

临别时虽然李晓芳有些依依不舍的神情让我牵挂,但无论如何,现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我绝不能和她在一起,一个人在长长的江边防波堤上漫步,想著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我该怎麽做才能立於不败之地。在感情上脚踏两条船的滋味我尝过,但在这种法律与权力的夹缝怎麽灵活处理还是个问题。想了半天,还是没有结果,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随遇而安。

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搂著鲁丽光滑柔嫩的赤裸身体,我破天荒的没有产生做爱的欲望,被一种沉重忧郁的情绪所笼罩,鲁丽沈默著轻轻抚摸我健壮的胸膛,我的手搁在她坚挺的乳房上无意识的拨弄著,脑子里想的却是即将面对的命运,辛辛苦苦爬上现在这个不大不小的职务,一旦出事那可就是前功尽弃了。

想著那些在白色恐怖下干地下党的革命先辈,似乎也能多少理解一点他们的心情,为了一个崇高的理想而不惜生命是他们所处时代的特徵,而为了员警的天职或者说是未泯的良知所做的一切不也是同样的难得吗?害怕紧张恐惧期盼兴奋种种念头纷而来,脑子里一时乱的象一团浆糊。

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我已习惯了做事必须要有代价或者相应的回报。这一次,在收受了性贿赂之後我依然想要给赵大庆定罪,这究竟是为什麽?明知这是严重破坏游戏规则的行为,真的完全是为了那些在记者面前说的冠冕堂皇的话?还是其他的什麽呢?

李晓芳的倩影浮上了心头,不会吧?我不会仅仅是为了一个只是有可能到手的女大学生而冒如此的风险?为了受害人,可干了几年公安,早已习惯了各种暴虐残忍的犯罪行为,一个强* 案实在是激不起太多的感情冲动了。

鲁丽的娇声呻吟将我的思绪从冥想中唤回,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不觉的将她粉嫩的酥乳捏得变型了,她像是不堪疼痛又像是很享受似的在我怀里轻轻扭动著,靓丽的容颜上满是红晕。看著鲁丽春情勃发的娇态,我不禁心中一热,翻身俯跪在她的身上,张嘴含住她的乳头吸允著,两手也在她身体最娇嫩的部位无微不至的爱抚著。

鲁丽小嘴微微张开轻轻喘息,温热的小手熟悉的伸到我的胯下,捉住那曾无数次深入她身体的阴茎温柔的套弄,一阵洋洋的暖意从她的手心传出,温暖著我萎缩的身体。

不记得是哪位先贤说过,女人是男人最好的灵药。我紧张郁闷的心情随著彼此的爱抚渐渐舒展开来,男性的骄傲在鲁丽光滑热烈的胴体上高高的勃起,粗壮的阴茎突破了她纤纤小手的包围,冲向她小腹间那欲望的归宿。虽然已在鲁丽明艳动人的娇躯上发过很多次欲望,但当她那细软的毛发轻轻触动我的阴茎时,我的热血依然沸腾著想要破体而出,脑海里只有一个强烈的愿望,那就是溶入她温暖炽热的身体里。

鲁丽的娇躯一阵阵的颤栗,腔道口爱液泛滥,小腹情不自禁的向上耸动,迫切的期待著我的冲撞。腻滑的爱液滋润著我抵在她腔道口的**,那种消魂的感觉真是舒服极了,我和鲁丽做爱的次数已经很多了,但对她肉体的痴迷热爱却是越来越强烈了,她像是一块原始的土地般在我的浇灌下日见肥沃,散发著迷人的清香。

我的欲望我的激情我的烦闷都化作激昂的热血将阴茎胀得坚硬无比,伴随著鲁丽的轻叫贯入了她的腔道,快感如潮水般冲上脑际,只想著快些再快些到达高潮,我快速的抽动著阴茎,近乎粗暴的紧紧捏著鲁丽高挺的乳房,她的呻吟声刺激著我亢奋的情绪,让我的动作更加频密有力,强烈的快感从我们身体的结合处象电击般酥麻著我的快乐神经。

汗水从身体的每个毛孔涌出,让我们肌肤的触感更加刺激,鲁丽的大腿紧紧夹住我的屁股,似乎想要我减缓抽插的动作,但我被火热的欲望控制了神志,根本不理她的念头,反而更加拼命的撞击著她的身体,很快,我就可以感觉到阴茎在鲁丽的腔道内阵阵挛动,而她的腔道内细密的肉壁也是一阵阵的强烈收缩,我丝毫不想控制自己的欲望,象濒死的野兽般嚎叫著抱紧她的身体,精液一股股喷射在她的体内,而她的身体也随著我的喷射,剧烈的收缩著,将我残留在阴茎内的精液挤压出来。

身体似乎随著精液一射而空,空茫茫的懒懒躺下,心情平和宁静,很快就在鲁丽温柔的拥抱下沉沉的睡著了,再不理明天将会遭遇什麽样的风和雨。在梦中,我可以逃避无情的现实,在梦中,我是真正的我。


堕落警察(3) 第11章

刑警队的同事破了一个系列盗窃案,大家一起会餐庆祝。喝酒喝得头重脚轻,浑然不知身处何地。我的酒量还算可以,在农村时锻炼出来了,但平时也知道控制自己,这次,因为心情很差,充满了忧虑和烦恼,所以也就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昏昏沉沉的醒过来时才发现自己仍睡在饭店的沙发上,身上盖著一件毛毯。窗外的天色已经有些淡淡的曙色,不知不觉我竟在沙发上睡了整整一夜。

踉踉跄跄的走到厨房,饭店的厨师和杂工已经在为新一天的工作在做准备工作了,我在自来水龙头下接了些水洗脸,冷水刺激著皮肤,有种神清气爽的舒坦感觉,整个人也新鲜了许多。看著忙碌的人们,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动。为了生活,为了社会的正常运作,我们处於不同的位置努力,如果都为了自己的欲望和私利而茫视规则,那我们的社会不知会混乱成什麽样子。

走在清晨的大街上,往来的车辆行人不多,路边的花圃草坪内有一些老年人在锻炼身体,初生的太阳在城市的尽头从高楼大厦的夹缝里放射出温馨的光芒,沐浴在这种纯洁美丽的光芒中,我整个人感觉像被洗礼了一次,心灵不再焦躁烦闷,变得平静坦然,也许,都市里人真的应该早起,多沐浴一些最纯洁的阳光,不要让自己的身心太多的隐藏在不见天日的钢铁丛林里。

坐在刑警队办公室里,望著满桌散乱的卷宗,我抽完了烟盒里的最後一根烟,终於下了决定。李晓芳通知我说鸽子做的节目今晚就会在省电视台播出,相信会起到应有的作用,如果事态不理想,鸽子他们准备继续做系列报导。凭我的经验判断,在强大的舆论攻势面前,赵大庆强* 卫慧的案子一定会按照正规渠道审理,公正判决应该不会成为问题。但我却身处危险的境地,因为很多内幕的材料情况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是公安内部露出来的。我应该未雨绸缪早做打算。

电话响了三声就通了,孟政委总是很准时的上班,我是孟浩然,请问是哪位?

话筒里传来孟政委熟悉的声音,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诚恳踏实,您好!

孟政委,我是小张,分局刑警队的张XX,我有急事要向您反映。孟政委哦了一声,小张啊,什麽事你说吧。我急切的告诉孟政委,我省里的同学通知我一个重要消息,赵大庆,就是赵秘书长的儿子的强* 案出了问题,省电视台派暗访小组在我们市里秘密采访,已经制作了节目,节目已经通过主管政法的省委鲁副书记审查,准备今晚播出。我的同学在省委办公厅工作,看到了节目,内容对我们公安局很不利,所以通知我早作准备。很明显,孟政委对我的话感到很震惊,半天没有说话,话筒里只听见他沉重的喘息。过了好一会儿,孟政委才说,你的消息可* 吗?

我坚决的说,绝对可* ,我的同学和我关系特别好,他知道我现在分局?刑警队工作,所以知道是关於我们分局的节目,马上第一时间通知我了。我熟练的说著准备好的话,我确实有同学在省委办公厅,关系也不错,我知道关於政法线的节目都要到他们那里报批,所以才想出这个藉口。

孟政委沈默了一会说,好的,小张,你继续和你的同学保持联系,我会想办法处理的。你一定要保密。我连连称是,孟政委又说,赵大庆现在是否还在本市?

我心跳了一下,忙说,在,他已经回学校上课了。孟政委嗯了一声道,先这样,有什麽消息及时通知我。接著告诉我他的手机号码,那是个公安局内部电话本上也没有的号码。等他挂机後我才缓缓放下电话,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心里像是放下一块石头一般。

整个上午,我都无心处理事务,只是独自坐在办公室里一根接一根的抽烟,觉得自己有些卑鄙,想主持正义却又通风报信,像个两面间谍一般。心里又在为自己辩护,只是想保护自己又免於受到报复打击罢了。

静静的小屋,外面射进屋内的七彩霓虹将雪白的墙壁映的变幻莫测,我和李晓芳紧张的坐在沙发上,等待著法制经纬栏目的出现。李晓芳握著我的手,她的手心微微渗出些汗水,旁边的落地电扇咯吱咯吱的拼命叫著,却掩不住她剧烈的心跳声。我的心情也很紧张,节目一旦播出,我的前程将不再会受到自己的控制,而是完全由未知的命运来决策了。节目是否会按期播出呢?我暗暗的想,孟政委赵秘书长的关系网是否也能左右省电视台呢?如果他们真有如此的能力,那我该采取什麽行动来洗清自己。

电视里正在放广告,一辆老式坦克在一张席梦思床上碾过,画外音,碾断一根簧,赔您一张床。这种无聊的广告也真亏那些广告商想的出来。也许是心情不好,看到什麽广告都觉得烦躁。

李晓芳的脸颊在萤光屏的光线下显得特别白嫩,起伏的酥胸显示出青春女孩的骄傲,神情纯洁而执著。我不由有些羞愧,一个年轻的女学生为了同学为了法律的尊严为了正义如此坚定努力,我还在暗地里斤斤计较通风报信两面讨好,真不是个好人,虚伪透顶,卑鄙无耻。枉为公安,简直枉为男人了,连个女孩子都不如。我禁不住从心底里发出一声呻吟,唉,要做个男人做个真正无愧於心的男人男子汉真难,难怪几千年前孟子就说了,虽千万人吾往已。

努力不再想这些心烦的事,男人的脑袋不想正事时,基本上就想的都是一回事——女人,何况我身边此时正有一个千娇百媚的美女相伴,还柔情万千的握著我的手,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了。记得好象有句古代情诗是怎麽说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好温馨好感动。

你在想什麽?李晓芳突然转过头来问我。我下意识的回答,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话一出口,才发觉不妥,李晓芳没想到我在这种紧张的时刻会想到这些缠绵的诗句,脸儿顿时一片羞红。让我看得胸臆舒畅,浑身暖洋洋的,和她相握的手不禁用力将她拉了过来,一手轻轻抬起她的下颌,吻上了她香甜温润的小嘴。

李晓芳略微挣了一下,就不再推拒,勾著我的脖子,全心全意的感受著我热烈的亲吻。滑腻的香舌象条欢快的鱼儿般与我的舌头在温暖的口腔里嬉戏。

吻了一会儿,我觉得彼此间的姿势不是很好,伸手搂住李晓芳的背,另一手抬起她的腿弯,将她抱起来放在我的大腿上,这样我们的身体就能更加紧密的贴在一起,可以更清楚的感受彼此的心跳,李晓芳乖顺的坐在我身上,任凭我热烈的吸允著她的小嘴,身体散发出的幽幽清香让我快乐的不知身处何方。随著我越来越大胆的动作,她的身体如同风中的小草般阵阵颤栗。我慢慢解开她的衬衣钮扣,粗糙的大手抚上她光滑细嫩的肌肤,小小的奶罩盖不住她丰腴结实的乳房,我的手掌在她的乳上温柔的摩挲著,两根手指隔著奶罩轻轻撩拨著她的乳头。同时更加用力的吸允著她的舌头。李晓芳小嘴被我堵著,鼻子里发出了惹人怜爱的哼声,整个身体在我身上象蛇般不安的扭动著。

法制经纬节目就在这时开始了,我们压抑著热情,保持著亲密的姿势等待著鸽子的暗访节目。看来赵秘书长和孟政委他们的能力也是有限度的,还左右不了省电视台,随著鸽子熟悉的容貌出现在萤光屏上,名为权与法的特别报导登场了,画面上出现了我熟悉的城市,熟悉的单位,熟悉的内容。鸽子的采访力度很大,公检法司各部门还有卫慧及其学校等各个方面的人都出现了,以及其翔实的材料和令人信服的证据将赵大庆强*卫慧的案子以及案发後的种种情况如实的描述出来,还特别提到赵大庆的父母是本市高官,而受害人卫慧的家人只是小老百姓,鸽子很会煽情,整个节目明快流畅,让人愤怒同情憎恨各种情绪随著她的解说介绍纷涌而出。介绍完事实後,鸽子站在本市最著名的那块革命烈士纪念碑前,神态激昂的说,在我们的暗访过程中,得到了很多知道真相的人们的帮助,他们不畏邪恶的精神令我们暗访小组非常感动,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一名年青警官,他提供了案件的详细资料和幕後的那些黑暗背景,让我们能掌握事实真相和各种内幕。当我问他是否会因此受到打击报复时,他说,他知道他将会面临什麽样的打击,但是做人的基本准则和员警天职让他不能看著邪恶压倒正义,卑鄙辱善良而无动於衷保持沈默。

听到鸽子这几句话,我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响,完了,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鸽子後面的话我都听不清了,幸好李晓芳全神贯注於电视,没有发现我的失态,否则我的正义勇敢形象恐怕就要在她心里大打折扣了。

最後,只听鸽子说,****总书记说过,最大的腐败是司法腐败,在这个案例中,我们可以隐隐看到司法腐败的影子,我们确信,在大力提倡法制建设的今天,谁想一手遮天颠倒黑白都是妄想,我们将会继续关注这个案件的进展。我是鸽子,感谢您的收看,我们下期再见。

李晓芳用遥控器关了电视,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她搂著我的颈在我的脸上甜甜的亲了一口,问我对节目的看法,我勉强苦笑著说,不错,鸽子很上镜。李晓芳笃起嘴说,人家问的不是这个,我笑笑说,我知道,这个节目播出後,卫慧的案子绝对会公正审判,你放心,这点不会有问题的。李晓芳这才高兴的将头*在我的肩上,和我紧紧依偎在一起。

美人恩重啊,我在心里暗暗叹息,将忧虑和担心抛到一边。今朝有酒今朝醉,今夜,怀里这个善良美丽热情的女大学生就是我的美酒,就让我痛饮一番,醉卧她的香怀,不管明天会怎麽样。

精神和注意力全集中到李晓芳身上,立即就感觉到她的心跳是如此强烈,胸脯的起伏是如此快速,温暖结实的胸乳一下又一下的挤压著我的胸膛,让我无比清楚的感受到她青春的热力。我的欲望如水般袭遍全身,伸手探入她的胸部爱怜的抚摸,一边亲吻著她白净的颈项,一边上下其手在她动人的身体上四处巡梭。

李晓芳在我的挑逗下娇喘吁吁,星目朦胧,靓丽的脸颊上满是如火的红晕。

我的欲望在体内熊熊的燃烧起来,两腿间那不安分的阴茎毒蛇般翘起,冲撞著李晓芳丰满圆润的臀部,夏日薄薄的衣物在如此亲密的接触下完全不起作用,我的阴茎可以感受到她臀部肌肤的温软弹力。她也一样可以感觉到我的阴茎肆无忌惮的攻击,她的身体象团泥般软软的倒在我身上,刺激著我的欲望燃烧的更加强烈。

抱著李晓芳轻盈的身子,我走向卧室,她的身体在我坚实的臂弯里似乎毫无重量。她美丽的大眼睛紧紧的闭著,两手紧紧勾著我的脖子,白嫩的肌肤上一层浅浅的羞色,充满了迷人的魅力。


堕落警察(3) 第12章

又大又软的床上有种年青女孩特有的香味在淡淡的散发著,我将李晓芳轻轻放在床上,在她的半推半就下很快就将她身上仅有的几件衣物全部除下,她明艳娇美的身体赤裸裸的展现在我的面前,在卧室柔和的灯光下,晶莹玉嫩的肌肤洋溢著一层醉人的粉红色,我醉了,在这美丽绝伦的胴体前深深的沉醉了。

我跪在李晓芳的身侧,埋头在她胸间亲吻著她的乳房乳晕乳头,两手自由的在她平坦的小腹纤细的腰肢修长的大腿上爱怜的抚摸,她的身体象波浪般在我的爱抚下阵阵起伏,嘴里不时发出无意识的呻吟。我含著她粉色的乳头用舌尖舔弄著,手指划过她的小腹,拨开那旺盛的毛发,在她那温润炽热的部位探索著,她的两腿紧张的合拢,夹住我的手指。但在我锲而不舍的继续爱抚下,她的身体渐渐脱离意志的控制,随著我的动作而若有若无的迎合,象个热情的花园般怒放著自己最瑰丽最美艳的花朵,吸引著采花的蜂蝶恋恋不舍。

李晓芳的身子慢慢的放松了,象条动人的美人鱼般在我眼前展现出曼妙的姿态,两腿间那男人欲望的终点处也渐渐湿润,让我的手指能顺利的进入那小小的孔径,虽然只能进入一点点,但已足以感受内里的炽热腻滑。她的胸脯剧烈的起伏著,小嘴也随著我的挑逗发出压抑不住的喘息。

看著她迷人的娇态,我的心里充满了对命运的感激,我竟然能占有如此清纯如此美丽的胴体,上天待我何其不薄。因缘际会,曾在一个又一个美丽的女子身上获取了肉体的极乐,有时也觉得自己是否太过花心,特别是已有了深爱自己的鲁丽这个温柔可人的女友,却仍然在外面风花雪月。但每次美色当前时,却禁不住欲火焚身难以自己。於是拿种种理由来安慰自己,别人安排好的盛情难却,男人偶尔放纵几次是正常的,大家都这样啦,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等等。但真的仔细想想,在男女关系方面,这些理由都是虚的,关键在自己,如果我真的不想的话,谁又能脱光我的衣服强迫我不成?

但此刻面对李晓芳赤裸明艳的身体,我仍是禁不住狂烈的欲火。我知道,她不同於在外面嫖* 或者是其他的女孩,她是个纯情热诚的大学生,是为了自己的感情而与我上床,我如果和她发生关系後,绝对不可能就那麽轻易结束。弄不好後果会非常严重,但我对她也有感情,从最初火车上的邂逅到後来的接触,我也很喜欢她。

唉,不想了,哪怕明天是世界末日,我也要占有眼前如此动人的尤物。我咬咬牙,腾身压在李晓芳的身上,她光滑细嫩的肌肤立即给我带来了一种清凉舒适的感觉,这种愉悦的感觉像是渗过我的肌肤,深入到骨头里去了,她胸前那高耸坚实的双乳被我压得微微变形,我们的身体极度亲密的贴在一起。我坚硬的阴茎直直的伸入她两腿间的缝隙里。随著我的大腿夹紧她的两条修长圆润的大腿,她的大腿根部不可避免的也夹紧了我的阴茎,暖暖的滑滑的,舒服极了。让我稍稍舒缓将要爆炸的欲望,可以慢慢的挑逗身下这已是春情勃发的美人。

李晓芳偏著头不敢看我,脸上脖子上的羞色更浓了,美丽的大眼睛仍然紧紧闭著,微微抖动的眼睫毛告诉我她是怎样的紧张,我的胸脯可以清楚感觉到她越来越强烈的心跳声,我微笑著在她耳边低语,别紧张,我会温柔的。她的脸更红了,两苹手却紧紧的搂抱著我的肩背,象个溺水者抓住求生的稻草一般。

我在她身上缓缓的蠕动著,让彼此身体的摩擦继续逗引她的热情,这种真正的肌肤厮磨感觉太美妙了,同时不停的亲吻著她的脸蛋,力图舒缓她紧张的情绪。

这可不是很容易的工作,要强忍著极度膨胀的欲望,继续爱抚挑逗刺激她实际上也是刺激自己处於临界点的情绪,只觉得自己身体里有把火在拼命的燃烧,像是要蒸发自己身体的每一个器官一般。

功夫不负有心人,好一会之後,李晓芳的身体也渐渐的热了起来,在我的重压下难以承受似的扭动,眼睛微微张开,水汪汪的尽是撩人的春意,我坐起来拌开她的两腿,胀得生痛的阴茎抵在她已是一片润滑的阴部,湿热的爱液在她嫩肉的缝隙里流出滋润著我硕大的**,我已是箭在弦上再也难以忍受了。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尽量珍惜著即将占有一个美丽女孩前的最後一瞬,小腹用力挺动,身体前倾,伴著李晓芳的一声娇呼,阴茎突破了她贞洁的防线,整根贯入了她狭窄紧凑的窍穴,那熟悉的快感立时涌遍全身,让我的脑子里浑然忘却身下还是个纯情美丽的女学生,禁不住快速的抽动起来。

李晓芳在我身下哀声呻吟著,两条大腿不知是该夹紧还是放松,无助的颤动著,胸前那浑圆可爱的乳房随著我的猛烈动作而前後颠动著,我俯下身子,两肘支撑著体重,抓著她的双乳,小腹快速的运动著,每一次都让自己的阴茎整根插入,追求著最大的快乐。她的腔道里充满了销魂的弹力,那种紧紧包容的感觉,与阴茎摩擦的快感让我的欲望燃烧的更加强烈了,我大起大落的运动著,两人小腹撞击的声音频密热烈。每一次动作都伴随著李晓芳似痛似乐的呻吟和我的喘息。

很快,李晓芳白嫩的肌肤上涌现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她皱著眉头,紧紧咬著自己的嘴唇,在我近乎狂暴的冲击下从鼻腔里发出阵阵动人的呻吟,她的手已不再搂抱著我,而是抓著身下的床单,抓的如此用力,以至於床单在她手边皱成了一大团。

李晓芳年青的身体适应性很强,没过很久,她就渐渐的可以承受我的凶猛进攻了,腔道里的爱液渐渐增多,让我的阴茎能更加方便的出入她不久前还是纯洁无暇的身体,她的呻吟声也听起来不是那麽痛苦了,夹杂著些新鲜的无助的刺激。

让我的阴茎不禁在她的腔道里胀得更大更坚硬了。而快感也越发的强烈。

汗水从我们的身体上不断流下,我们的肌肤黏黏的贴在一起,是真正的亲密无间了,她的手无力的抱著我的腰,随著我的每一次深入而全身抖动,腔道内的肉壁也有规律的收缩著,像是要将我的阴茎全部吸进去一般,占有征服的快感和肉体的极度愉悦混合在一起麻痹著我的神经,我像是坠入了快乐的天堂。

也许是情绪太兴奋的缘故,和李晓芳的第一次做爱我没能坚持许久,只十多分钟,我就感觉到自己的欲望排山倒海般汹涌而来,无法忍耐也不愿忍耐,我加快动作拼命的耸动著,如火的欲望在小腹间酝酿集结,随著一阵电击般的刺激,我的阴茎深深插入她体内,精液争先恐後的一股股射出,登陆这新鲜美丽的躯体。

她的身体也随著我的射精而一阵阵的颤动,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叫声。

第二天,分局里的气氛大大不同了,大家都用异样的眼光看我们刑警队的人,刑警队里气氛也很压抑。毕竟,平时怎麽做怎麽好,但上了电视,被曝光是谁也不愿意见到的,何况本来办案就没办错,只是上面强压下来的。几个级别相近的其他部门主管一副同情的样子安慰我,其实他们心里想什麽我会不知道,猫哭耗子,庆幸不是自己倒楣罢了。

局里下令,赵大庆强* 案重新组织业务老手侦察,原办案人员等候通知。队里一下子就乱了,原来办案的人气的大骂,我表面上也是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实际上心里却很镇定,既然做了就知道会有这一幕。只是不知道孟政委会否怀疑我是内* ,我通风报信是否会弄巧成拙。希望命运继续眷顾我。我和其他同事一样紧张的等待著局里的进一步动作。

命运似乎不忍心看我在极度的紧张中煎熬。就在我度日如年难以自制的时候,辖区城乡结合部连续发生几起拦路抢劫案,受害者多为下夜班的女工。一时间人心惶惶,强大的舆论压力让局里的头头脑脑都坐不住了,除了刑警队,所有的外勤警官和机动力量全部都投到这个案子上了。我和队员们连续一个多星期日以继夜的在案发地区蹲守摸排,累得一塌糊涂。人总是这样,平日里轻松的工作时间长了都会叫苦连天,但真的逼得没办法拼了命上,也就是那麽回事。我的脑子里全是案情,罪犯的模拟画像,神经绷的紧紧的,一门心思扑在案子上,反而不再去想赵大庆强* 案被电视曝光後事态会如何变化。

有人说刑警最大的快乐是抓获罪犯,最焦虑的是对案子无从著手的时候。现在我们就处於大海捞针的状况,抢劫案大多发生在深夜黑暗的街巷,受害者基本上无法提供有利的情况,归纳所有的资料,大致判断罪犯是本地人,年约二十多岁,身高170公分左右,身材适中。

其他就没什麽对破案有助的情况了。按照专案指挥部的部署,我们开始从两劳释放人员和其他有前科的社会闲杂人员著手调查,十几个调查小组在街道办事处和居委会的协助下开始工作,而我们刑警队则分成几个抓捕组在案件多发地带守候。

夏夜的闷热和蚊叮让人难以忍受,我和三名队员一组,在划定的守候地带一呆就是三天三夜,罪犯没碰见,却喂饱了嗜血的蚊蝇。闲的无聊,大家说起影视片里那些神武英明的警探,往往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找到真凶杀手,然後一阵绝对不会受到致命伤害的打斗,就结束了办案,真他妈是神了。哪象我们一个个又脏又臭,象傻瓜般在这里守株待兔期待著罪犯愚蠢的出现在我们面前。

因为怕漏风声,所有人的手机传呼机全部都上缴了,各组间的联系全* 那种老式的对讲机来进行。我们基本上失去了与外界的联系,也不知道赵大庆的案子怎麽样了,也不知道李晓芳怎麽样了,为了防止被别人识破我们的关系进而怀疑我漏内情,我和李晓芳约定只能我找她不能她找我。一连几天没有我的消息,希望她不要有什麽意外的举动。

11-03

堕落警察(3) 第13章

这个抢劫犯也真够笨的,连续作案後竟然不知道避避风头。竟然再次出来伺机犯案,结果正撞上我们的一个潜伏组,被当场抓获。看来报纸上说的什麽中国犯罪趋势日益智慧化纯属扯淡,要不然就是腐败引发的所谓人人知道无人调查的高科技犯罪。至少我们接触的仍是些犯罪手法比较原始比较低级的罪犯。

出乎我们意料的是,这个抢劫犯是个还不满二十岁的应届高中毕业生,局里组织突审确认他是单独作案,犯罪动机竟然是为了抢钱请同学潇洒。真是让人啼笑皆非。现在的这些青少年啊,说笨吧,一个个接受新事物都是那麽快,说聪明吧,又胆大妄为不计後果。真不知道说什麽好。

抢劫案告破,我不是审讯组的,再加上因为赵大庆的案子需要避嫌,反而难得的清静下来,有了几天休息时间。偷偷的给李晓芳打电话通气,告诉她现在是关键时刻,要她让省里的同学和鸽子千万不要松懈。电话里她的声音柔柔的,满是缠绵的情意,让我怜爱万千,可又不敢和她会面,只好温存的安慰。唉,女人只要和你有了肉体关系後,在你面前往往象换了一个人似的。

赵大庆强* 案仍在继续侦察中,实际上有什麽好继续侦察的,情况大家心里都清楚。只是要看舆论的压力和权力的关系网谁能最终胜出,那麽案子就会根据胜出方的利益来定性裁决,看来现在还没到胜负分明的时刻。让我庆幸的是,孟政委看来丝毫没有怀疑是我密,因为我毕竟是他一手提拔的亲信,而且一个吃喝嫖赌样样来得的员警怎麽看也不像是会挺身赴难的好人。换做我我也不会相信的。

何况公安局本来就不是个能保密的地方,差不多每个人都有自己千丝万缕的社会关系,每次公安局搞什麽行动往往是人还没离开公安局,行动物件就已经得到消息了。局里三令五申要严格公安纪律,可局领导自己往往不能保密,结果还是一样,实际上别说公安局,就连市委常委开会讨论干部交流提拔,也经常是会还没散,会议内容就传了出来。要追究密者,好象还没有那个先例。实际上也没法追究。最後基本上都是不了了之。

孟政委带著局宣传科的两名警官一起去省城消毒,所谓消毒,就是在部门或行业被新闻媒体曝光阴暗面後,为了挽回影响,先到上级主管部门作检讨或解释,然後再去新闻媒体做工作,感谢对方的批评,说明自己的整顿改进情况。

请新闻媒体再报导正面形象,最起码也不要再继续穷追不舍。其间金钱利益的交换自然是不言可知了。就看我们的运气如何了,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们已无力再作些什麽了,希望鸽子能够顶的住压力,也希望李晓芳的同学们的关系够强够大。

不管是有真感情还是仅仅贪恋美色,脚踩两苹船的滋味真的不好受。以前虽然我也曾偶尔出入於烟花场所,但那仅仅是金钱肉体赤裸裸的交换。事了之後各不相干。这次是真的不同了,和鲁丽的关系是双方父母默认,同事领导朋友清楚的,和鲁丽又是在一个单位上班。而且鲁丽的温柔体贴也让独自生活的我有种家的温暖,我和她之间有真感情。万一和李晓芳的事漏出来,我可就真成了千夫所指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的人了。可李晓芳对於我来说,就如同熊熊燃烧的青春烈火,吸引诱惑著我象飞蛾一般投身其中,她的清纯美丽活泼热情让我爱不释手难以自持。我清楚自己现在就像是在走钢丝,一不小心就会坠入万丈悬崖,可那种玩火般的刺激和心跳反而让我有种难以言状的兴奋,似乎生命只有在这样的情况下才特别充实特别有意义。

已经很久没有去鲁丽父母家了,这晚我和鲁丽买了很多礼品去看望她父母,她父母是那种很朴实很厚道的人,每次我去都嘘寒问暖热情周到,对我很好。弄得鲁丽有时开玩笑说我快把她父母亲的爱都抢走了。在她父母慈祥的微笑面前我禁不住满心羞愧,但表面上却不得不扮演一个很好的准女婿角色。

照例,晚餐又是满满一桌丰盛的菜肴,少见的是鲁丽的弟弟鲁志明今天也在家,平时他可是个神仙一般的人,一个星期也难得回家一次。鲁志明在建设银行上班,才二十一岁。是那种思想新潮言行前卫的潇洒人物,谈恋爱谈的惊天动地,一年时间就换了五六个女朋友,让鲁家两老奈何不得。不过鲁志明对我倒是不错,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外面遇见我总是一口一个姐夫的叫我,挺亲热的,让我对他也颇有好感。

饭桌上,鲁丽的母亲又开始唠叨鲁志明,说他年纪也不算小了,要在从前都可以做爸爸了,还是踏踏实实谈一个女朋友,不要三天两头换人,弄得她眼睛都看花了。鲁志明早习惯了家人的唠叨,满不在乎的说,结婚是人生大事,怎麽能不慎重其事?万一找个不孝敬父母的,那到时後悔都晚了。再说姐姐和姐夫都还没有结婚,我慌什麽?我没想到他把话题转到我身上,一时反应不过来,鲁丽的父亲听了儿子的话点了点头,说,小张和小丽年纪也不小了,看看什麽时候合适,我们两家长辈见见面,把你们的事情定了,选个好日子办喜事,我们老两口也算了了一桩心事。我涨红著脸一时不知该怎麽回答,鲁丽娇嗔的说,爸爸,我们自己有打算的。鲁丽的母亲笑道,有打算就好,不过要提前给我们说啊,结婚那可是件大事,里面有很多讲究很多学问的,你们年青,不清楚这些规矩,到时弄不好别人会笑话的。

鲁志明见转移了话题,笑嘻嘻的在旁边也跟著敲边鼓,开著我们的玩笑,说他等不起当舅舅了,姐姐姐夫要快点,早办事早生小外甥出来让他抱。好不容易吃完这顿温馨而又尴尬的饭,告别鲁家二老出的门来,忍不住深深出了口气轻松下来。鲁丽挽著我的手,看我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不满的说,怎麽?在我家你那麽难受,出来了就这麽轻松?我忙笑道,哪里?我是被那些好菜撑的肚子胀胀得,放松放松,不信你摸摸我的肚子,比猪八戒的也小不到哪里了。鲁丽娇媚的瞪了我一眼,算你聪明。

我们并肩走在灯火辉煌的街道上,夏夜的凉风扑面而来,感觉非常清爽。大街上多得是成双成对的情侣,还有些夫妻带著孩子在散步,城市的夜晚展现出温情休闲的一面。

走了没多久,鲁丽将头斜倚在我肩上,低低的说,你觉得我爸妈的意思怎麽样?我心里咯噔一下,装糊涂的问,什麽怎麽样?鲁丽停下脚步望著我,眼神有些幽幽的,我妈说我们的婚事是不是该定了,好早做准备。我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情绪,不知是焦躁还是什麽,只觉得不太舒服。看著她期待的眼睛说,是,是该定了,想了想又说,这样吧,让我和我爸妈联系商量一下。鲁丽脸上顿时布满了快乐的笑容,又挽起我的手,甜甜的倚在我身上继续往前走去。不停的对我说著些对婚姻生活的憧憬。

藉口刑警队还有事,我先把鲁丽送回宿舍去休息。然後自己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脑子里乱的一团糟。结婚,这个问题终於提上日程了,不过我好象还没有做好准备,实际上我根本也没想过作准备,不知道别的男人会不会象我这样。

鲁丽是最理想的妻子,漂亮温柔,心灵手巧,又体贴人。但为什麽一提起结婚的话题我就忍不住犹豫仿惶呢?害怕些什麽呢,是害怕从此有个人名正言顺的管束自己,还是舍不得自由自在的单身生活?也许都有点,也许都不是。看著流光溢彩的长街上那麽多美丽的女子粉饰著城市的夜晚,想起一句老话,不要为了一颗小树失去整座森林。结婚後将会失去那麽多的机会,唉,也不是这样,脑子里乱糟糟的。

手机响了,李晓芳给我打来电话,说她後天就要去长沙上学了,问我今夜能否陪她,我听著她温软动听的声音,想起那夜的缠绵,心头一热,连忙答应。告诉她我半小时後在她家的巷子外等她。

我骑著一辆红色的铃木摩托车在小巷口的路灯下等候著,昏黄的灯光给周围带来一层浅浅的暖色。远远的,李晓芳穿著件鲜艳的红裙脚步轻盈的走过来。看著她渐近的身姿,我的心里满是融融的暖意。

李晓芳走到我身边,美丽的脸颊红彤彤的,如水的眼波柔柔的望了我一眼,也不作声,迳自坐上了摩托车的後座。我轻声说,坐稳点。她揽住我的腰低低的嗯了一声。

摩托车喘著粗气从小巷冲出,不一会儿就融入了长街上川行的车流中。我迎著扑面而来的劲风,清晰的感受著身後少女温暖热烈的抱拥,她坚实丰盈的乳房紧紧贴在我的背上,随著摩托车的抖动象按摩般轻柔的挤压著我的身体,让我在这温柔的抚慰中血脉贲张,不禁将油门加的更大,让摩托车简直像是飞一般在拥挤的车流中疾驰。

很快就到了目的地,这是我一个朋友的房子,座落在城市新建的居民新区,他经常在外地出差,委托我替他照管房子,所以这里就成了我和李晓芳的秘密爱巢。我也是在这里第一次占有李晓芳清纯美丽的身体。

一进房间,还来不及开灯,我们就紧紧拥抱在一起,我摸索著捉住她温软香甜的小嘴,贪婪的伸进她的口腔吸允著嫩滑的舌头。李晓芳热烈的回应著我,初尝禁果的她毫不掩饰对我的热爱,让我感受著她真诚的爱意。

黑暗中,我将李晓芳的身体压在门上,用自己强健的身体肆意的摩擦著她娇嫩美丽的胴体,勃起的阴茎直直的顶在她小腹上,让她感受我男性欲望的强烈炙热。她在我狂烈的爱抚下有些喘不过气来,挣扎著躲开我的热吻,急促的喘息著,我的手撩起她的长裙,在她温暖光滑的肌肤上抚摸著,或许是我的手特别冰凉,她在我的抚摸下阵阵颤抖,忍不住说,你的手好冷。我轻笑著说,所以才需要你来温暖它。

我们纠缠在一起跌跌撞撞的向房间里走去,还没到卧室门口,李晓芳身上的裙子、胸罩就被我脱下散乱的丢在地上,近乎赤裸的身体诱惑著我无微不至的尽情爱抚。当我的手和唇同时袭上她娇美动人的嫩乳时,她再也支援不住了,全身软软的倒在地毯上,剧烈的喘息声充斥著房间的每一寸空间。

看著黑暗中李晓芳在地毯上扭动的身子,那浅浅的白色此刻是如此的动人。

我忍不住想要尽情的饱览她清纯的胴体,强压著小腹间如火的欲望,凭著记忆找到墙角的开关按了下去。随著李晓芳的一声轻叫,墙壁上的几盏射灯发出了红黄青等几种颜色的光芒,给房间平添了些浪漫旖旎的情调。

缩在地上的李晓芳满脸红晕,紧闭著双眼。一头如瀑的秀发散乱的垂在两肩,雪白的大腿弯了起来,两手挡在胸前那丰腴的美乳上,整个人象虾子般缩成一团,但却让饱满的臀部勾画出更加诱人的曲线。手指缝间露出的小块嫩乳更是充满了无尽的诱惑。我的眼光贪婪的欣赏著脚下近乎全裸的美女,欲火越烧越旺,阴茎在裤裆里胀得生痛。赶忙脱下身上的衣物,赤裸裸的跪在李晓芳身侧,在她光滑平坦的小腹上轻柔的抚摸著,随著我的抚摸,她的身体止不住的阵阵轻颤,我跨坐在她的身上,拌开她护在身前的小手,俯首含住她胸前那嫣红的乳头,用舌头细细的舔允。同时将自己坚挺火热的阴茎戳向她两腿间那销魂的部位,虽然那里还有一层薄窄的小内裤的护卫,但那种温暖绵软的触感却将我的**烫的暖暖的。

李晓芳似是不堪这样的亲密接触,惶乱的扭动著大腿,想要摆脱与我阴茎的接触,这种动作反而带给我阴茎更多的刺激,让我再也难以控制自己沸腾的情欲。

我伸手到她的胯间,抓起她的内裤,另一手抬起她的大腿,缓慢而又坚决的往下扯去,她扭动著身体,像是拒绝又像是方便我的动作,很快,那芳草萋萋的部位也纤毫毕现的出现在我眼前,我望著眼前如此动人的美丽画面,忍不住吞了口唾液,心跳也跳的更快了。

虽然已经与身下这近乎完美的娇嫩身体有过最亲密的接触,也曾在那温暖腻滑的窍穴里尽情的宣过自己蓬勃的欲望,但此际当我再次贴近李晓芳美丽光滑的身体时,仍是禁不住为那极度美妙的感觉而沉醉。那种肌肤相贴耳鬓厮磨的滋味真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我只有用更加热烈更加激昂的动作来表示自己对她的赞美。

抬起李晓芳的一条腿,我的阴茎顶在她那微微有些润湿的腔道口,**贴著她的嫩肉划著圈,一阵阵电击般的快感从阴茎传遍全身,只有过一次欢爱经历的李晓芳更是不堪,全身剧烈的扭动著,红润的小口发出阵阵难耐的呻吟,脸颊红艳似火。我猛的向前一送,阴茎立即突破腔道口的阻碍,深入到她火热腻滑的体内,一种温暖紧压的快感随之游遍全身,不禁快活的叫出声来。

李晓芳全身紧绷,像是在咬牙苦忍那销魂的快感,温软的腔道也仿佛紧缩了许多,将我的阴茎夹得更是舒服极了,我拼命的耸动著身体,让阴茎一次次的狠狠撞击著她娇嫩的身体,火热粗硬的阴茎象尖锐的长矛般刺戳著她娇嫩的肉体,她的身子在我的攻击下剧烈的颤栗抖动,胸前那两团丰满滑腻的嫩肉更是如同怒海中的小舟般颠簸。一声声美妙的呻吟从她的小嘴发出,撩拨著我已是极度兴奋的情绪。

她的呻吟、喘息,她身体的辗转扭动,她披散的秀发,她如火的脸颊,她滚烫的肌肤,她微张的红唇,向我显示著她在我身下是如何的快乐如何的幸福。那种征服辱般的快感将我的男性虚荣心膨胀到了极点。我可以感觉到,我的阴茎在她小小的腔道内越来越硬,越来越大。每一次抽插都带来了更强烈更销魂的快感。

很快,李晓芳就到达了高潮,她两手用力的抱紧我,身体一阵阵的痉挛,小腹绷紧,湿滑的腔道内肌肉强烈的收缩,将我的阴茎箍的紧紧的,一股滚热的爱液从她身体的深处喷涌而出,随之身体软绵绵的放松下来。

我忍著自己的欲望,仍然保持著彼此身体的亲密接触,用手肘支撑著自己的重量伏在她的身上,亲吻著她白嫩柔滑的肌肤,她的身体已不再火热,在我的怀抱里是如此的温凉,在我温存体贴的爱抚下,她美丽的脸颊上写满了幸福安详,如水的明眸深情的望著我,眼波里充满了无尽的情意。

带著即将离别的淡淡愁绪。在卧室的床上,我们更加疯狂的缠绵热爱,李晓芳娇嫩的胴体在我的身下又连续几次到达了高潮,汗水和爱液流的满床都是,我也在她最後一次的高潮中将自己的欲望全部发射在她温暖的腔道里。她还是个初尝人事不久的女子,在承受了如此频密的欢爱後沉沉睡去。

我却不象往常般在射精後感到极度的疲惫,不知是什麽原因,精力特别好,不想睡觉,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就爬起来。在浴室冲了个冷水澡,顿时觉得神情气爽。坐在卧室* 窗的躺椅上,抽著烟,静静的看著床上李晓芳美艳动人的娇躯那动人的曲线。

月光从窗户射了进来,给房内的所有事物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辉,李晓芳赤裸的身体淡淡的反射著晶莹的光泽,在这个寂静的深夜里充满了妖异的魅力。

象童话里沉睡的公主,又象神话里迷人的女妖,是如此的动人心魄。望著这美丽的景象,我的脑海里却全无欲望的冲动,反而是一片空灵,思绪特别的清晰灵动。

想起鲁丽说的结婚一事,如果是李晓芳要与我结婚,我是否会很高兴的同意呢?

在心里暗暗的问自己。不会,那你究竟是否想结婚呢?想!答案很明确也很坚定。

哪又是为什麽呢?究竟你心里想的是怎样的呢?什麽样的女子才是你愿与之厮守一生的对象呢?脑海里像是有两个不同的声音在说话。

是啊,什麽样的女子才是我愿意与之厮守一生的人呢?我深深的叹了口气,走到窗前,望著窗外灿若群星的灯光默默出神。漂亮?温柔?斯文?善良?聪慧?

体贴?将自己的第一次献给我并深爱著我的鲁丽李晓芳都具有这些人人期盼的品质,为什麽我还在犹豫仿惶?我究竟在想些什麽?

满城的灯火在我眼前渐渐朦胧,跳跃闪动著幻化出一个模糊的人影,那麽陌生又是那麽亲切,那麽遥远又是那麽熟悉。人影渐渐清晰,是个身姿曼妙无边的女子,一头挺直秀丽的长发在空中飞扬,那熟悉的眼神,熟悉的笑容,我像是遭到雷亟一般,全身阵阵的颤抖,想要张嘴呼喊。人影登时幻灭成千千万万的碎片,眼前又是那满城不灭的灯火。

是她!我喃喃的自语,筱灵,我最初最爱的女孩,我投入全身心热爱却又被命运夺走的女孩。我无力的瘫坐在躺椅上,我以为我早已成功的将你埋葬在记忆的深渊,筱灵,为什麽你又在此刻重现我的脑海?我的思绪飞回了曾经青春无忧的那段快乐日子,那些欢笑如歌的岁月,那畜发为你的誓言,那含泪的射手和决心不再躲避的白鸟动人的故事。往事闪电般在我眼前一幕幕闪现,一种久违的酸酸的感觉涌上鼻腔,眼泪渐渐模糊了我的双眼。我还会为情伤心,我还有泪水为爱而流,我觉得不可思议,我以为我早已将自己百炼成钢刀枪不入了。

黑暗中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心情才渐渐平稳下来。我深深的吸了口气,看看床上仍在沉睡的李晓芳那美丽的身体,心头不禁一阵歉疚。鲁丽、李晓芳都是如此美丽如此动人的可爱女子,而我却仅仅只是迷恋於她们的美貌她们的肉体,并没有象她们般投入自己的真情。这一瞬间,我突然有种顿悟,我明白了自己为什麽不愿意甚至害怕接触到结婚的问题。

我向往的婚姻是需要那种触电般的感觉和心灵感动为基础的,在我的思想里,**和婚姻是两回事。潜意识里我一直希望期待著能等到筱灵或者是能让我激发出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的那种感情的女子,我希望能找回已经失去很久的那种纯真质朴的感觉。

这一夜,我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找到筱灵,哪怕是她已嫁为人妇再见伤心,我也要见她一面,不为什麽,只是要再见她一面,仿佛这是一种三生七世的愿望,我有种预感,如果真的见到她,我的生命将会再次改变。

这一夜,我第一次失眠。我坐在与我刚刚有过鱼水之欢的美丽女孩身边如此苦苦的甚至是刻骨铭心的思念著另外一个不知身在何处的女子


堕落警察(3) 第14章

李晓芳离开我去长沙上学的第二天,孟政委从长沙回来了。很快局里传出消息,省电视台已经搞定了。我的心情不由也随之忐忑不安起来,不知道他们所谓的搞定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一直到下午,鲁丽和局办公室主任先後拨通我的手机,我才算弄明白事情的原委。省电视台坚持原则,孟政委想尽办法,最後决定丢车保帅。於是赵大庆强* 案立即证据确凿,依法对罪犯提起公诉。原办案人员工作马虎,以致未能识别伪证,给予通报批评,直接负责此案的我因欠缺专业能力负有不可推脱的责任,给予记过处分一次,调离分局刑警队。同时通过省公安厅请省电视台作後续采访,大力报导我局警风警纪的整改工作和相关措施。

整个事件,我成了唯一的责任人。但处罚之轻出乎我的意料,没有追究任何人的刑事责任,虽然如此,我表面上仍然装作极大的不平和愤怒。主任自然是极力的安慰我,告诉我处分决定不进入档案,决不会影响我的警衔和职务提升。而且孟政委保证我的职位不会降低,局领导内部会议已经确定调我到派出所当所长,派出所所长和分局刑警队指导员的级别是一样的,但所长可是独当一面的小诸侯,各种有形无形的收入和权力就不是刑警队指导员所能相比的。我只有装作无奈兼感激的神情表示接受,同时请主任向孟政委表示我的感激之情,自然,也不会忘了向主任说些感激关照之类的言语,反正说好话又不要成本,何乐而不为呢?

消息传的飞快,很快,分局的同事就知道我要被处分了。一个个都向我表示同情和不平,虽然接触的时间不常,刑警队的小夥子们却表现出了极大的愤慨,倒是队长似乎知道的更多些,仅仅只是在无人的时候对我说以後不要忘记刑警队的弟兄们。好象知道我会去更好的地方任职一般。

一个星期後,作为分局刑警队历史上任职时间最短的指导员,在分局大会上,刘副局长宣布了对我的处分决定,同时号召全体干警从我的事上吸取教训,切实加强思想政治的学习,增强明辨是否防腐拒变的能力,将分局的工作推上新的高峰。以实际行动向新世纪献礼,向党中央向人民群众献礼。

在新的工作任命下达之前,实际上是要等到省电视台做完後续报导之後,我难得的轻松了,处於放假的状态。不需要再每天早起去报到上班了,心里反而空荡荡的有些失落。有些怪怪的感觉,看来马克思理论说得没错,进入共产主义社会之後,劳动是人的乐趣而不是生存的需要。不管怎麽说,整天闷在房子里心情是好不起来的。出於一种歉疚的心理,我拒绝了鲁丽要我在她宿舍住的提议,她是唯一知道事情全部真相的人,当然,她不会知道我背著她和另外一个年青美丽的女大学生的情事。她很体谅我此刻的心态,让我好好休息几天。反正政法学院也只有一个星期就开学了,我给孟政委打电话报告了一下,说自己想先去学校作准备,孟政委大概以为我是因为受处分而心情不好,所以在电话里安慰著我,再次重复了他的许诺,然後让我到学校後把手机开著,回来後到市局财务科报销电话费发票,我也乐得如此。给鲁丽说了自己准备提前去学校,她体贴的为我准备好了行囊,叮咛著我一路小心,在学校要好好照顾自己等等,十足一副妻子的模样,她进入状况这麽快,我却是……唉。

看著鲁丽象个最温柔的小妻子般为我忙这忙那,心里说不出是什麽滋味。有个如此美丽动人的女友,我却不知满足,不但在外面嫖* ,有秘密情人,现在还要去寻找一份渺茫的早已失去的情感,如果她知道这一切,她会怎麽想?换做是我,我又会怎麽想?我不敢想下去了,象逃跑似的匆匆离开,临出门时她眼里那蕴涵著柔情万千的目光更是让我觉得如芒刺在背难以承受。

背著简单的行囊,我坐在大学的校园里,在上车之前,我忍不住又回到了曾记载了我最初欢笑情感的地方,试图在熟悉的景物陌生的人群前寻觅一些从前的记忆。天空依然那麽蓝,白云下那些年青的大学生们一如从前的我和筱灵般欢笑歌唱。人工湖畔的草坪上坐满了成双成对的恋人,他们的甜蜜亲热更加反衬出我的孤单落寞。

懒懒的躺在被太阳晒得暖洋洋的草坪上,专心的听著校园喇叭里放的歌曲,《同桌的你》、《恋恋风尘》、《千纸鹤》一首首熟悉的歌曲在纯洁的校园上空飞扬。这些年来,曾在歌厅KTV等场所无数次的听过这些歌曲,但只有此刻,在这特定的环境下我的心我的情我的感觉才是如此的融入这动人的乐曲中去,一任如水的音乐洗涤著我沾染了太多污垢的血脉灵魂。直到最後的一线夕阳无奈的消失在远方的群山之下时,我才离开了这让人黯然神伤的地方。

火车的空调开的很大,车厢里显得很凉爽,正值大中专院校开学之际。车厢里大都是去学校读书的学生。我独自坐在车厢尽头的座位上,默默的想著该怎麽找筱灵,分别了那麽久,彼此间全无音讯。人海茫茫,她究竟在什麽地方。

筱灵的哥哥姐姐都出国了,她自学校退学後就再也没有消息了。我通过各种渠道打听,最後的结果都是一样,没有人知道她在哪里,唯一的线索是她哥哥出国前将她的户口迁到了南方的一个城市,那是一个新兴的开放城市,聚集了来自全国各地的人才。可惜我通过当地公安局查询後也仅仅只是知道她的户口挂在一个已经破产的工厂,而她本人却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世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想找一个人有时很容易有时却又难於上青天。

深夜,火车到达了长沙火车站,我随著拥挤的人群走出车站,站台前的广场上港商捐建的音乐喷泉在彩灯照射下幻化著五颜六色的水幕,拉客的人们象乌鸦般在耳边鸹噪不休,我匆匆的挤出人群,叫了辆计程车直奔小天鹅酒店。政法学校不会在晚上办理手续,今夜我只有在宾馆投宿了。

刚进客房,熙熙的凉风还未能消除我身上的汗热时,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我以为是鲁丽,谁知竟是李晓芳,她的声音仍是那麽甜美,只是略带些不满,她问我为什麽到长沙都不给她打电话?如果不是她打电话到局里找我,也不知道我到长沙来了。我忙解释下车已经是深夜了,我不想影响她休息,准备明天再给她打电话。电话里她沈默了一会,然後问我想不想要她今夜陪我?我问她晚上不在学校住宿会不会有麻烦,她说学校还没有正式开课,宿舍晚上不查铺。我听得出她很想和我在一起,不想她伤心。就告诉她我住在小天鹅酒店的XXXX号房间,李晓芳明显的感觉到我的态度不是很欢迎,有些犹豫的说,如果我想好好休息的话她就不过来了,我很想安慰安慰她,但说出来的话却又是那麽生硬,我说,我无所谓,你决定了。看来我的话让她有些伤心,她半天没有作声,最後低低的说了声那就这样吧,随後挂断了电话。我呆呆的拿著电话,弄不清楚自己为什麽会用这种态度对待李晓芳,可以想见她满怀热情的想在我这个不称职的情人怀抱里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却不曾想我会如此冰冷的态度。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自从那夜决定了一定要找到筱灵後,我对於自己现在的荒唐生活非常的厌倦,虽然仍不可避免的被鲁丽李晓芳娇媚动人的肉体所吸引,但情感上隐约有些拒绝和她们的亲密接触。或许,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再美丽的女子,只要占有了她的肉体後,似乎就象登上了山颠般的失落空虚,她在我心里就失去了原有的那种神秘的吸引力,很难再激起我情感上的剧烈波动,剩下的仅仅只是肉体的诱惑。

我想李晓芳是不会来了,也不想睡觉,打开了电视坐在沙发上,几个频道的节目都很无聊。只有卫视音乐台的音乐节目勉强可以,* 在沙发上懒懒的听著音乐,舒缓著郁闷的情绪。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房间里的电话响了,我下意识的想到可能是李晓芳来了,赶忙拿起话筒,里面传来了清脆的女子声音,先生,这麽寂寞的晚上,您需要人陪吗?原来是酒店的夜莺。我说,谢谢,我心情不好,请不要打扰我。那女子说,先生,心情不好我可以为你解忧啊,我陪你聊聊天,你累了我为你按摩,保证让您舒舒服服。我苦笑著说,谢谢你的美意了,小姐,我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休息。那女子却仍是不依不饶的纠缠著,先生,我们的小姐都很年青很漂亮的,我让小姐过来,您可以先看看,如果您不满意就算了,您看好吗?我被她说得有点心动了,坐了那麽久火车,感觉也有些腰酸背痛的,有个女人按摩一下也好。就叫她找个按摩技术好些的小姐过来。

放下电话,我把房门的暗锁打开,换上宾馆的睡衣躺在床上,想想觉得自己有些无聊,放著年青美丽的女大学生不要,却被宾馆的夜莺小姐三言两语打动了。

说是按摩,其实按上火来还不是一样要办事。也许是潜意识里不想让自己合李晓芳的感情再这样继续发展下去,对於花钱买笑的行为反而觉得容易接受,毕竟这是不需要投入任何情感的,只是纯粹的发欲望而已。

没多久,按摩小姐就来了,问我是否愿意接受她为我服务,这个按摩女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左右,留著一头黑亮的长发,洁净的白色短衣短裙让人有种赏心悦目的感觉,长得很甜。在我的审视下毫不羞怯,一脸娇媚的微笑,只是眼神里似乎有种难以抑制的野性。我迎著她期待的目光点了点头,微笑著说,好的,我全身都酸痛的要命,你先给我好好揉揉。

按摩小姐脱下鞋子上了床,跪在我的腰边,两手熟练的在我的胸肩部位不轻不重的按著,我们的距离很近,可以看见她胸部隆起的乳房是如此饱满,被顶的高高耸起的胸衣上两粒小小的乳头也清晰可见,白色的短裙下,光滑白皙的大腿结实而富有弹力,让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摸摸。她的身上淡淡的散发著一股香气,不是很浓烈,但闻起来却也令人心神荡漾。

我闭上眼睛舒服的享受著,随著她的动作,我本就没有扣上的睡衣渐渐敞开了,露出了赤裸裸的胸膛,这时那按摩小姐说,先生,你把睡衣脱了好吗?这样按起来比较方便。这有什麽不好的?我坐起来,将宽大的睡衣脱了。只穿著一条内裤近乎赤裸的躺在床上,下身鼓鼓囊囊的一坨将内裤撑的高高隆起。那按摩小姐将两苹热乎乎的小手分别放在我的胸口和小腹上挤压,丝丝的热力从她的掌心传到我体内,感觉舒服极了。

也许是她觉得安静的气氛不适宜於进一步的动作,开口和我聊了起来。先生这麽帅,在哪里发财啊?我笑笑,发什麽财?给老板打工的。她又问我姓什麽,我随便说我姓徐,问她叫什麽?她想了想说叫她小惠吧。我们心知肚明这种场合谁也不会说真名的,仅仅是要有个代号好称呼吧了。

小惠很会说话,我不时被她说的一些半荤半素的笑话逗得开怀大笑。她的动作技巧也很娴熟,富有挑逗性,虽然按的都是些不重要的部位,但却让我感觉到全身舒坦,而且从身体的各个角落有一丝丝的热流向小腹下集聚,那种男性的欲望在她的纤纤十指下渐渐燃起,阴茎也开始有了反应,半硬不硬的胀起,内裤上隐隐的显出了肉条的轮廓。

我的手也开始动作起来,在她的大腿上抚摸著,沿著那美妙的曲线向短裙里滑动,小惠象徵性的躲避了一下,就任凭我在她的腿上继续动作,只是嘴里娇嗔的说,别乱动,让我给你好好按摩。我调笑著说,你给我按摩这麽辛苦,我也要给你按按这才合理嘛。我的手在她的腿上摸了一会儿,又伸向她的腰间,她的腰很细,没有一点赘肉。隔著衣物也可以感觉到那里的肌肤光滑细腻。小惠继续为我仔细的按摩,只是从她微喘的气息和不时摆动的小动作里才可以看出她是在极力忍受著我的逗弄。

客房里的桔黄的灯光柔柔的照在我们身上,小惠的秀发闪耀著淡淡的光泽,秀气甜美的脸颊让我一时间难以相信她是个为了金钱出卖肉体的夜莺。小惠的身子微微前倾,丰满的乳房垂在我的胸口上方,有种说不出的诱惑。她的两苹手伸到我的大腿根部,在我大腿内侧的肌肉上按摩著,手背不时的触碰我的阴囊和勃起了一半的阴茎,这种刺激真是太强烈了。我的阴茎立即坚硬起来,翘的老高,欲火在身体里熊熊的燃烧起来。

我伸手握住小惠垂在我胸前的乳房,很温暖也很有弹力,象两苹小巧的鸽子般在我手里跳动。小惠轻轻的打了一下我的手,娇笑著说,下面不老实上面也不老实。说著用手轻轻的抚摸著我的阴囊,另一苹手在我蠢蠢欲动的阴茎上来回抚摸著。虽然隔著内裤,我仍是感觉到她温暖的小手带给我阵阵的强烈刺激,握著她乳房的手不知不觉的用力揉捏著。哎,小惠痛的轻叫一声,别那麽用力啊,好痛的。我有些歉疚的松开她的乳房,在她的腰臀间轻抚。涎著脸说,小惠,我下面好难受,给我好好按摩一下。小惠娇嗔的瞪了我一眼说,那麽坏,让它痛死算了。话虽这麽说,她仍是将我的内裤拉下,褪至膝盖处,我的阴茎立时象高射炮般高高竖起,斜斜的指向她。她一边轻柔的玩弄我的阴囊,一边套弄著我的阴茎,看著我一脸的舒坦,故意在我的阴囊部位稍稍用力,装得凶巴巴的说,你再坏我就捏烂你。我装作恐惧的样子,千万不要,你捏烂它我就完了,中国已经没有皇帝了,我想当太监也找不到地方。话一说完,我们同时笑了。

小惠的手柔滑温软,握在我的阴茎上感觉舒坦极了,近似在女子体内的舒爽感觉,我看著她卖力的动作,淫荡的念头油然而生,小惠,你把身上的衣服脱了,我要看著你。她的脸微微泛红,乖巧的坐起来,在床边将身上的衣物一件件除去,露出了一身白皙洁嫩的肌肤。胸前那娇嫩的美乳坚挺的耸立著,丝毫没有下坠的感觉,笔直修长的大腿紧紧的闭合在一起,只露出两腿间一蓬细软的黑色毛发。

长长的秀发披散在两肩,一派青春靓丽的气息。真美,我情不自禁的赞叹著。小惠,你真美。

小惠听著我的赞美,脸上露出骄傲的微笑,我从床上跳下来,将她光滑的身体紧紧搂在怀里,感受著她温软身体所带来的快感,她丰盈的双乳被我坚实的胸膛压得微微变形,不由发出荡人心魄的喘息,我贪婪的在她身体上抚摸著,光滑的肩背,纤细的腰肢,饱满的丰臀,诱惑著我的手深深陷入她娇嫩的肌肤里,而下身那火热的阴茎也硬硬的顶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留连忘返。小惠赤裸的身体在我的怀抱里渐渐热了起来,她也动情了。

我的脑子里热烘烘的,看著她娇嫩的肌肤,红艳艳的小嘴,顿时冲动起来想要她为我口交。我捉住小惠的头往下按,帮我含一下下面,我厚颜无耻的要求小惠,她惶乱的拒绝,不,我不作这个,她扭动著头颅想要躲开。我压著她的肩膀向下用力,继续要求她,小惠,给我含一下嘛。小惠抬起头望著我,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哀求著我,对不起,我从来不给客人做这个的。说著她用手扶住我的阴茎快速的套动著,想要转移我的欲望。我看著她害怕恐惧的神态,一股蹂躏摧残的邪恶欲望更是强烈了。更加用劲的将她的身子按的蹲了下去,挺著肚子将阴茎伸向她的脸部,你给我含一下,你要多少小费,我给你。欲火已将我的理智烧得一乾二净,此刻唯一的想法就是要将自己的阴茎塞入小惠的小嘴里去。

一手抓著我的阴茎,一手抓著我的大腿,小惠蹲在我胯间极力的躲避著,我的阴茎不时扫过她的脸颊。她的表情又痛苦又羞辱,她在我的淫威下象个可怜的小兔子般颤抖哀求,求求你,不要这样,我从来不给客人这样做的,我给你叫别的小姐来,她们可以给你含,好不好?小惠这副娇婉柔弱的美态让我兴奋极了,感觉就像是在强暴她一般,调笑著说,从不给客人做,那是给男朋友含了,今天就把我当你男朋友嘛,给我含含,我不会小气的。血脉贲张下我的动作更加有力了,将她的身子牢牢的固定在我胯间。阴茎努力的追寻著她的小口,忙乱的挣扎中,小惠秀美的长发散乱的飘在脸颊上,十足一副被辱的模样。


堕落警察(3) 第15章

乘著小惠张嘴喘息的空挡,我不顾一切的向前一顶,阴茎准确的插进她的口里,阴茎直接顶在她的咽喉,暖暖的湿热立即包容了我的半截阴茎。她被这猝不及防的突然袭击弄懵了,一时缓不过神来,温软的舌头还紧紧的裹著我的阴茎。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她立即清醒过来,剧烈的挣扎著要摆脱我的侵犯,因为嘴里塞满了我的阴茎无法作声,只有鼻腔里发出的嗡嗡声示意她是多麽的愤怒羞辱。

可她娇嫩的身体怎麽能够和受过严格训练的强壮男人相抗衡呢,我一手压著她的肩,一手从她脑後固定著她的头颅。她不敢用牙齿咬,只是用力的推著我的腿,拼命的摇动著头想要将我的阴茎吐出来,这种反抗对於沉溺在欲望中的我来说太微不足道了,简直可以说是蚍蜉撼树。我缓慢的摆动著腰部,尽情的享受阴茎在她小嘴里抽插的快感。舒服,真是舒服极了。

小惠从鼻子里发出呜呜的哀鸣,眼见自己的挣扎无济於事,终於放弃了无谓的反抗,软软的跪在地上,扶著我的两腿支撑著身体。任凭我肆意的辱她的小嘴,我渐渐加快了在她口里的动作,阴茎也越来越大越来越硬,将她的小嘴胀的满满的。随著我粗暴的动作,她的几缕长发也粘在我被她口水润湿的阴茎上一次次进入她的口腔。

我居高临下的俯视著跪在我胯间的小惠,她明艳光洁的身体随著我的动作一阵阵的颤抖,那种生理上心理上的极度快感交汇在一起,无比强烈的刺激著我的每一个细胞,我快乐的沉浸在这暴虐的淫戏之中。

也许是我的动作过於粗暴让她非常难受,让我惊讶的是,小惠开始配合起我在她嘴里的动作,她用手扶住我的阴茎根部,手指将那些坚硬的阴毛压平,迎合著我的耸动,主动摆动著头颅吞吐我的阴茎,还不时的用舌头啜吸我的**,这一下顿时让我舒服的飘然欲仙了。沉迷在欲望中的我无暇思及刚刚还在拼命反抗的小惠为何会有如此娴熟的口交技巧,全身放松的享受著她的口舌服务。

渐渐掌握了主动的小惠非常清楚该怎样让我得到最大的快感,她的唇舌灵活的刺激著我的阴茎,让强烈的快感如浪潮般一浪一浪袭遍我的身体,中间简直没有停顿,忍不住连声轻叫起来。我感觉到浑身的欲望都在小腹下集中,射精的冲动也逐渐强烈起来,阴茎在小惠的嘴里不停的脉动著,阴茎也在一涨一涨的,随时要喷射出来了。

小惠感觉到我的冲动,改换了方式。用手捉著我的阴茎快速的套动著,小嘴含住阴茎吸允,我的小腹一阵阵的痉挛,阴茎在强烈的快感中越胀越大,随著高潮的到来,热热的精液破堤而出,直接进入了她的口腔。小惠努力的吸允著,尽量容纳著我的爆发,喉咙里咕咕作响,显见已将我的精液吞入肚里。

啊!一声尖叫。将我从极度欢愉的极乐境界惊醒,我循声望去,立即吓得目瞪口呆,如遭雷亟般全身僵硬动弹不得。只见客房转角处的门廊下站著个白衣飘飘的女子,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赫然正是我以为不会来的李晓芳。她的脸颊雪一般惨白,没有丝毫血色,呆呆的看著正保持著极端淫荡姿态的我们。小惠也吓了一跳,慌忙吐出我仍未疲软的阴茎,拿起地上的衣物遮住赤裸的身体,任凭我的阴茎无耻的翘在空中,一丝精液和著她留在我阴茎上的唾液向下垂出一条长长的细线。

李晓芳从震惊中渐渐恢复过来,往日柔情似水的眼神冷的象冰。她紧紧咬著嘴唇的狠厉神色看得我心里暗暗发毛,这样尴尬的场面下我的舌头象冻结了一般,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满脸惶急的呆望著她,等待著她的行动。过了很久,也许只是几秒钟,李晓芳狠狠的将手中的袋子向我扔了过来,重重的砸在我身上,我却一点也没有感觉到疼痛。她用愤怒的眼神冷冷的盯著我,像是要将我的整个人看穿一般,好半天才从嘴里挤出一句话,你无耻!语气里充满了极度的无望失落,更多的还是悲伤愤怒,短短的三个字听在我耳里像是电闪雷鸣一般。

紧接著李晓芳转身快步冲了出去,我下意识的抬腿想追,才惊觉自己还是光溜溜的,忙捡起衣物往身上套。刚穿上内裤,脑子开始清醒过来,现在去追有什麽用?象个泄了气的皮球般软软的倒在床上。小惠这时才从床边缓缓站了起来,拿著衣服进了洗手间。我的脑子里乱成一团,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从包里掏出香烟狠狠的吸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小惠从洗手间出来,已是衣衫整齐了。默默地看了看垂头丧气的我,迳自在沙发上坐下,拿起我放在桌上的烟也点燃一根。吸了一口,技巧的吐出一连串的烟圈,悠悠的问我,刚才那是你老婆,我闷闷的说,不是。那是你女朋友?我摇了摇头。小惠有些呀异的看著我,那她是你什麽人?我的脑子轰的一响,是啊,她是我什麽人?又不是我老婆又不是我妻子,我对她没有任何承诺。

仅仅只是和我发生过性关系,我难受个什麽劲?可越是这麽想心里似乎就越难受,好象身体最深处有个最隐秘的角落在隐隐作痛。

我知道了,小惠看著我变幻不定的表情,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是你的小蜜,想给你来个惊喜,却看到你和我在一起。我无力的点点头,真聪明,猜得一点都不错。小惠用极为优雅的姿态继续抽著烟,脸上一副庄重娴雅的表情,让我根本无法将她与才一会儿象被辱的少女一会儿又象热烈狂放的少妇形象联系起来。

她冷冷的看著我,有些不屑的说,不就是个小蜜吗?你看你象什麽样子?整个一个斗败了的公鸡似的,那还象个男人,刚才那股子凶劲到哪去了?

看著小惠轻蔑的表情,一个无名怒火从我心里燃烧起来,妈的,要不是你,我怎麽会被李晓芳看见自己如此阴暗的一面,还在这里说风凉话,你这个无耻的* 女人。我在心里怒駡著。腾身跃下床,冲到她面前,一把抓住她将她拦腰抱起。

在她的娇呼声中将她重重的丢在床上。她虽然嘴里呼著痛,眼睛里却流露出挑战的神色。扭动著身体在床上摆出了一副极为诱惑的姿势,吃吃的笑著说,刚刚才射的,你还行吗?这一句话立即点燃了我的火,欲火怒火交织在一起,我恶狠狠的扑上去,将自己沉重的身体压在她身上,毫不怜悯的用力揉捏著她,她的尖叫呻吟让我的血液沸腾到了极点,我要干死你!我凶狠的说,心里充满了征服身下这个变化多端的妖女的欲望。小惠娇喘著说,来呀,我等著你,我喜欢被你干,我愿意被你干死。

整整一夜的疯狂颠动,我是第一次没有戴保险套和* 女做爱,也是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身体里流动著暴虐女子的血液。我象野兽般在小惠柔嫩的肢体上百般摧残,她也象匹母兽般对我撕咬抓扯。她似乎是个有被虐待倾向的女子,在床上变著花样挑逗刺激著我的情欲,我的暴虐兽性淋漓尽致的发在她身上,这是我一生中最刺激最狂野也是最疲惫的一个夜晚。到最後,我的头脑意识都是一片模糊,我没有想到女人在完全放纵自己後能表现的如此勾魂夺魄,让人甘愿为了感官上的那种极度的刺激不惜粉身碎骨,一直到天色朦朦胧胧发亮时,小惠才象一堆烂泥般瘫在我身下,我感到自己的身体也像是射空了一般的空虚,全身软绵绵的,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再动了。在男女之间赤裸裸的肉体战斗中,我们谁也没有征服谁,或者说彼此征服了对方,但在心里,我隐隐觉得自己输了,除了被小惠开启了我欲望中最荒唐最兽性的一面,似乎还失去了更多的东西。

醒来时已是中午了,我的肚子饿得咕咕叫,应该是饿醒的。小惠已不在我身边了,枕头边放著一张印有宾馆标的信笺,拿起来一看,是小惠写的。

“没想到你是个员警,按理说应该多收些钱,因为你的同行经常收我们姐妹的钱。不过你正在倒楣,算了吧!只拿你五百块。昨夜我也很舒服,很久没这麽痛快了。如果你以後还想找我,就CALL我吧,号码是127XXXXXXX.顺便说一句,你那个小蜜太嫩了,还是甩了她吧,我看她在床上绝对受不了你,哈哈。拜拜了。“看著小惠如风卷残云般的草书,我哭笑不得,心里说不出是什麽滋味。唉!

不过她的字真的写的不错,很硬朗,象男人的字。想想昨夜经历的一切,想想正处於愤怒失望中的李晓芳,顿时百感交集。

走到窗前拉开窗户,热辣辣的阳光直射在我赤裸的身上,一股炽热的空气扑面而来,驱散著房间里满是男女交合後留下的异味。看著窗外立交桥上川流不息的车辆,我深深的吸了口气,不再想什麽令人心烦意乱的事了。不管怎样,今天又是新的一天。


堕落警察(3) 第16章

这世界上的事情是很奇妙的。当你苦苦寻觅一件事物的时候,往往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弄得焦头烂额也是白费力气;当你心灰意冷的时候,却又柳暗花明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抛开一切烦人的思绪,在政法学校安顿下来後。也不想和同班的来自三湘大地各个地区的同行拉关系,趁著离正式上课还有几天时间,按照事先收集的筱灵在长沙同学的资料,一个个去登门拜访,看看会有谁能知道关於她的消息。说句老实话,我对此还是抱有很大希望的。毕竟筱灵是在临近毕业时才离开学校的,四年同窗怎麽说也应该有些好朋友还保持著联系。

几天时间,我的步伐走遍了长沙的大街小巷,可惜结果令我大失所望,我找过筱灵在长沙的所有同学,却没有任何人有筱灵的消息,筱灵简直就像是人间蒸发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令人气愤的是,有一个在省医药管理局工作的家伙竟然已经忘记了筱灵,在我三番五次的提醒下才勉强回忆起自己有个同学交筱灵,恨的我差点想揍他一顿。

最後,我不得不暂时停止寻找筱灵的事,去学校上课。这学期,我所在的班上又临时插进来一批新同学,大都是各地区县级公安局的头头。中央新的档精神规定,最迟到2001年,所有的公安系统领导干部都必须具备相关专业的大学文凭,否则一律就地下岗。弄得这些年纪在四五十岁不上不下的人又捡起书本重回校园。为了张文凭象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一样老老实实的坐在教室里听一些年龄比他们小的多的人教他们怎样办案。由於他们年龄偏大,又是插班进来的,在书本知识的学习方面跟不上教学进度,迫不得已向我们这些小字辈求助。班里那些志在高远的年轻同学看不起这些在他们眼里又老又土的家伙,往往是爱理不理。

只有我深知这些人都是本地本单位说一不二的实权人物,所以尽心尽力的帮著他们度过难关。除了借笔记给他们之外,考试时也尽量想办法给他们提供答案,所以虽然只在一起上了一个多月的课,他们与我的关系就变得非常友好,纷纷邀请我有时间到他们那去玩。其实我也不是想和他们拉关系,毕竟不在一个地区,没什麽要求他们的,只是每每看到这些年纪比我父亲也小不了多少的人在年青老师和同学面前那副恭恭敬敬的象小学生般的样子,心里说不出是什麽滋味,只想尽力帮他们一把。何况他们大多数都是在破案一线干了大半辈子的人,仅仅只是文凭不高,理论知识方面较为欠缺,但在业务上面非常娴熟,每次案例分析课上都是他们唱主角,看得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年青同学一愣一愣的。我也从他们那学了不少书本上没得教的真本事。

一个多月很快就过去了,转眼间这学期的课就上完了。这段时间李晓芳一直没有联系我,我心里也有些苦涩的轻松,希望就这样算了,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此结束。局里倒是传来些好消息。省电视台播放了我们局整改的新闻,赵大庆因犯强* 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七年,但因为年龄不满十八岁(天知道是不是把户口改了)暂时送省少管所拘押。随後我的正式任命也下来了,被正式任命为红星路派出所所长,我一回去就可以走马上任了。

鲁丽差不多是一天一个电话给我,嘘寒问暖的柔情让我汗颜之外不由得心生感激,自觉要对她再好些才勉强对的起良心。考完最後一门《刑事侦察学》後,我就和几个外地的同学一起去市区采购,他们是给老婆孩子买东西,我准备给鲁丽和她的父母弟弟买些礼物,毕竟,一个人生活的异乡,她们一家人给了我太多的温暖,让我没有感到太多的孤独。

阿波罗商业广场里人潮涌动,我只上了三层楼,还没看几个地方就已经挤的一身是汗,匆匆买了事先计画好的礼物,给几个同学打了个招呼。就提著大包小包的东西到隔壁的麦当劳速食店去等他们。

相较於室外秋老虎的酷热,麦当劳里大马力的空调将整个空间的温度都保持在让人心旷神怡的程度。我点了份套餐,坐在* 窗的位置上休息。一边喝著冰凉的可乐一边检视挑好的礼物,给鲁丽的是一套名牌女式秋装,给她父母亲买的是按摩* 垫,至於她弟弟鲁志明,我买的是一套雅戈尔西装。我想她们会喜欢我的礼物的,因为我为人一直比较随便,基本上很少给鲁丽和她家人买东西,她家人也没有在乎我的失礼,想想鲁丽见到我买的这些东西欢喜的表情,我禁不住微微笑了。

柜台上方的电视正在播放著新闻,我心不在焉的看著,好象是一个什麽香港财团到长沙投资,省里的领导亲切会见之类的。突然,一个让我魂牵梦萦的身影出现在萤幕上,我惊讶的张大嘴巴,死死的盯著电视,只是短短几秒钟,这条新闻就结束了。但那熟悉的面孔却深深的烙在我的心底,是筱灵,没错,是她,我所熟悉的最初最真的热爱的女子。一股股热血在心底翻腾,筱灵,你终於出现了,莫非冥冥中自有定数,注定了分别多年後我们会同时出现在一个城市,是否预示著我们还有未了的前缘。

该死,我猛然惊醒,我还傻呆在这干什麽?还不赶快去找筱灵,我提著大包小包跌跌撞撞的冲出麦当劳的大门,刺眼的阳光让我从忙乱的情绪中清醒过来。

只是一条新闻,该怎麽找?我竭力的按捺著激动的心情,拼命的想著办法。

该怎样仅仅通过一条新闻这点微小的线索找到筱灵。对了,鸽子,省电视台政法栏目的女记者鸽子,我怎麽想不起她了?她一定会帮我的。想到这我不禁心中大喜,对了,赶快找鸽子。

记者似乎都不需要坐班,鸽子留给我的办公室电话没有人接,手机又关机了,我急得团团转。幸好政法频道编辑部接电话的一位元女士很热情,听说我是员警,有很重要的事情找鸽子。告诉我鸽子正在采访一个会议,将会务组的联系电话给我。我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终於找到了鸽子,还好,她没有忘记我,还记得曾在小吃店慷慨激昂的那个年青员警。她很热情,听我说有很重要的事请她帮忙,就叫我马上去蓉园宾馆,她在三号楼大堂等我。

坐在计程车里,我心情非常激动,没想到能这麽巧的发现筱灵的行踪。看著车窗外的行人车辆,阳光下一切都是那麽灿烂那麽美丽。唯一的不满就是觉得车子开的太慢了,忍不住催促司机开快些,计程车司机似乎也能理解我的心情,淡淡的看我一眼就将油门狠狠的踩下去,车子象欢快的精灵般在长长的车流中穿梭。

蓉园宾馆竟然不准计程车进入,我向守门的保安询问了三号楼的大概位置,匆匆的走了进去。不是坐计程车,我还真找不到蓉园,只是知道蓉园是省委招待所,里面极为宽阔,不像是宾馆,反而像是我小时候住的军区大院,大片的草坪绿荫间隐隐可见一栋栋别墅般的小建筑。

好不容易找到三号楼,一进大堂,鸽子就迎了上来。今天她没有穿警服,一身休闲轻松的打扮,十足都市丽人的模样。她微笑著向我伸出手,你好。我握住她的手回应著,你好,鸽子,不好意思,你这麽忙还来打扰你。鸽子笑著说,没什麽,我们是朋友嘛?她引著我穿过走廊进了她的客房,里面洋溢著淡淡的香草味道,两台笔记本电脑摊开并排放在桌子上,旁边放著一堆写满文字的信笺纸,看来她正忙於制作稿件。

坐,别客气,鸽子看我手足无措的站在门边,招呼著我坐下,倒了一杯冰水递给我,笑著说,我不喜欢喝茶,只有委屈你和我一样和冰水了。我忙说,哪里,我也是习惯喝冰水,谢谢你。

鸽子看著我大口大口的喝著冰水,说,上次的事你没有受什麽影响吧?我虽然心里很急,想要她帮忙赶快查找筱灵的行踪,但也只有先回答她的话。我简单的告诉她新闻播出後的种种情况,以及赵大庆强* 案的最终判决。听著我的敍述,鸽子那娇俏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看起来仿佛是心在疼一般。有种让人忍不住想要爱怜抚慰的冲动。

也只能这样了,鸽子听完我的敍述,无奈的叹了口气说,毕竟赵大庆还是受到了法律的制裁,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确实如此,我深有同感的说,至少我们没有让罪犯逍遥法外,我们已经尽力了。鸽子略带著些歉意的看著我说,想不到最後竟是你来背黑锅,你真的委屈了。我无所谓的笑笑,没什麽,他们还不是安排我当派出所长,一个小小的处分我还不在乎,何况也不记入档案。再说我也曾经受过比这更厉害的打击。鸽子有些惊讶的说,是吗?噢,对了,她笑著说,不好意思,我差点忘了你有事找我,有什麽事我能帮你,你只管说。

看著鸽子清澈坦诚的眼神,我决定实话实说。说起来,我有些不知道怎麽开口,可能要耽误你一点时间。鸽子笑了,没事,你只管说吧。我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杂乱的思绪。源源本本将我和筱灵的初恋以及随之而来的种种打击告诉了她,也许我的故事真的算得上是充满了真情,鸽子随著我的回忆仿佛和我一样再次经历著那段甜蜜短暂的感情,望著我的眼神里有种深深的同情。接著我告诉她今天在电视新闻里看到筱灵,想要通过她了解新闻是谁拍摄的,以便於能够和筱灵联系上。

我的故事很快就说完了,我们沈默了一阵,似乎都还没有从我描述的那种哀伤的气氛中回味过来。很久没有一口气说这麽多话。我觉得鸽子有种当记者的天赋魅力,能够让我在她面前不知不觉的放松,愿意把自己最隐秘的情感和会议告诉她。鸽子很体贴的给我空空如也的杯子里续满水,望著我的目光很柔和,她看了看仍沉浸在对往事的忧伤中的我说,你和筱灵的故事真的很感人,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帮你。你先坐一会,我打几个电话了解一下。我感激的点点头表示谢意。

我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听著鸽子不断的打电话联系,虽然我不是很听得懂她又快又流利的长沙话,但还是可以隐约听出她正在询问有关中午那条新闻的情况。

我缓缓的喝著杯中的冰水,心里却洋溢著无尽的热情,想著即将知道筱灵的消息,身体禁不住有些微微颤抖。
11-03

堕落警察(3) 第17章

概过了十多分钟,鸽子才放下电话,拿著一张纸在我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我迫切的望著她,等待她告诉我热切期盼的消息。鸽子望著我的眼神有些幽幽的,她没有直接告诉我打听的情况,轻轻叹息了一声,说,张XX,我想问问你,你找到筱灵後准备怎麽办?我有些疑惑,鸽子,我不太懂你说的是什麽意思。鸽子轻轻撩了下额上的秀发,我的意思是你是想和筱灵重续前缘还是仅仅只想见她一面。

我心里咯噔一声,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难道?心情登时有些乱了。究竟怎麽了?鸽子。我急促的追问她。鸽子用一种看著很可怜的孩子似的神情望著我,慢慢的说,如果你只想见见筱灵的话,那你马上就可以和她联系;如果……鸽子顿了一下,恐怕你要失望了。筱灵现在已经是香港XX投资集团的董事,也是集团董事长汪秉诚的夫人了……我的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响,鸽子後面的话再也听不清楚了。什麽?筱灵已经结婚了?我的心里有个声音在狂叫,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这不是真的。但我的意识却清醒的告诉我,是真的,筱灵已经嫁为人妇了,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虽然我下决心寻找筱灵时,就告诉自己要有这种心理准备,但潜意识里却仍是希望她没有结婚,仍是象在等待我一般独身生活。

这种希望很渺茫,可当它真的破碎的时候,我的心里仿佛也有个最珍贵最美丽的东西也随之破碎了,化作千万块碎片一点一点的磨砺著我最痛的神经。

恍惚中鸽子递给我一根烟,我下意识的点燃,一股女士烟的薄荷味道被我吸进肺里,忍不住呛了起来。我连声的咳嗽著,眼泪也呛了出来。忙偏过头去掩饰著自己的窘态,用手擦掉几欲夺眶而出的泪水。好不容易让自己勉强恢复了正常,这才歉疚的对鸽子说,不好意思,失态了,没想到让你看到我这麽狼狈的样子,我不太习惯女式香烟。鸽子没有说话,望著我的目光里满是理解和同情,让我觉得此时再说什麽话都是多馀的。

沈默了一会,我从鸽子手上接过那张写著筱灵情况的纸,深深吸了口气,定神仔细的看著上面的内容∶——香港XX投资集团董事汪林筱灵华天大酒店2720房间电话∶—大大的汪林筱灵四个字看得我眼睛发痛,汪林筱灵,我心里暗自苦笑著。抬头看见鸽子正关切的望著我,我勉强笑了笑,谢谢你,鸽子。这次真的是麻烦你了。我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呆下去了,我已经无法再控制自己激荡的情绪了。我不能在鸽子面前再失态。

匆匆告别了鸽子,我失魂落魄的走在蓉园的林荫小道上。阳光依旧炙烈的从树叶的缝隙间射下,我的心却冷的发抖,鼻子有些酸酸的,泪水渐渐涌了出来。

眼前一片模糊,不行了,我无法再继续走下去了。我不可以让别人看见我的泪水,穿著代表法律尊严神圣制服的警官绝不可以在大庭广众下流泪。我在树荫下的石凳上坐下,摘掉大盖帽放在身边,两手伸进头发里,用力的压著自己象要爆炸似的头颅。心痛的不知该作些什麽。

那美丽缠绵的往事,那柔情似水的女孩,汪林筱灵,谁把你的长发盘起?谁给你做了嫁衣?我的脑子里乱糟糟的。很久了,已经记不清上一次流泪是什麽时候了,十一岁考试大败被父亲痛打还是最疼爱我的舅舅去世时?原来流泪的感觉是这样的,酸酸的,涩涩的。仿佛能将心中所有的委屈失落全部清空一般。我任凭泪水一遍遍的洗刷著脸庞。

坐了很久,也想了很久,我告诉自己。你难受什麽?你伤心什麽?最初最爱的女子早已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了,她结婚是正常的,一如你也在谈恋爱,也在和其他的女子上床欢爱,你和筱灵早已是两条再也不会相交的平行线。一个深爱你的女孩已经在为与你结婚作准备了,你却躲在无人的角落里为另一个已经身为人妇的女子伤心,还象条被打断脊骨的狗一般夹著尾巴流泪。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要记住,在爱你的女孩面前,你是个英俊健壮的男子汉,有出息点。

自己骂自己的感觉很怪,很痛快,是的,既痛又快。只有自己才知道自己哪里最痛最嫩,受不得刺激。我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是的,其实我本来也没想过要和筱灵重新来过,只是自己没有结婚看到初恋的女子已经结婚了,心里说不出的失落难过,其实,心痛的不是别的什麽,而是心痛自己的感情,心痛那美丽无悔的付出最後却没有美丽的结局。

懒懒的站起来,将脸上的泪水擦干。戴上帽子,整理著身上的警服,不错,还是个英俊潇洒的小夥子,微微苦笑了一下。长长的出了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伤感一吐而空。揉揉酸痛的肌肉,我伸了个懒腰,看看阳光明媚的周围,一种新鲜的热烈的情绪再次从心底涌起。

蓦然回头,我吃惊的发现身後不远处,婷婷玉立的鸽子正一脸灿烂的笑容望著我,我呆呆的看著她,她充满热情真诚的笑容里满是赞赏,我不禁心中一片温暖,微笑著向她走去。

看著阳光下鸽子明艳动人的笑颊,我不知该说些什麽,倒是鸽子先开口,她的笑意里满是鼓励期待,她说,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你说过,就算不是为了员警的天职,只为了一份让真诚的情感你也不会放过罪犯的,不等我说话,鸽子继续说,那时我就认为你是个感情丰富的热血男儿。我心里顿时一阵激动,感激惭愧的情绪交杂在一起。鸽子笑盈盈的望著我,我认为你不会是那种在感情上钻牛角尖的人,怎麽样,不想去祝福曾经的爱人今日的朋友吗?曾经深爱的人肯定会成为好朋友的。

鸽子的话在我心里翻腾起剧烈的冲动,是的,不成恋人,难道就不能成为朋友吗?我挺直胸膛,望著鸽子真诚的说,鸽子,不论我和筱灵是否会成为朋友,但从此刻起,你就是我最好的朋友,请你相信我,以後不管任何事,只要你一句话,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鸽子笑了,阳光下,我第一次发现。女子的笑竟会如此动人如此美丽。

华天大酒店豪华宽广的大堂,我已经坐了两个多小时。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扔满了烟头。人说近乡情怯,我却是近人情怯。当我走进华天,想到自己和筱灵之间的距离已是如此之近的时候,想起要面对曾经深爱的女孩和她的丈夫时,我停步不前了。有种强烈的紧张害怕的感觉阻止了我,这种感觉是如此强烈,让我全身酸软难以自制。

为什麽非要见面呢?不知道是否在为自己的胆怯找藉口,我坐在又厚又软的沙发上想著,难道非要见面才行吗?远远的真切的看她一眼不好吗?我们已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了,没必要再互相接近,不同的生活环境和社会空间已将我们铸造成完全不同的人了,我已经早不是当年那个纯洁热诚的大男孩了,难道筱灵还会是以前清纯无暇的女学生吗?我为自己的莽撞觉得後悔。

算了,既然来了,就见她一面吧,不过只是远远的见一面就行了。我在酒店的大堂耐心的等待著。往来巡视的保安用异样的眼光看著一直坐在沙发上不动的我,如果不是我身穿的警服,我想他们早就过来干涉了。

等不起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仍不见筱灵出来,学校里还有很多事,不能再这样耽搁了。怎麽办,我想了想,站起来走向服务台,高挑美丽的服务员职业性的微笑,先生,有什麽需要为您服务的吗?我问她,小姐,我可以给2720房间的客人留个条子吗?服务员说,当然可以,您请稍等。说著从服务台下取出一张信笺纸和笔递给我,先生,请。拿著笔我想了想,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麽,对了,就写当年在年轻人中流行的那段诗吧,我在信笺纸上龙飞凤舞的迅速写下了汪国真的如果,“如果/ 不曾相逢/ 心绪/ 也许/ 不会如此沉重/ 如果/真的失之交臂/ 恐怕/ 一生不得轻松”落款上写下给楼兰女孩,审视著这比医学院专业培训的草书还要难以辨认的字迹,我淡淡的笑了,筱灵,当年的楼兰女孩,今日的香港富商,愿你幸福。我将信笺纸交给服务员,请你交给27 20房间的汪林筱灵女士,谢谢!

迈步走出富丽堂皇的华天大酒店,感觉宛如走出了一个不属於我的世界,也走出了心底一个桎梏了很久的天地。在灯火辉煌的城市夜晚里,我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愉悦。

这夜,我睡得很香很踏实,在梦里,我迎娶了美丽的新娘,那是个锣鼓鞭炮声喧天的古老婚礼,我的新娘坐著红红的大花轿被抬进了北方的那种小院子,在人们的赞叹溢美中我们拜过高堂,携手走进洞房。红红的喜烛洋溢著欢快的气氛,当我挑开新娘头上的红巾时,娇媚万状羞人嗒嗒的露出了她明艳靓丽的容颜,却不是鲁丽,也不是筱灵或者李晓芳,温馨甜美的洞房里,我的新娘竟是鸽子。

盛情难却,几位考试时抄我试卷的年纪较大的同学执意将我的硬卧车票换成软卧票,说是在软卧包厢里刚好可以开一桌牌。收拾了行李,我像是在逃避似的提前出发了。经过校园时正是夕阳西下满天晚霞的时候,年轻的大学生们青春勃发的气息充盈在校园的每个角落,看著他们充满活力的身影,我不禁有些黯然神伤。

匆匆来到火车站,离开车还有将近三个小时。候车室里冷冷清清的没有几个人,坐在冰冷的长椅上,心情说不出的空虚难过。长沙,这美丽的名城。对於它来说我只是个匆匆的过客,虽然差点在这里有一段美丽的邂逅或者说是重逢,但也仅仅只是在我一个人的心里掀起滔天的波澜,我的情感是天崩地裂也好,是海枯石烂也好,没有人会在意,也没有人会知道。处身城市最繁华最喧闹的五一大道,川流不息的人群如同银幕上的背景让我更觉得寂寞孤独,这不是属於我的城市。只有此刻坐在火车站的候车室里,想著即将回到那熟悉的家乡才感到丝丝的温暖——不知不觉中生活了几年的那座美丽的湘西南小城在我心里已如同家乡般亲切。

火车站的大锺发出了悠扬的报时声,我的手机也在同时响起。我看著来电显示的号码,是个陌生的长沙手机号码。会是谁呢?此时此刻长沙还会有什麽人记得我,苦笑了一下,我的手指按上了拒接的按钮。只沈默了几秒钟,手机又顽强的鸣叫起来,我无奈的打开电话,喂,哪位元?我懒懒的说。你好,是张XX吗?我是鸽子。听筒里传来了鸽子那温婉的声音,我心里一阵激动∶“你好,鸽子。不知为什麽,在即将离开长沙的这个时刻,听到鸽子清脆的普通话,竟是那样的熟悉亲切。鸽子的声音永远是那麽动听∶”你在哪?我说∶“我在火车站,待会上火车回家。说到回家,不知怎麽,我的声音仿佛有些颤抖。你今天就回去?你见到筱灵了?鸽子似乎有些惊讶。我苦笑著说∶”没有,我没有去见筱灵。鸽子沈默了一会,语气里带著些不满说∶“回去也不告诉我一声,偷偷摸摸的走啊,不当我是朋友了?我忙解释说∶”没有,同学给我买的票,比较急,所以我准备回去後再给你打电话的。鸽子问∶“你坐哪趟车?我掏出车票看看,广州到张家界的特快。噢,晚上十点的车,鸽子看来非常熟悉列车时刻,这样吧,上次在你那,你请我吃火锅,现在你在长沙,就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我也请你吃火锅。我有些不好意思∶”你太客气了,鸽子,我待会吃个盒饭就行了,不用那麽麻烦了。鸽子笑著说∶“不麻烦的,就这麽说定了,二十分钟後你在候车室大门口等我。说完不等我说话就挂了电话。

听著手机里嘟嘟的忙音,我心里充满了洋洋的暖意。不管怎麽说,人在他乡,有个美丽的女子关心你,这种感觉真好。

我给买了一个车厢软卧票的同学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我可能会晚点上车,叫他们不用等我,到时候我直接到车厢找他们。然後就提著简单的行李走出候车室。

夏天的太阳似乎特别顽强,已经差不多七点半了,远远的天边仍有些艳丽的晚霞。暮色下,火车站广场已是华灯齐放。透过喷泉五彩的水花望过去,笔直的五一大道上街灯车灯辉映成一片光的世界。

站在候车室的大门口的台阶下,我下意识的整理了一下身上乾净挺括的警服,心情略微有些兴奋。想起昨夜那香艳旖旎的梦境,脸上也不禁有些发烫。唉,我是怎麽了?难得一个这麽善解人意的女性朋友,却在脑子里胡想些什麽。我摇摇头,像是要将心中这些污七八糟的念头甩开。游目四望,广场上的公安人数似乎比平常多了些,还有些戴著执勤标的武警在巡逻。出了什麽事吗?我有些纳闷,对了,我这个猪脑子,竟然忘记了马上就是国庆日了,军警当然要加强警戒力量了,如果我不是在省城学习,现在可能也在参与国庆保卫工作了。今年是五十周年大庆,年底澳门将要回归,从中央到地方肯定都要看来回去後我也有得忙了,真是糊涂。

一辆汽车向著候车室方向开了过来,雪亮的车灯射在我身上。我正想让一让,汽车已在我身前停下了,伴著一声喇叭响,鸽子从驾驶员车窗探出头,上车!

警官同志。鸽子笑著招呼我,我点点头,从车头绕过去拉开车门上车。鸽子一边向後倒车一边说∶“等了很久了?没有,我刚出来一会儿。我看著鸽子灵活的操纵著方向盘,没话找话说∶”你开车的技术挺好的。鸽子笑笑没有说话。

很快车子就驶出火车站广场汇入车流之中。看著广场入口处严禁机动车入内的告示牌,我笑著说∶“你胆子挺大的。鸽子说∶”怎麽了?我指指告示牌说∶“禁止机动车入内,你还敢把车子开进去,不怕罚款吗?鸽子笑了,你以为只有你们警车可以进去吗?她直直车窗前面说∶”我们采访车一样可以进去。我这才留意到车窗上贴著好几种特别通行证。

长沙火车站这一段我比较熟悉,但当鸽子将汽车开过五里牌後我就陌生了,只知道这是去马王堆方向。还有多远才到?我问鸽子。鸽子说∶“别担心,不会耽误你上火车的,马上就到了。说著瞟了我一眼带著些笑意怠谩痹貅幔?

一个男子汉,还怕我这个小女子把你给拐卖了不成?警官。我尴尬的笑笑,乖乖的闭上了嘴。说话间车子开出马路驶入一个昏暗的小巷里,小巷尽头处隐约可见一块大大的霓虹灯招牌,巷子里停著各式各样的高级轿车,使得鸽子被迫小心翼翼的驾驶以免与其它的车子擦著。

我提心吊胆的看著鸽子控制著方向盘在极其狭窄的巷道里穿行,虽然看起来有些紧张,幸好平安无恙的开了过去。好了,就是这里。鸽子将车子熄火,拔掉钥匙招呼著我下车。我这才注意到车子停在一家不大的美食城门前,也不及细看,随著鸽子走了进去。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笑嘻嘻的应上来,热情的和鸽子打著招呼。鸽子没有给我介绍,我觉得他应该是这个美食城的老板。他带著我们进了一个雅座,寒暄了几句就告辞了。雅座的饭桌上已摆放了一个不知道是什麽东西在煮的火锅,还有几样时令鲜菜,一瓶印著外文的红葡萄酒斜放在一个木架子上面。看来鸽子是提前在这里订好了,我们赶到这里正好用餐。

鸽子说∶“这里是长沙比较有名的小天地美食城,口味比较好。希望你能满意这里的饭菜。她顿了顿接著说∶”不过,这里的菜辣椒不太重,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我说∶“谢谢,别太谦虚了。到这里我可真成了乡巴佬了。我们相视一笑坐下。

闻著扑鼻的菜香,确实感觉有些饿了。从火锅里捞了几块肉,放进嘴里,味道真不错,就是尝不出是什麽肉,管他的,我又不是美食家,只要好吃就行了。

鸽子没有动筷子,打开了葡萄酒瓶,将桌上的两个高角酒杯都盛满了暗红色的美酒。然後递给我一杯说∶“这是法国高卢省出产的葡萄酒,度数很高,相信你会喜欢的。我本来对葡萄酒不感兴趣,觉得那只是一种酸酸甜甜的女性饮料,听鸽子这麽说,倒是要品尝一下了。一杯葡萄酒一口就吞了下去,好象没什麽特别的,只是酒液到了肚子里感觉有点热热的,不像一般的葡萄酒那样温凉,反而似是白酒一般。说句老实话,我并不觉得这酒有什麽好,但既是鸽子如此称赞,我自是大大的夸奖好酒。鸽子听了我的称赞,脸上也不由露出开心的笑容。

这次来长沙,能交到你这样的朋友是我最大的收获。喝了两杯酒,我感觉已经到了诗仙李白所说的“眼花耳热後,意气素霓生”的境界了。鸽子正用很优雅的姿势品著杯中的葡萄酒,听到我这麽说不由笑了,笑容很温暖,她很认真的看著我的眼睛说∶“我也是,能有你这样热诚重情的朋友,我很高兴。不知是不是我的眼睛有问题,我仿佛从鸽子的眼神里看到一些异样的东西。鸽子啜了口酒,淡淡的问我∶”你为什麽又决定不见筱灵了?筱灵,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我心里止不住的阵阵抽痛,脸上的表情也僵硬了。

气氛顿时低沉了。鸽子看著我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对不起,也许我不该问的。我苦笑著说∶”没事,我自己还有些放不下,一口吞乾杯中的酒,尽量平静著心情说∶“我已经到了华天大酒店,只是我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可笑,筱灵已为人妇,过得很好。我又何必去打扰她呢?所以,我没有见她。鸽子静静的望著我,神情说不出的温柔,她问我∶”你知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见过有谁的眼神像你一样,那麽忧郁那麽深沉!我心中一震,强笑著说∶“看你说的,好象我成了诗人一样。鸽子没有笑,她温柔的眼神让我也笑不下去了,觉得有种令人期待又惶恐的东西在心底里乱窜。我不敢再看她的眼神,盯著火锅里沸腾的菜汤,装作轻松的说∶”鸽子,我给筱灵留了个条子,你知不知道我写的什麽?不待她说话,我继续说∶“那是一首汪国真的诗,如果,如果不曾相逢/ 心绪也许不会如此沉重/ 如果真的失之交臂/ 恐怕一生不得轻松。说完我抬起头来,苦笑的看著鸽子,有些气短的说∶”现在,我的心情就是沉重这两个字。

鸽子的眼眶里有层美丽的雾色在荡漾,遮住了她晶莹的眼眸,在火锅腾腾的热气中整个人都变得那麽飘渺,让我有种疑幻疑真的感觉。鸽子一字一字的重复著我念的这首如果,仿佛是第一次听到似的。然後轻轻叹了口气,这口气就像是叹在我心里般真切。我们在馀下的时间里沈默的吃完了这顿饭,不知怎麽回事,我的心里老想著“最後的晚餐”这句话,到底是和鸽子的最後的晚餐呢?还是怀念筱灵的最後的晚餐呢?我也搞不清楚,脑子里迷迷糊糊的,反正就是总想著这句话。

法国葡萄酒的威力我算是领教了,大半瓶酒就让我头晕脚软了。最後无可奈何的在鸽子的搀扶下进了候车室,鸽子的美丽清雅让那帮同学看得眼睛都直了,纷纷和鸽子打著招呼,鸽子从容不迫的应付著,还态度亲切的委托他们在车上照顾照顾我。他们自是一叠声的满口答应。

鸽子一直将我送进软卧车厢,还找了块热毛巾给我敷在额头,让我感动的不知说什麽好,看得那几个同学眼冒金星。直到火车就要发车了,鸽子才离开车厢。

火车开出车站没多久,可怜的我就被那几个四十来岁的同学从铺上拉起,一点也不可怜我醉後的难受,逼问著我鸽子是谁?和我是什麽关系?我当然不会说实话了,不过我马上就後悔了。在一番比满清十大酷刑还要残忍的刑罚下,我终於理解了公安部为什麽要三令五申的严禁刑讯逼供了,在哀叹自己误交损友的同时暗下决心以後要善待那些犯罪嫌疑人,当一条冷毛巾粗鲁的擦著我的脸时,比起适才鸽子温柔的动作简直是天壤之别。

隔壁软卧包厢是乘警的,他们听到动静过来查看,一个在某县级市干刑侦副局长的同学将警官证掏给他们,乘警就乖乖的走开了。我也终於在花样千奇百怪的酷刑中崩溃了。我想要是再打仗我绝对不能被俘,否则肯定是叛徒了。我将自己和鸽子的关系老老实实坦白了,当然,曝光赵大庆案子和筱灵的事我绝不会说,只说鸽子是电视台记者,和我是好朋友。可惜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何况是在公安一线干了大半辈子的老公安,马上就听出我的交代有些不尽不实,一边给我交代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政策一边给我示范了一些让我魂飞魄散的刑罚,我差点吓晕了,马上按著他们的意思交代了,鸽子是我女朋友,我们恋爱很久了,准备等我调到长沙後结婚,我长期隐瞒事实欺骗组织是错误的,重色轻友更是必须严惩,为了证明自己决心改过自新下次开学在长沙由他们任选地方狠宰我一刀。我满脸诚恳的交待著这些他们需要的事实,终於让他们满意了。我也算是真切的尝到了假口供是怎样诞生的。年轻还是好,当施刑者因为消耗过多体力纷纷躺倒在铺位上准备睡眠时,我这个可怜的受刑者却仍是充满了精力。


堕落警察(3) 第18章

微醺的酒意全部变成汗水流出体外了,我感觉自己的头脑清醒的可以思考宇宙诞生的奥秘了。看看几个同学都在铺上发出轻重不均的鼾声,我轻轻拉开门走到车箱连接处,因为是夜间行车,隔壁的硬卧车厢已经熄灯了。黑压压的车厢里只有地灯的微弱光芒闪耀,只有车箱连接处的灯光依旧明亮。我* 在车壁上点起香烟抽了起来。车窗上我高大的身影清晰可见,只是乱皱皱的警服显示出刚才我是受到了怎样的折磨。

回味刚才的遭遇,我觉得心情很愉快,已经很多年没有这种同学间热情的打闹了,那似乎是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发过剩精力的方式,但我们现在玩起来仍是兴致勃勃如此开心。想著年纪最大的老陈一脸严肃的要我坦白从宽的那副故作庄重的神情,我禁不住笑了,好久没有这样开心了。

火车在黑夜里掠过沉睡中的田野村庄,想起今夜的一切,鸽子的种种行为,心里不禁有种做贼般的刺激。不会吧?我暗暗的问自己,是否被筱灵已结婚的事实打击的头脑不清醒了,才会胡思乱想。虽然我和鸽子同穿著警服,警衔也相差不大,但彼此的身份和社会地位那就差的太远了。何况还有无数的外界因素,不说我,就是鸽子,年青美丽的女记者身边还少得了年少多金的追求者?别再妄想了,不过想想也不会犯法吧?那个男人心里面不曾有过或多或少的旖旎幻想?何况我只是个普通的人,有著七情六欲的健康的年青男人。就算我已经结婚,甚至是五六十岁了,难道就不可以在心里幻想著和年青美貌的女人欢爱一番?

自我开解了一番,虽说没有什麽帮助,但兴奋的情绪也渐渐平稳下来,想起这次来长沙前前後後经历的一切,感觉有如做梦般的不真实。过了平平淡淡的二十多天,即将离开长沙前的两天。一连串的事情发生了,想想真是应该谢谢鸽子,无论如何,如果没有她,我不知道该怎样寻找筱灵,或者是毫无准备的冒失的去见筱灵,将两个人心中美好的那份最初的情感记忆破坏殆尽。现在,虽然想起筱灵心中仍是隐隐作痛,但已没有了那种钻心刺骨般的感觉,不是有首歌唱得吗?

只要你过得比我好,是的,只要你过得比我好。筱灵现在过得比我好多了,成为香港富商的妻子比当大陆一个小员警的妻子要强多少倍了,虽然名字上要冠上夫姓,汪林筱灵,我忌妒的念著这个名字,心里面恨恨的,却又充满了无可奈何的失落悲哀。别人是来湘投资的大老板,我拿什麽和别人比?我只是个保卫人民也包括汪林筱灵丈夫的小员警,这个世界怎麽这麽不公平呢?为什麽别人是大老板,我却是个小员警?不想了,再想就更难受了。

晨时分,我被乘务员从梦中唤醒,匆匆提著行李下车。又回到了熟悉的这座美丽城市。天色微亮,风中仍带著些夜的凉意。让我想不到的是,这个大多数人仍沉浸在梦乡中的时刻,鲁丽那娇美苗条的身姿正矗立在出站口等待著我,我已经告诉鲁丽不要来接我,但当我看到她那美丽动人的笑颊时,心中还是一阵暖意涌过。我快步上前,将她紧紧的搂进怀里,她被风儿吹的冰凉的脸蛋依偎在我肩胛上,我的心里满是盈盈的感动和歉疚。

有个这般小鸟依人般的漂亮女友在等待著我,我却做了些什麽?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发烫,我不敢再想下去了。摇摇头,仿佛这样就能将对不起她的事全部抛开一般,喃喃的说∶“你真傻,这麽早就不要来接我了嘛,我又不是小孩子,还怕我丢了不成。嘴里埋怨著,搂著她的手却更用力的将她的身体贴近我。

清晨的第一线阳光从透过窗帘将房子里染上一层温馨的暖色。在公安局宿舍楼的嘈杂声中,我将鲁丽的内裤轻轻褪下,让她光滑腻人的美丽身体裸露在我的眼前,虽然已经有过很多次欢爱的经验,但在阳光下暴露自己的身体仍使她白皙的脸颊蒙上了羞涩的红晕,鲁丽闭著眼睛,颤抖的眼睫毛和起伏的胸乳让赤裸裸的她看起来就象一苹温顺可爱的小白兔。我憋了半个多月的欲火熊熊的燃烧起来,心中充满无尽的爱意。我温柔的抚摸著她动人的肌肤,在她骄傲的丰乳上爱怜的亲吻,让自己勃起的阴茎轻轻摩擦著她渴望的身体,在我的爱抚下,鲁丽轻轻叹息著,小手插进我的头发里无意识的揉搓,不停扭动的身体象蛇一般亲昵著我身体的各个部位。

我的嘴唇从鲁丽的乳房向下滑动,一寸寸的亲吻她柔嫩的肌肤。她的肌肤是那样的光滑那样的香甜,引诱著我的欲望在体内忘情的翻腾。我喜欢女人为我口交,那通常会让我有种征服虐的快意,但我从来没有位女人亲吻过下身。这个明媚的清晨,说不清是怎样一种情愫在心中涌动,让我有想要亲吻鲁丽身体所有部位的冲动。我的舌头缓缓的从她的小腹游过,穿过那茂盛的黑色毛发,在她大腿根部的侧缝里舔吸。鲁丽的身体不可自制的悸动,身体一阵阵的绷紧,她意识到了我的企图,两腿紧紧闭合,然後又慢慢张开,既像是拒绝又像是期待著我的爱抚。

我的舌头慢慢的移向鲁丽两腿间那让我无数次销魂的部位,薄薄嫩嫩的肉壁带著些温热的湿润,这是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很刺激。我的舌尖蜻蜓点水般一次次触碰她那娇嫩的部位,她的身体在这种前所未有的接触中颤抖,口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有种冲动在我心里激荡著,我将鲁丽的一条腿架在自己肩上,将她的另一条腿压在床上,稍稍抬起头,让温暖的阳光直接照在她最隐秘的部位,她红红的嫩肉和那些皱褶的肉壁在阳光下娇艳欲滴,我是第一次如此清晰的看著女性满足男人欲望的部位,那狭小的肉缝正在微微收缩,丝丝分泌的爱液象一个个极其小巧的水珠般滋润著肉缝边缘处的嫩肉,我看得目瞪口呆,一直以来下意识回避的女子下身在这个美妙的时刻让我感觉到她竟是如此的美丽。

我张嘴将那些缓缓蠕动的嫩肉吸进嘴里,用舌头细细的舔允,一种酸酸涩涩的味道充盈著我的味觉。鲁丽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低声而急促的呻吟著,这种娇柔无力而又缠绵悱恻的呻吟声是我听到的最动人的声音,我继续亲吻了那些颤栗的肉壁一会儿,然後卷起舌头模仿著阴茎的动作刺入她的腔道里,鲁丽轻叫一声,两腿紧紧夹住我的肩膀,感受著这异样的滋味。她的腔道内爱液泛滥,随著我舌头的快速进出她的臀部拼命的向上耸动,两手也按著我的头,想要我的舌头能进入的更深一些。

很快,情欲勃发的鲁丽再也忍受不了这种刺激,一反平日的温柔,将我推开。

快速的趴下身子,抓著我早已硬梆梆的阴茎,一口就含了进去。一手抚摸著我的阴囊,一手套动著我的阴茎根部,象个饥饿的人一般大口大口的吞食者我的阴茎。

她的动作激烈而疯狂,披散的秀发随著她头部剧烈的摆动在空中飞扬,我的阴茎一再撞击在她喉咙的深处,那种紧箍的挤压感强烈的刺激著我的神经。我舒服的闭上眼睛,也忍不住自己快乐的感受象头野兽般粗重的喘息著。

鲁丽虽然经常为我口交,但我从来过没有如此强烈的快感,也许,以前她是为爱而替我服务,这次她是为自己的欲望而动作。总之,我感觉到阴茎象怒海中的小舟一般在颠簸著,比起以前她的温柔吸允更有一种野性的刺激,让我的甚至完全沉醉在她小小的口腔所带来的极度快感中。浑然忘却她已有很久没有受到我的滋润浇灌,也在期待著我的阴茎猛烈的刺入。只想著将体内逐渐沸腾的欲望全部发出去。

很久没有发的缘故,没多久,在鲁丽恶狼般的索取下,我再也无法坚守自己的防线,阴茎在她的小嘴里膨胀爆炸,阴茎几乎是顶著她的喉咙发射著大量的精液,鲁丽拼命的吞食著我的发,还用手继续套动著我的阴茎,让我能淋漓尽致的一泄而空。当欲望随著精液全部被鲁丽吞进肚里之後,我懒懒的躺在床上,原本香软的被褥里此刻已混杂著男女欢爱特有的腥涩气味。鲁丽跪躺在我的胯间,仍是紧紧含著我的阴茎,不时用她小巧灵活的舌头轻舔著我软绵绵的阴茎。期待著我的再次雄起。

我当然不会让她失望,何况积聚了半个多月的欲望也不是一两次就能解决的,整整一个早上,我的阴茎在鲁丽的身体里无数次的冲刺,我的强壮她的娇媚让我们一次次共同登上了那肉体交合所能到达的最美丽的境界。

直到中午,消耗了太多体力的我们才在肠胃的不停抗议下拖著软绵绵的身体懒懒起床。看著正在穿衣的鲁丽那明艳美丽的俏脸,我终於相信贾宝玉说的女人是水做的,需要男人的浇灌。极度的欢爱之後,鲁丽脸上闪耀著一层动人的艳色,满脸都是幸福满足的娇态,当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娇媚万状的望著我时,我冲动的差点又要剥下她的警服将她再次按在身下。

一切都是那麽顺利,我回局里报到的第二天,任命我为红星路派出所所长的正式档就批了下来。我马上就进入工作状态,没办法,建国五十周年大庆只剩一个星期了,我和所里的同事一起没日没夜的拼命忙著,不用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种重大节日的保卫工作,谁也不敢怠忽职守掉以轻心。

大阅兵的仪式盛大壮观,人民解放军的威武雄姿再次加深了人们心里对它的信赖。比较起以前在军营里的所见所闻,我不由感叹我们的军队更加强大了。让我们累得腰酸腿痛的国庆七天假期终於结束了。随局领导下基层检查工作的分局刑警队的同事带给我两封信,都是长沙寄来的,一封落款内详,一封落款是湖南大学。拿著这两封信,我百感交集,心里也不知是什麽滋味,头开始痛起来了。


堕落警察(3) 第19章

人生中常常面临一些重要的关口,可惜当我们面对这些关口时往往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选择将会在很大程度上改变自己的命运。仅仅只是像对待每天的各种小事一样的漫不经心,而命运往往就在这漫不经心之中注定了我们的喜怒哀乐祸福吉凶。

我拿著两封同是长沙寄来的信,也不知道该先看哪封。落款为湖南大学的肯定是李晓芳写来的,她会在信中写些什麽?想也应该想得到。倒是那封落款内详的信引起了我的兴趣,会是谁呢?信封上娟秀挺拔的字迹很明显是个女子写的,在长沙我只认识李晓芳和鸽子,难道,会是鸽子写来的?可她知道我的手机号码,似乎用不著写信来联系吧?可除了她们,应该没有人会给我写信了。

管他的,先拆信再说,我打开了那封落款内详的信,厚厚的牛皮纸信封里只有一张薄薄的名片,是那种烫金的中英文两面的,我翻到中文那面,上面用繁体字印著∶香港XX国际投资集团汪林筱灵董事香港中环XX道XXX号XX广场28楼电线XXX/XXXX传线XXX/XXXX我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这张名片,心里酸酸涩涩也不知是什麽滋味。看来这是鸽子给我寄来的,看来她以为我会後悔自己的决定,特意给我提供筱灵的详细资料,让我还有机会与筱灵联系。

心情很郁闷,将名片放下,又拆开李晓芳的信,几页信纸被折成一个精致的小船,我费了好一会儿才完整的将它拆开,里面只有聊聊几行,字里行间宣出李晓芳浓浓的恨意,最後一句是希望我们永远不要再见。我默默地咀嚼著她的意思,心里升起深深的歉疚。

当我将这两封信都付之一炬的时候,感觉仿佛是将两段感情化作了轻烟随风而去,我望著越来越小的火苗,看著它们渐渐变成灰烬,心里想起一句话,事如春梦了无痕。不知怎的,有种心疼的滋味也在无声无息的侵袭著我,似乎心也化作了一堆纸屑般空虚难过。

今年是个特别忙的年份,世纪之交,五十大庆,澳门回归。公安系统的治安保卫工作特别艰巨。我当上派出所长半个多月,所里的人还没有全部认识,大家都分散在各个不同的岗位上忙著。每天晚上只要不是特别忙我都会去鲁丽家吃饭,看著我日渐消瘦,鲁丽的母亲总是一副心疼的样子,特意为我炖了乌鸡汤让我补养身体,弄得鲁丽和弟弟志明都埋怨母亲偏心,反倒是鲁丽的父亲笑嘻嘻的说,丈母娘疼女婿是应该的。

我和父母联系过了,他们年前将会从广州过来,和鲁丽家人商量我们的婚事。

鲁志明笑说姐姐当不成世纪新娘了,我和鲁丽笑答我们认为21世纪是从2 001年开始,所以我们依然可以成为实际新人。

也不知怎麽回事,虽然到派出所後比起以前是要忙了很多,但我的精神不错,就是饭量小了,整个人也瘦了许多。鲁丽一再告诫我要爱惜身体,工作不要太拼命了。但我知道不是这麽回事,从长沙回来後心情一直不是很好,心结似乎已经解开,没有什麽事压在心里,但却总觉得有些什麽东西梗在心里不太舒服。只有将自己的全部精力投入到工作中去才觉得好受些。

公安部门连轴般的忙了几个月,大家都累坏了。局里发下通知,元旦之後,可以安排部分同志轮休,直到农历春运开始前为止。这段时间,似乎社会治安一片大好,那些罪犯也放假休息了,就连小偷小摸的案子也极少发生。不知道是罪犯也爱国,在这敏感时刻都停手了,还是在公安系统连续近半年的不事声张的严打行动中躲避风头。总之看起来像是天下太平。

不管专家是怎麽定义新世纪的开始年份,人们似乎都将2000年的第一天作为新世纪的开端。这天结婚的人特别多。从晨两点开始,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就没停过,我们这里的风俗是在晨接亲,新郎要带著一大队人马开著各种高级轿车去接新娘,用鞭炮炸门,用红包砸门,花样繁多。感觉全城的年轻人都选在今天结婚似的,到了中午,城里的各个酒店全都是结婚的酒宴。虽然我不是本地人,但也接到了四五张请帖,分身乏术,只好一家家跑去送礼,赶了四五场,到处都是人声鼎沸高朋满座,想找个地方吃饭都找不到,结果只有回派出所吃方便面。

为庆祝新年新世纪的来临,市政府决定在全城最高的香山公园放焰火,那里是我们派出所的辖区,下午四五点钟,所里同事在派出所对面的小饭馆集体开餐後,就全体奔赴香山公园执勤。干公安就是这样,越是节假日越要忙,牺牲自己的时间去保卫绝大多数人能平安的过节,毕竟,中国是个传统习惯仍很深厚的国度,过年过节讲究的是阖家团聚,绝大多数员警都无法象一般人那样过节,仍要顶风冒寒执勤巡逻。

所以我觉得,虽然公安有些特权,有时候也确实让一般老百姓看不顺眼,但仅仅是这一点,应该也足以平息大家的不满了。

香山公园占地上百亩,除了一条环山公路之外,还有六条林荫小道曲折蜿蜒的通向山顶的观星台。从观星台上了望,可以看见大半个城区,而香山公园则淹没在无边无际的林海之中。茂盛的林木花圃是城市年轻人谈情说爱的最佳场所,近年来却成了嫖**宿的理想天地,因为草木繁茂,随便躺在哪块草坪上,借著树林和灌木丛的掩护,四五米外就难觅人影了。所以那些厌倦了公式化**的人们喜欢在这幕天席地的地方偷欢,品尝野战的滋味。也因为年青恋人和* 女嫖客都聚集与此,所以这里经常发生各种治安案件。人们的俗语里上香山也成了嫖*的代名词。

不过话说回来,在这大自然的空间里,与自己喜爱的异性抛开一切拘束,畅饮**的极乐,也确实是件美事。不说别人,我和鲁丽也曾在香山公园的僻静角落里数次欢爱,那种美妙的感觉确实让人心荡神饴。每每回想仍是止不住的血脉贲张难以自己。

夕阳仍斜倚在天边群山之上,艳丽的晚霞挂满了天空。香山公园里已是人如潮涌,来这里迎新年的,看放焰火的,有的是全家出动,有的是三五好友,更多的是那些成双成对的情侣。虽然今天除了市政局的专用车辆和警车可以进入香山公园外,其他车辆一律禁止入内。但上山的各条道路上仍显得拥挤不堪。焰火燃放区的警戒线由武警消防支队负责维持,现场还停著几辆起预防作用的消防车,我们派出所的全部人员四十多人分散在各个关键路口维持疏导秩序,在人群中象一个个橄榄绿的小点般毫不起眼。

当官还是好,我不用在哪里蹲点,带著对讲机骑著三轮摩托车在环山公路上来回巡视,随时和焰火燃放指挥部保持联系,处理突发情况。天渐渐黑了,上山的人越来越多。我看著密密麻麻的人群,心里止不住的紧张,这麽多人,万一有个什麽情况就麻烦了。连忙向上级汇报,看来上面也很紧张,这样隆重的时刻,谁都怕出事。过了半个小时,市医院的几辆120救护车开上山来待命。市公安局的增援力量也赶来了,上百名员警加强了各个路口和危险地段的戒护工作。市电视台原本准备现场直播焰火燃放的摄制组将镜头对准了上山的人群和紧张忙碌的我们。

这下就热闹了,中国人好象都喜欢凑热闹,电视上放了香山公园的景象,结果更多的人向这里涌来,据事後统计,当晚上山的人接近两万人。如果是分散在香山公园各处还不算太多,但都挤在观星台一带,可真让负责治安秩序的我们人人心里都捏了把汗。负责燃放区警戒工作的一个中队的武警已经无法控制人群的压力了,指挥部发布紧急命令,除了关键地段的戒护人员,山上所有的公安包括巡警便衣全部集中到燃放区维持秩序。组织精干力量强行在人群中划分出几条紧急通道。

离预定时间还有一小时的时候,临时成立的指挥部终於顶不住压力了,命令公园大门停止游客进入,紧急增调的一个大队的武警接替了我们维持秩序,便衣员警分散到人群中控制人群情绪,处理突发事件,我们派出所分成十几个小组劝阻还在半山的人群离去,但别人辛辛苦苦爬到半山,就为了到观星台看焰火迎新年,谁会听你的劝阻。直到市局的配合下才在半山建立了划定几个视野良好的地段作为观赏区。大家忙的筋疲力尽,总算在离焰火燃放还有半小时建立了较好的秩序,当然,骂娘的怨责声自然是此起彼伏不绝於耳,我们也只有装聋作哑充耳不闻。

鲁丽和其他几名局里的文职警员原本在半山的一处转角处维持秩序,现在大局基本稳定下来了。她们也就显得无所事事,几个警员沿小路向山顶观星台走去,我招呼著鲁丽坐上我的三轮摩托车,一路向上驶去,眼见著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时,才弃车向小路走去,拖著鲁丽的小手,我飞快的向事先选好的一个小山丘奔去,好一会儿,总算登上了顶端。鲁丽扶著石壁,弯著腰急促的喘息著,断断续续的说∶“你跑得太快了,我都要累死了。我微笑著拍拍她的肩膀。向上指著说∶”你看。从这里看焰火最好。又不挤看得又清楚。

我们置身的小山丘离观星台直线距离约三百米,四周树木环绕,只有正对观星台的这面是光秃秃的石壁,接著观星台的灯光可以看到那里人头涌动人山人海,嗡嗡的嘈音随风传来。我将鲁丽抱在怀里,凉凉的山风习习吹来,让汗透颊背的我们顿感凉爽。鲁丽在我怀里挣动著说∶“别这样,别人会看见的。我在她白嫩的脸蛋上重重亲了一口说∶”没事,我们这黑漆嘛乌的,谁也看不见的。确实,这个小小的山丘在林木遮映的黑暗中是最理想的场所,可以清楚的欣赏观星台的景色人物,却不会让别处的人看见,就算有人盯著我们这里看,除了黑压压的模糊还是黑压压的模糊,一如我们看其他的小山丘一般。

鲁丽探头四处瞧瞧,觉得这里确实安全保险,这才乖乖的依偎在我怀里,迎接著我热烈的爱抚。有了无数次的交欢,她已清楚的了解了我的欲望敏感点和喜欢的挑逗方式,也知道怎样才能让我获得最大的刺激和快感。她解开警服的钮扣,让我的手可以从羊毛衫里伸进去玩弄她的胸乳。她一手勾著我的脖子,轻轻的舔允著我的下巴,不时用她香甜腻滑的舌尖撩拨著我的嘴唇。另一手隔著宽大的警裤磨挲著我隆起的部位。

面对著数百米外上万的人群,明亮的灯光。我的欲火邪异的燃烧起来,我一把抱紧鲁丽,将她娇小的身子压在树干上,捉住她的樱唇肆意的咂吸,她乖巧的伸出舌头任我吸允,小手灵活的拉下我的裤链,伸了进去,在我的裤裆里温柔的挑逗著我半勃的阴茎,我用坚实的胸肌上下摩擦她丰满的乳房,感受著那曾千百次让我爱不释手的美乳动人的弹力,阴茎象冬眠中醒来的蛇一般在她的小手中胀越大。

嘭——一声巨响将我们从迷乱的欲火中唤醒,我们停止了动作,循声望去,一道蓝色的流星在观星台上空划过,伴随著千万人的呼喊,夜空中绽放了一朵璀璨的花朵,曼妙无边的变幻著五彩的艳色,深深吸引著我们的目光。在燃尽了它最後的光华之後,化身无数的亮点,象梦中才会出现的流星雨般缓缓落下。

旋即,又一朵美丽的光芒之花在空中开放,它盛美的颜容刚刚绽放,另一朵更年青更靓丽的鲜花在它身边劲舞,此起彼伏的焰火流星般你追我赶的争相在夜色中用自己的毁灭谱写最灿烂的姿容,如同赶赴一场期待千年的艳遇。

从最初的震撼赞美中回过神来,我的目光停留在鲁丽明艳娇媚的秀颊,五彩的光芒在她白玉般的脸颊上变幻著动人的颜色,她的眼睛痴痴的望著夜空中飞蛾扑火般炸响的焰火,脸上写满了无尽的憧憬向往。伴著如雨的山潮,如潮的人声,黑暗中,她一次次被焰火映亮的姿容竟是如此清秀如此纯美,深深烙进我的记忆。

这一刻,无边的深情漫卷全身,我象要将彼此血肉相融般紧紧的拥抱她的身体。

鲁丽在我的热烈抱拥下象只幸福的小鸟般欢快,我们的目光深情的对望著,手却不停的爱抚著彼此的身体,她的小手温暖灵活,让我感觉到自己的欲望随著她的套动几欲破体而出。我爱怜的轻吻她的脸颊颈项,轻咬她的耳垂。大手无声无息的解开她的腰带,顺势探进她两腿间轻柔的抚摸。她的身体软绵绵的瘫在我怀里,似乎全凭我揽在她腰间的手来支撑,握著我阴茎的小手却更有力更热烈的运动著,让我的欲望如同爱意般燃烧到最大的极限。

我粗重的喘息著,两脚微微颤抖,身子* 在树上,鲁丽象鱼儿般从我怀中滑开,跪在我的脚下,一手撑开我的裤口,另一手扶著我的阴茎伸了出来,我的阴茎刚刚感受到一点夜风的清凉,迅即就陷入了她温暖湿润的口腔。呃!我快活的叫了一声,忍不住抱著她的头让自己粗壮的阴茎更深的进入她的口内,那种销魂蚀骨的快感登时由下身蔓延开来。鲁丽用舌头紧紧裹著我的阴茎,让我暴涨的欲望在她甜美的口腔里稍稍舒缓,接著大幅度的上下摆动头颅来回厮磨,带给我极度强烈的刺激。

我居高临下的俯视著正全心全意讨好著我的鲁丽,她两苹手用力的抓著我的大腿,秀美的长发在黑暗中随风飞扬,每一次俯首都尽力的让我的阴茎更深的进入,直到她的喉咙。我全身宛如渗浸在快乐的海洋,脑子里似乎也有无数的焰火在不停的炸响,破碎的流星不停的刺激著我的大脑。

对面观星台的焰火越来越密集了,往往是几束礼花同时在空中绽放,争奇斗艳的火花挑战著人们的视网膜,而轰隆隆的炮声更是压到了激动的人们发出的欢呼声,看著狂欢的人群飞舞的焰火,感受著胯下那温柔的陷阱,我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欲望,最原始最野性的欲望。

我捉住鲁丽的双肩,将沾满了唾液的阴茎从她嘴里抽出,翻过她的身子,将她的後背紧贴在胸前,在她耳边急促的说∶“我要插到你里面,你趴下,把屁股翘起来。她也是春情勃发难以自己,听到我这麽大胆的要求,只是娇嗔的哼了几声,扭了扭身子,就随著我的摆布两手撑在石壁上,将自己的臀部高高翘起。

我熟练的解开她的腰带,抓起裤腰将内外几条裤子一起扒了下来,褪至膝盖。

她浑圆丰满的臀部立即赤裸裸的露了出来。

礼炮轰鸣声中,伴著鲁丽轻微的叫声,我粗壮的阴茎插进了她微微润湿的身体,因为缺乏润滑,她的腔道和我的阴茎摩擦所带来的快感非常强烈。我们忍不住都叫了起来。我扶著鲁丽的腰肢,一边快速的运动一边说∶“你看,观星台有那麽多人在看著我们呢。鲁丽大羞,不依的扭了扭屁股,娇声说∶”你坏死了,在这里欺负人家,还说这些话。我哈哈笑著说∶“你不觉得这里亲热特别刺激吗?说著更加用力的将阴茎刺入她的体内,鲁丽发出阵阵的呻吟声,完全沉浸在我带给她的快乐之中。

随著我的越来越快动作,鲁丽的身体里开始分泌出更多的爱液,让我们的身体能更方便更舒服的结合在一起。我拼命的刺戳著鲁丽娇嫩的身体,耳边她动人的娇喘轻吟更是让我热血沸腾,习习而来的山风丝毫冷却不了我的激情,频密的炮声如同在给我狂野的动作伴奏一般。

当一朵极其绚烂的紫色花朵在夜空中开放时,我也在鲁丽下身急促的收缩中爆炸了,大股大股的精液喷涌而出,灌进了她的体内。那种淋漓尽致的极乐快感让我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歌唱。

鲁丽静静的倚在我的怀里,狂欢後的我心灵一片宁静,炮声欢呼声似乎都很遥远,只有夜空中那无尽的焰火深深的吸引著我的目光。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的火焰七色的流星在天幕上演绎著虚幻的世界。

我的手在鲁丽的胸脯上摩挲著,轻轻的对她说∶“你看这些焰火象不象我们的梦,那麽美,却又那麽短暂!鲁丽没有作声,只是微微点头。目光仍旧欢愉的看著那些美丽的火花。一束又一束的焰火在空中劲舞,随後消失的无影无踪,感觉就像是人生中最美丽的那些邂逅,闪亮动人却又短暂,想到这,我的心突然没来由的疼了一下。

不知道别的男人是否和我一样?面对即将到来的婚姻心里充满了紧张和忐忑,想想以後就有个女人名正言顺的跟著自己,管著自己。以後再去哪里消遣鬼混都要提心吊胆,生怕手机一响有人催促,从此将结束自由自在的单身生活。每天要跟同一个女人生活在一起,彼此间将建立一种比父母亲人还要亲密的关系,唉,不知道是恐惧还是期待。

繁忙的工作终於可以喘口气了,虽然已到了新世纪,似乎我们的生活也没有什麽新的改变。只是我终於要开始面对婚姻了。父母亲如期从广州过来了,我们城市军分区的几个头头坚决把他们接到军分区住,也好,反正我没有属於自己的房子,正好可以节约一笔宾馆住宿费用。

父母亲本想马上见鲁丽的家人,但闻讯而来的战友太多了。忙的不可开交,直到第三天才在长城宾馆的美食城请鲁丽的家人吃饭。老人们的看法和观念似乎都差不多,在酒桌上谈的很投机。也是的,马上就要成为儿女亲家了,怎麽也应该建立良好的关系。於是,我和鲁丽的婚事就算是定了下来,具体日期我们自己决定。母亲将特意从香港购买的一套金饰交给鲁丽,当作定亲的聘礼。

不知母亲是给父亲怎麽做工作的,一向不喜欢拉关系的父亲请了孟副局长和局里另外几名领导吃饭。虽然他和孟副局长不是一个师的,但都是47军,彼此又有很多相同的老战友,陪同的军分区政委也是47军过来的,所以酒桌上还是谈笑风生,父亲感谢局领导对我的照顾和教育,希望他们继续严格要求我,同时盛情邀请他们到广州做客。

这社会,关系还是真的重要,公安局有很多结婚几年的人还没有房子,我和鲁丽还没有结婚。新年後,市局後勤处的刘处长就将一套一百平米新房的钥匙交给了鲁丽,还笑嘻嘻的叫鲁丽结婚时别忘了发请帖。

不管我的心情是怎样的,一切都仿佛是在按照通常的步骤在进行著,母亲给了我两万元,我加上自己的积蓄八千元都交给鲁丽,让她安排新房装修等事宜。

自己藉口所里很忙不插手。其实心里似乎还是没有做好结婚的心理准备。


堕落警察(3) 第20章

新世纪的第一年天气很反常,我们这个青山环绕的城市气温异乎寻常的炽热,才到五月就比往年七八月还要热。弄得防汛抗旱指挥部连接发出几道紧急通知,要各级部门做好抗旱工作,同时又从外地调运抗洪物资以备不测。

自然界的气候反常,社会气候也有些反常。虽然大范围看起来很正常,但在私下里谁都可以感觉到有些怪异的气氛。一些练习气功的团体组织消失了,一些活跃的社团组织也停止了活动。真真假假的谣言在到处流传,都什麽年代了,人们的心理似乎仍是如此脆弱,听风就是雨,信谣传谣。在这方面,我觉得那句话仿佛是专为中国人说的谎言重复一千遍就是真理。

我第一次接触赤裸裸的谣言是在1989年。北京平息* 敏感信息过滤* 时,美国之音和各大学学生广播台的消息就是谣言,内蒙古驻军进京镇压学生;38军和54军在北京南苑机场火拼;医生跪在不懂汉语的蒙古族军人面前乞求他们对身负重伤的学生手下留情,天安门广场血流成河等等,让年幼的我激愤恐慌,自己生长的军营什麽时候变成了刽子手的基地了?人民解放军怎麽象旧社会军阀部队一样血腥镇压学生了?可最後,除了那些所谓的民主精英纷纷流亡国外,我也没见到有多少人成为所谓民主运动的烈士,当然,我确信镇压暴乱时确实有学生遇难,只要看看伤亡的解放军和武警的数位,任何人都会想到。可如果军队真的是屠杀的话,面对手无寸铁的学生又何至於有这麽大的伤亡呢?

相信很多人对当时的那样一副画面记忆犹新,一个男人在北京的大街上拦阻了整整一个纵队的坦克部队,很多海外媒体称赞他的无畏勇敢,可如果他面对的不是解放军部队,而是其他的甚至最民主的美利坚合众国的军队呢?他还会有如此的勇气吗?他遭遇的将会是什麽?当真相渐渐清晰之後,我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为什麽会有那麽多人相信谣言呢?这麽多年过去了,虽然还有一些人坚持北京平暴时死了很多学生,但我也懒得争论了,网路通讯如此便捷的今天,如果有真凭实据,那还不早都传的满世界都是了?民主自由或者说仇恨我们的西方国家会舍不得花钱把它公布在网上,难道他们还会为社会主义国家遮丑不成?

这些年来,特别是我参加工作以後,这个中等城市里仍不时有些耸人听闻的谣言,比如为了贯彻计划生育,国家给中小学生集体注射绝育针(实际上是防疫针);带有霍乱的猪肉被国营肉食加工厂做成罐头专门出口西方国家,这些经不起推敲得荒唐谣言却能一次次的在人群中掀起恐慌。

这一次,社会上流传的是国家准备取缔所有的宗教信仰社团。空穴来风非是无因。我们在紧急召开的社情动态会议上听到了真实的消息,一个自称可以改变人类命运将宇宙爆炸推迟上万年的疯子,煽动他的信徒于四月二十六日围攻中南海,要求党和国家领导人接见谈判。

让公安部和国安部无法下台的是,这样一起上万人参与的大规模活动事先竟然没有收到一点消息。以致当事情发生後北京警方一时无法调集足够的警力来控制局面,而西方的驻京新闻通讯媒体却从头至尾拍摄了整个过程。在海外发表消息说中国出现严重混乱,人民不满共产党政府的统治等等。

治安情报系统以前所未有的高效率运转了,这才发现,这个披著宗教外衣的组织已经是个全国性的大社团,虽然不象那个叫李* 敏感信息过滤* 的疯子说的有数百万信徒,但确实已经有了相当的规模。

於是,取消所有的休假。派出所和居委会联合登记控制管理辖区所有的李*敏感信息过滤* 信徒,同时调查所有的类似挂著养身健体招牌的气功联系组织。

别的地方我不清楚,但我辖区的几万人口中,要一一查清加以建档管理,对於只有二十多人的派出所来说,那简直就是个不可想像的难题。

我累,我累极了,我手下的弟兄们也累坏了。协助我们工作的居委会帮了我们大忙,各企事业单位的李* 敏感信息过滤* 信徒由单位自己清查管理,而一般居民和流动人口则是个大问题,户籍员警平时调查的都是工作性质收入来源和有无违法犯罪嫌疑,谁会关心你练什麽功?幸好居委会似乎都有本帐,谁练什麽功,谁和谁又练什麽功都清清楚楚。饶是如此,我们也没日没夜的忙了整整一个月,人人都瘦了一圈。

鲁丽所在的档案科则承担了所有资料的汇总整理工作,几乎天天加班。我们虽然已经在新分的房子里同居了,可这一个月,我们还没能在一起吃顿饭,相拥著好好睡一觉。简直比严打时还忙。

这次大调查真是让人大吃一惊,我们这个几十万人口的中等城市竟然有几十种不同的气功组织,除了李* 敏感信息过滤* ,还有什麽香功、太极功、中功、宇宙养生大法,而国家严禁的邪教组织如被立教、南岳真神教、无极大法也在偷偷摸摸的在本市召纳信徒。於是,一直忙著经济建设的政府下决心要严厉清理这些藏污纳垢的组织。

在省里的统一安排下,工商局、民政厅、公安厅联合下发关於清理整顿各类社会组织和气功联系团体的通知,限期进行登记注册和资格审查。对没有办理相关手续的一律予以取缔。

省里各新闻媒体派出了大量的报导人员分赴各地区采访,鸽子和她政法频道的同事再次来到了我们城市。自从上次长沙之行後,我和鸽子一直没有见过面,在电视上经常可以看见鸽子在各个地区飞来飞去,我们每个月都要通几次电话。

聊聊彼此的情况,当然,谈的都是些工作、生活上的事。我能隐约感觉到鸽子对我的好感,为自己有这样一个女性朋友感到骄傲,很珍惜彼此间的感情。所以极力控制在鸽子面前表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

鸽子来的第一天晚上就拨通了我的手机,告诉我她已经住进了市委招待所――天南宾馆,约我在天南宾馆的咖啡厅见面。我自然是一口答应,但旋即又紧张起来,天南宾馆经常有公检法的人员出入,万一被别人看见我和鸽子在一起,联想到上次赵大庆案件的曝光,那就麻烦了。想了半天,决定还是稍微打扮一下再去。

给鲁丽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今夜要在所里值班,不能过去睡了。然後给所里同事交代一声,将身上的警服换下匆匆的出门。坐在计程车的後座上,想想自己对鲁丽撒谎好像已经成了习惯,心里没有什麽感觉,不禁觉得有些怪怪的,当一个男人必须要和一个女人相伴终生时,汇报自己的行踪仿佛就成了必修课,撒撒谎好像是很正常的。

咖啡厅的灯光很昏暗,虽然晚上人不多,但要在影影绰绰的大厅里找人也不是很容易。不过我还是很快就看见了鸽子,她一身明快的纯白色休闲服坐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手里拿著一大杯啤酒。我快步走上前去,在她身边坐下。鸽子转身望了过来,我们对视一笑,谁也没有说话。鸽子的俏脸在氤藴的灯光下多了层醉人的艳色,盈盈若水的目光似笑非笑的瞟了我一眼,对服务生说∶“拿两瓶蓝带到7号台。”

说著离开了吧台。

我等到服务生从鸽子身边离开,这才走了过去。咖啡厅人不多,大都是一对对的男女在窃窃私语,空气里缠绵的情歌更给整个大厅平添了一些旖旎的气息。

“怎麽样?在这里见面没有让你为难吧?”

鸽子的声音永远是那麽动听。我摇摇头∶“没事。”

“喝点酒,”

鸽子指著桌上的蓝带啤酒对我说,我也有些渴了。

拿起酒瓶一口气就灌了半瓶,冰凉的酒液从喉咙流进胃里,所经之处都感到那丝丝的凉意。我长长的叹了口气∶“真舒服!”

鸽子望著我豪饮的姿态,清澈的眼神里荡漾著一层如水的雾气,在这昏暗的角落里仍让我有些不敢直视,心跳也不知不觉加快了。我们似乎都意识到些什麽,没有交谈,默默的听著歌,默默的喝著酒,默默的感受这默默的气氛。虽然我们前後接触的时间很短,但不知怎麽回事,感觉上我们似乎已经是很熟悉很了解对方,像是已经交往了很久的老朋友了。

沈默还是由鸽子打破的,她侧首望著空荡荡的舞池里旋转的霓虹灯光,语气平静的问我∶“最近一定很忙吧?”

我心头有些失望,但自己也不知道为什麽失望,随著鸽子的话说∶“是,最近确实很忙。”

喝了口酒接著说∶“还不是为了那个李* 敏感信息过滤* ,真想不到有那麽多人会迷信他的那些狗屁不通的神话?”

鸽子对我口吐粗言不以为意,轻声的问道∶“你对****是怎麽看的?”

说到了工作,我的心情顿时振奋了,笑道∶“怎麽看?****,我们同事从来都不叫它****,它哪是什麽功?纯粹一个邪教组织。我们都叫它李* 敏感信息过滤* 及其信徒,一个疯子和一群吃饱饭没事做的笨蛋。”

鸽子听著我有些激愤的话微微笑了,动人的笑容让我看得不禁有些痴了,但和她的目光稍一接触,我立即偏转眼神,怕让她看到自己的失态。

鸽子挥手招呼服务生过来。又叫了几瓶蓝带。“你现在主要忙些什麽?”

我懒懒的* 在沙发上,“忙什麽?这个李* 敏感信息过滤* 真是害死人,这几个月全都忙的是他,他叫自己的信徒生病不看医生,不调查不知道,调查之後吓一跳,去年以来,我的辖区非正常死亡比率上升了一倍。”

迎著鸽子探询的目光我继续说道∶“全是那些李* 敏感信息过滤* 的信徒,大都是些老头老太太,身体本来就不好,又坚持不看病,那还挺的住。”

鸽子幽幽的叹了口气,说∶“都是这样,各地基本上都是这样。”

她叹气的时候挺秀的眉头皱在一起,看的我有些心疼,不禁也皱了皱眉头。

鸽子没有留意我的神情,抿著杯中的酒,说∶“国外有种舆论,说****利用了中国改革开放所带来的弊端,将大批对现实不满的人积聚在一起,而贫富不均、缺乏信仰、社会不公等现象加剧了人们的精神空虚,使很多的人投入李* 敏感信息过滤* 的邪教理论,中国传统的个人崇拜更是李* 敏感信息过滤* 得以扩大影响的基础,这样一个组织对於仍坚持马克思主义的社会主义国家真是个莫大的讽刺。”

听著鸽子的话,我不禁有些愕然,我倒是从没有想过这麽深。

话谈到这里似乎有些敏感了,我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喝著酒,鸽子似乎沉湎在一种难以解脱的灰色情愫之中,她问我∶“你是党员吗?”

我有些诧异的说∶“是的,怎麽?”

鸽子微微苦笑∶“我也是党员,我问你,你相信共产主义吗?”

这个问题有些太大了,我盯著鸽子的眼睛,她虽然看起来很清醒,但原本如水的眼波已经有些难以掩饰的醉意。

我在心里暗暗咀嚼著这个问题,想著该怎麽说。鸽子望著我严肃的表情说∶“怎麽?害怕了?”

我受不了她的语气,说∶“鸽子,你没有喝醉吧?”

鸽子将身体向我倾过来说∶“你看我象不象喝醉了?”

她漂亮的脸蛋离我很近,红艳艳的小嘴简直就要贴在我的脸上。一股如兰似麝的气息扑鼻而来。让我有种抱住她肆意亲吻的冲动。

我拼命控制著自己的冲动,艰难的向後挪动著身体。“鸽子,你怎麽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鸽子摇了摇头,娇嗔的说∶“快回答我。”

她那像是在情人身边撒娇的神情让我的脑袋一阵阵的眩晕。我定了定神,说∶“我是党员,我当然相信共产主义。”

鸽子笑了起来,纤细白嫩的手指点著我说∶“你说谎。”

看来鸽子是有些醉了,我站起来去拉她的手,“鸽子,你醉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鸽子挣开我的手,说∶“我没醉,我不回去,”

她抬头望著我,一脸失望的说∶“你撒谎,你对我撒谎。”

看著她的神情,我心里没来由的阵阵心痛。颓然坐下,一口将瓶中残留的酒喝干。把空空的酒瓶重重的顿在桌上,“好,鸽子,我告诉你,不管是共产主义还是资本主义,都只是一个名称,不论他们提倡宣扬什麽样的政治经济制度,只要是能让人民的生活变得更好,我就信仰,或者说,”

我看看正专注的望著我的鸽子,“我什麽都不信仰。”

鸽子的醉意似乎霎那间都消失了,一丝极其诱人的笑意荡漾在她漂亮的脸蛋上。我始而迷惑。随之恍然。不由气急败坏的叫道∶“好啊!你耍我。”

鸽子笑盈盈的说∶“不这样,你怎麽会说真话?”

看著我哭笑不得的神情,她似乎也有些歉意,又说道∶“别难过,要不是这样,我也不知道你真的在乎我。”

话一出口,她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脸儿登时一片绯红。我的心跳也随著她这句话而狂乱的跳跃,呆呆的不知说什麽好。

桌上散乱的放著五六个空荡荡的酒瓶,鸽子最先从尴尬中恢复过来,若无其事的说∶“我们走吧!”

我有些不舍的说∶“几点了?”

鸽子看看表回答我∶“九点二十。”

我看看她仍是艳美红嫩的脸颊,略带些失望的说∶“挺晚了,你也该休息了。”

鸽子看著我失落的表情抿嘴笑道∶“我还想看看这座城市最美的夜景呢,怎麽,你就想赶我走啊?”

我的心情立时激动起来,“怎麽会呢?只要你想玩,我舍命陪君子,噢,不,舍命陪鸽子。”

鸽子很开心的看著我激动的表情。说∶“我来过两次了,但从没好好玩过,你开车待我兜兜风,怎麽样?”

还能怎麽样,求之不得。我快乐得想要飞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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